清欢当然知道这是商扶砚的试探,要是真的想让她离开,就不会这副做派。
看着那双紧盯着她的桃花眼,清欢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故作惊讶道:“这么危险的吗?那我还是赶紧回山里去!”
商扶砚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暗沉下来。
果然,她还是想要离开他,并不爱他。
既然这样,他也不想求真心了,只要她属于她,能待在他身边,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区别呢。
反正他看中的小月亮只能属于他。
想到这里,商扶砚豁然开朗,觉得之前陷入了误区,看向清欢的眼神不再隐藏,那些被压抑的感情倾泻而出。
清欢看清了商扶砚眼中火热偏执的感情,她轻笑起来。
“好啦,逗你的,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难道保护不了我吗?”
“要真是这样,我可是要怀疑你报恩的诚意了。”
商扶砚听到着急表态:“我当然是诚心报恩的,也一定会保护好你,你相信我。”
他抬眼对上清欢带着笑意的眼睛,心里的急躁缓和下来,唇角也慢慢勾起。
不管什么原因,只要他的小月亮愿意陪着他,那就好。
商扶砚感觉到清欢对他格外纵容,虽然不确定什么原因,这并不妨碍他充分利用。
他借着伤势越发粘人,暗中吩咐管家让府医回老家后没有命令就不要回来。
之前管家说的府医有事,其实就是被赶回去了,只是当初说的是暂时不用出现。
现在商扶砚要借伤势粘人,府医这块绊脚石当然要搬走。
商扶砚养伤期间,过的格外舒心,伤势恢复的也不错。
这天难得天气不错,清欢扶着他正在花园晒太阳透气,两人气氛正好的时候,管家低着头过来禀报。
“主子,清欢小姐,有个自称沈之年的人过来找清欢小姐,说他是沈大夫寻找的人。”
商扶砚眼神犀利起来。
清欢很惊讶,当初她只是根据剧情推测沈之年的下落,尝试送去了一封信,希望能是沈大夫寻找的人,回来见最后一面。
可直到沈大夫离世,沈之年都没有出现。
清欢以为是她弄错了,只能等后面有机会再找人。
没想到现在对方居然找上门了,清欢挺不解对方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不管这人是真是假,清欢还是决定见一面,毕竟来到这个世界后,沈大夫对她很关照。
要是来人真的是沈大夫的儿子,她应该报答一二。
商扶砚是不可能让清欢独自去见人的,他吩咐管家:“把人带过来。”
管家得令转身离开。
他又叮嘱清欢:“清欢,这人来的蹊跷,你还是要多防备些为好!”
清欢点头:“我知道,放心吧!你不是在的吗?无论对方有什么心思,你都会保护我的吧!”
商扶砚神色认真:“当然,想伤害你,除非我不在了。”
清欢回了他一个“那不就行了”的眼神,让商扶砚心里熨帖极了!
就这么信任着他吧,最好是信任一辈子。
沈之年跟在管家身后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清欢和商扶砚对视。
两人之间的亲密,就像没人能插入。
管家带着人过来,沈之年向商扶砚行礼问好:“见过大将军。”
商扶砚挥手道:“免礼,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话就是试探对方的目的。
其实沈之年能找来将军府还真是巧合。
清欢之前逗弄他,表示要回去,虽然后来没走,但是商扶砚却记在了心里。
他脑子一抽派暗卫偷偷去把那茅草屋拆了,就是打算以后就算清欢要回去,没地方住,也不会立刻离开。
这样他总会有机会再想办法留人。
没想到的是暗卫去拆房子的时候,正巧被赶回去的沈之年看见了,他躲在暗处跟着,这才来了将军府。
本以为是他爹惹了什么仇人,在看到将军府的时候,心中的疑虑打消了。
他试探上前求见清欢,没想到人真的在将军府,也算是有缘分。
沈之年转过头看着清欢,眼里的惊艳藏都藏不住。
难道之前传信给他的就是眼前这位仙女?
他试探的问:“你就是清欢,我父亲收的徒弟?”
清欢也不是对方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傻瓜,她问了几个和沈大夫有关的私人问题。
沈之年倒是都答上来了,之后清欢又问他消失的这么久为什么不联系沈大夫。
沈之年把情况解释清楚,说辞倒是合理没有问题,甚至还拿出了一块玉佩!
清欢观察后,这才确认其身份,把沈大夫的临终遗愿和墓地告知对方,让他去祭拜。
商扶砚在旁边看着,在确认身份后,清欢对沈之年的态度就柔和了很多。
眼里的嫉妒压都压不住。
他浓密的长睫垂下,掩盖住眼中的情绪,暗中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分走清欢注意力的男人。
沈之年容貌并不出挑,只勉强算得上秀气,不过一身气质却分外出众,就像是最上等的暖玉,让人见到就容易生出好感,亲和力非常强大。
是不是清欢也会被他吸引,最后选择跟他离开。
想到这里,他捂住伤口,满脸痛苦,伸手拉着清欢的衣袖:“我难受,伤口好疼。”
这副病西施的样子,美的让人心疼。
清欢知道这小心的眼的家伙又在闹脾气了,无奈的伸手扶住他,抱歉道:“沈之年不好意思,我不能跟你去祭拜师傅了,你先去吧,以后我会再去祭拜。”
她扶着商扶砚转身回房,只留身后的沈之年痴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管家移步挡住他的视线,态度有礼却坚定:“沈公子,既然你有事,就不多留,你请。”
沈之年只能转身离开将军府,先去祭拜沈大夫。
商扶砚躺回床上,清欢伸手去拆伤口处的纱布,想要检查。
就被商扶砚握住了小手,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清欢,轻声询问:“你会不会跟沈之年离开?”
清欢被问的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跟他离开?”
商扶砚掩藏不住醋意:“他是你师父的儿子,也勉强算是跟你有关系的人,他如果邀请你跟他走,你会走吗?”
清欢另一只手抚上了商扶砚的脸颊,轻轻捏了下,手感滑腻软弹,因为皮肤太过白皙,这轻捏一下,就泛起了红色,就像被蹂躏了一般,糜艳色气。
清欢俯身靠近他的耳边轻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