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号的内容
《深研:幽影戍卒与代码丛林 》2
屏幕上的图像被不断放大、解析。那些金色的符文被转换成计算机可识别的多维代码,再经过艰难地转译成英文(尽管其中大量术语和概念在人类语言中难以找到准确对应词)。标题栏赫然显示:《星际建筑承揽与版权授权协议》(Interstellar construction contract and copyright Licensing Agree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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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方(party A):大秦星际建造集团(qin Starfaring construction Group) (法定代表人\/授权代表:嬴政 Ying Zheng)
乙方(party b):织女星天工联合体(Vega Artisans consortium) (法定代表人:暂未能破译,代号与第33集《兰亭序》中提到的“宇宙观察者”部分吻合)
标的物(Subject matter):行星级定向能防御工事系统(planetary-Scale directed Energy defense Grid) (项目代号:长城量阵 the Great wall quantum Array)
条款涉及:设计、部分特殊量子活性建材供应(由乙方提供)、施工技术指导、能量矩阵架构、后期维护协议……
最关键的一行小字注释,在“所有权与知识产权”条款下:“本项目一切设计版权、核心技术产权、最终所有权均归属:织女星嬴政工作室(Vega-Ying Zheng Studio)(系乙方旗下合资实体)。地球人类文明(terran human civilization)作为使用方,享有永久使用权,但需按约定周期(约每地球公转周期)支付维护费、能量损耗费及基于使用年限的版权许可费。费用支付方式:量子纠缠态能量传输或等价宇宙通用硬通货。”
凯文看着屏幕上的分析结果,先是愕然,随即眼中爆发出难以抑制的、极度贪婪的光芒。他猛地一拳砸在控制台上,震得咖啡杯乱晃:“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阿房宫、始皇陵……那些传说里的珍宝都是烟雾弹!原来最大的宝藏,最惊人的秘密,是这……这星际版权!这是一份能够向整个地球文明收取‘保护费’的、具有宇宙法则效力的合同!这是控制世界的终极钥匙!”
他立刻对着通讯器低吼,声音因兴奋而嘶哑:“锁定那个小女孩和那块砖的位置!调动所有资源,不惜一切代价,拿到第一手数据和物理样本!那女孩的涂鸦行为可能干扰了系统,那是我们的突破口!那块砖,可能就是触发或者控制这‘版权认证系统’的物理接口!”
就在凯文的手下接到指令,如同鬼魅般从不同方向悄悄向慕田峪那段城墙合围时,小雅所在的那段城墙,因为金色符文的持续紊乱,产生了更剧烈的物理反应。
她脚下的几块城砖突然变得如同流沙般柔软,失去了一切结构性支撑,轻微地塌陷下去,露出一个脸盆大小的缺口。
缺口之下,并非人们预想中的山体岩石或夯土。暴露出来的,是一种巨大无比、泛着珍珠般莹白润滑光泽、质地奇特无比的材质。那材质看起来像是某种远古巨兽的皮,经过无法想象的技术处理,表面布满极其复杂而规则的天然生物纹理,似鳞非鳞,似电路非电路,散发出一种古老、苍茫、浩瀚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腥甜的宇宙气息。这气息,与不久前在《兰亭序》真迹(见第33集)上感受到的、源自宇宙深空的压迫感和神秘感,几乎同根同源!
这巨大的、仿佛一卷无限长的生物皮质材料,似乎包裹着整个长城的基座,只是在此刻因系统扰动而偶尔显露一角。小雅被那滑溜溜、亮晶晶的“大石头”吸引,好奇地伸手想去触摸,却被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母亲云心教授惊恐地一把抱开。
云心教授看着那暴露出的诡异基座,作为历史学家,她感受到的不是孩子的惊奇,而是一种源自历史与时间深处的、巨大的不安和骇然。长城,难道真的不仅仅是一座墙?它的根基,竟然是……某种活着的、或者曾经活着的宇宙生物?还是某种人类无法理解的超级科技造物?那个合同……难道是真的?一个笼罩整个文明的、跨越千年的星际债务真相,似乎正透过这个小小的缺口,森然地向外窥视。
《终幕:泪落成俑与星际债主 》
几乎全球的新闻卫星镜头、互联网流量和人类的好奇心,此刻都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聚焦于秦皇岛山海关——那座号称“天下第一关”的雄关脚下, specifically, 在民间传说中“孟姜女哭倒长城”的纪念遗址附近。
这里的景象,没有浮空的星图,没有幽默的App,也没有全息的戍卒,却比那些更加骇人听闻,更加直击心灵。
坚实的城墙墙体并未坍塌,但它仿佛变成了一个正在承受无尽痛苦的巨大生命体。墙体表面,如同一个被巨大悲恸击垮之人的皮肤,正在渗出大颗大颗荧光闪烁、粘稠如熔融琉璃般的“泪滴”。这些“泪滴”缓慢地渗出、聚集、最终承受不住重量而滴落在地,发出一种轻微的、如同高温金属遇冷般的“滋滋”声。
每一滴“泪水”落地,并未四散溅开,而是如同拥有记忆的金属,迅速冷却、凝固、塑形,颜色也从炽热的荧光白迅速褪变为暗沉的、饱经风霜的陶土色。短短时间内,城关之前,成千上百个真人大小的兵马俑被“哭”了出来!它们不再是西安兵马俑坑里那些沉默肃穆、姿态相对统一的陶俑军阵。这里的每一个俑,其表情都充满了极致的、扭曲的悲怆、愤怒、不甘与绝望,动作各异,有的仰天做无声嘶吼状,有的以头捶地仿佛懊悔万分,有的持戟怒指苍穹似在质问神明,有的则蜷缩在地如同承受巨大痛苦……它们共同组成了一幅庞大无比、动态的、弥漫着冲天怨气的《绝望军阵》浮雕,而且还在不断“生长”!
更令人心惊肉跳的是,这些新生成的兵马俑的胸甲、背甲或腿甲上,都用发光的能量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那是秦篆混合着另一种更为抽象、充满几何美感却从未见过的未知符号组成的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