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等,后等,左等右等。
众禽就是没等到何雨柱来喊自己,都有些焦躁。
就连刘、阎两个大爷,在易中海家也都急的团团转。
刘海中一直在屋里转悠。
“怎么回事?
老易,老阎,你们说,这个傻柱真不像话;
请我们吃饭,一点诚意也没有;
就算不像天桥说书的那样,来个三请三让了;
你至少也得提前来跟我们,打个招呼才对;
这让我们三个大爷一直等着;
傻柱还想不想团结我这个,院里最好领导了?”
阎埠贵也有点懵圈加着急,为了吃这顿饭。
他恨不得扣嗓子眼,把早饭吐出来。
裤带是松了又松,差点连裤子都脱了。
就是为了一会能多吃一点。
可这眼看就要到饭口了,傻柱这个小畜生就是不过来。
难不成还要我们三个大爷主动上门?
只有易中海一会闭眼,一会睁眼,就是没有其他表情。
他是一大爷,什么事都要沉的住气。
要不然,威严何在?
只是他那不停喝水的动作,出卖了他。
表明他心里并不平静。
很快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刘海中最着急。
把头从易中海家门伸出去。
一眼便看见了,采购科张科长,带着一群人,来到了中院。
刘海中顾不得,跟另外两个大爷打招呼。
赶紧往外跑,恨不得飞起来。
这可是领导,他刘海中可不会把。
能在领导面前表现的机会,让给其他人。
“张科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这是来检查工作吗?”
张科长一脸懵逼,刘海中他认识。
可这检查工作,从何说起?
有下班来别人家里检查工作的吗?
这个刘海中,真是太不会说话了。
“哦,刘师傅啊,你也住这个院?”
“是是,张科长,我是这个院二大爷,院里最好领导;
您这次来检查工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都可以跟我说,院里我说了算。”
张科长脸越听越黑。
院里领导?二大爷?
如果不是他知道,这个大爷的称呼,就是联络员。
还以为刘海中骂人,想占他便宜呢。
但这些话听着真不顺耳。
“刘师傅,不用了;
我就是带着科里的同事,去何副科长家;
你有事忙你的吧,其他的就不劳您这位;
最好领导的大驾了。”
“去傻柱家?”
刘海中就算脑子再不灵光,现在也听明白了。
今天傻柱这顿饭,是请科里的同事。
压根就不是请院里人,跟他们三个大爷的。
一时间觉得脸上发热,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来了句,“张科长,您忙您的”。
转身灰溜溜的,钻回了易中海家里。
何雨柱当然早就看到,院里闹哄哄的。
立刻判断出发生了什么,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你们三个老登蹦跶吧,一会看你们怎么收场。
刘海中刚进屋,还没等说话。
就见院里的众禽,乌泱泱的来到了易中海家门口。
“刘海中,你出来,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何雨柱要请我们吃饭吗?
怎么这都到饭点了,还没动静?”
“对,你要跟我们说明白;
还有易中海,阎埠贵你们两个大爷;
都出来一块说说。”
“是啊,说好的请我们吃饭;
怎么变成了其他客人,是不是刘海中你骗我们?”
易,阎两位听的都一脸懵圈,什么情况?
怎么好好的吃个饭,闹这么大动静?
他们可没听到刘海中,跟张科长的对话。
还满心期待的等着吃饭呢,饭没等来。
怎么就等到了大家伙,在外面咋咋呼呼?
易中海一步跨出,“大伙别着急,听我说;
柱子说请我们吃饭,就一定会请;
他这会可能是太忙了,毕竟这么多菜都是他一个人做;
又洗,又切,又炖,又炸的,搁谁都得忙的脚不沾地;
我估摸着他那边,已经快做好了;
一会肯定会亲自过来请我们,你们就放心吧!
刘海中急的都冒汗了,他嘴笨。
一着急就更说不好话了,秃秃噜噜,连个整话都说不全。
可他心里清楚,事情越来越拧巴,误会越来越深,越解释越不清。
再让老易这么说下去,那就真要有大乐子了。
“老……老易……别说……别说了……”
易中海以为老刘这是,怕他抢了风头才阻止自己。
心里老大不痛快。
这个刘海中,真是的。
一点出风头的机会都不想放过,你以为你是谁?
我这个一大爷,还能让你这个二大爷拿捏了?
不再管刘海中的脸红嘴抖,继续他的发言。
“大伙放心,你们的要求,二大爷都跟我说了;
我呢,跟两位大爷已经商量过;
一会吃饭的时候,一定把这个事情跟柱子好好说说;
一定给大家争取最大利益。”
“好!好!好!”
众禽不断叫好。
易中海这个伪君子,也差点迷失在了这一通恭维中。
“好个屁!”
刘海中终于把舌头捋直了,大声吼了出来。
易中海很不高兴
“老刘,你怎么说也是院里的二大爷;
要注意言辞,注意素质。”
阎埠贵也插嘴,“是啊,老刘,我们是新时代,新国家,素质高了人人夸;
你还是要多学习,多学习啊!”
刘海中都快原地爆炸了,这两个蠢驴。
都火烧裤裆了,还在这拽词。
一会我们三个,连哭都找不着地方。
怎么说个话就这么难呢,怎么都说不明白了。
他咬了咬牙,跺了跺脚,深吸几口气,压下心里的焦躁。
“老易,老阎,别说了;
傻柱根本就,没打算请我们吃饭;
我们都整岔劈了。”
说完,他好似放下了千斤重担。
擦了擦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呼哧呼哧喘起了粗气。
“什么?”
众禽统统目瞪口呆,连易、阎两位大爷都石化当场。
乌泱泱的人群没有一个说话的。
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吹到窗户上的“呜呜”声。
像是在嘲笑这一群自以为是的小丑……
终于有人回过了神。
“刘胖子,你给我站起来;
你今天要说清楚,是你说何雨柱要请我们吃饭的;
怎么又变卦了?”
“对,你刘海中要给我们一个交待。”
刘海中真是欲哭无泪,这叫个什么事啊。
显摆没成,又掉坑里了。
(他也没琢磨琢磨为什么带个“又”字)
颤颤巍巍,努力从地上爬起来。
“我,我,我没说傻柱要请客……”
“滚你的蛋,明明就是你说的;
现在居然不承认了;
我告诉你,我们一家老小,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你说吧,该怎么办?”
“就是,我家也没吃饭……”
“还有易中海,阎埠贵;
你们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的说;
要我们等着傻柱来喊我们吗?
结果呢,鸡飞蛋打,我看就是你们三个大爷;
联合起来骗大家;
我不管,今天的饭你们要管;
我们要办的事,你们也要负责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