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食堂后厨,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至少他自己认为他的讲话是洋溢的。
而后,何雨柱对后厨的工作进行了安排。
鉴于自己还兼任着,采购科副科长的职务,还要经常出门。
他不能一天天总在后厨待着,(其实是想偷懒)。
这几天他会在后厨,突击传授马华大锅菜的诀窍。
等马华成熟了,由马华掌勺。
以后如果小食堂有重要招待,他才过来亲自炒菜,其他工作按部就班。
安排完后厨工作,回到采购科。
刚看了新安排的副科长办公室,张科长面带笑容的走了进来。
“何师傅,不对,应该叫何副科长,恭喜了!
我就知道,你迟早要回食堂,看看,这不就说中了;
不但回去了,还提了一级,你何老弟前途无量啊。”
“张科长,我的老哥哥哎,你可是我的顶头上司;
就别打趣老弟我了,我这刚来看看办公室,就要去您那里拜访;
没想到,您还亲自来了,这怎么话说的,这事怪我做的不周到。”
张科长脸一板,故作生气的说。
“柱子,你这是在骂你老哥哥呢;
谁不知道你现在可是厂里的红人;
往上走是迟早的事,一个小小的采购科,怎么可能挡得住你前进的脚步?
到时候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就行。”
“瞧您说的,哪能呢,都是兄弟;
我何雨柱以后不管走到哪儿,都不会忘了你张哥。”
一番肉麻的互相恭维话,说的何雨柱浑身起鸡皮疙瘩。
好不容易结束了互相吹捧。
何雨柱这才开始他后面的干货。
“张哥,您知道,我以前就是个厨子;
对于管理一窍不通,让我干活行;
坐办公室,还真有点不适应;
这么地吧,我平时还是在外面忙采购;
有空呢,我就来办公室坐坐;
这个采购科还是您说了算,您看行吗?”
张科长今天,之所以主动来何雨柱这里。
除了来说点拜年话,主要是想来试探一下何雨柱的态度。
毕竟何雨柱现在风头正盛,又有李副厂长罩着。
他这个科长夹在中间,确实有点难受。
要是何雨柱再是个贪恋权利的主,他还真有点麻烦。
现在听何雨柱如此说,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是定了下来。
对这个不争权,有能力,还懂人情世故的下属。
越发满意了。
解决了最大的心病,张科长浑身都轻松了,开始跟何雨柱打起了哈哈。
“柱子,你这一人兼两职,又升了官,大喜事啊;
今晚老哥我做东,请你喝酒。”
何雨柱自然听出,张科长话里的意思。
自己升官哪有让上司请客的,还混不混了。
“张哥,您就别拿老弟开涮了;
今晚无论如何给我个面子,这顿饭我请;
说到这,何雨柱停顿了一下,想了想继续道。
“张哥,我看这样吧,今晚去我家;
叫上科里的其他同事,一块去我那里热闹热闹;
我正好最近研究了新菜,请大家帮忙品鉴;
多提提宝贵意见,您看成吗?”
张科长心里暗暗点赞。
这个何雨柱就是会来事,明明是请大家吃饭。
非要说成要大家去帮忙,好像我们去吃饭。
他还要担着我们的人情似的,让你连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到。
这小子以后一定非池中物,早早打好关系,结个善缘,往后一定有大用。
点点头,“好,柱子,今天老哥就厚着脸皮,去尝尝你的新菜;
你去准备吧,科里的其他人交给我;
下班之前一定帮你通知到……”
何雨柱提前出了轧钢厂,骑着那辆二手自行车,风驰电掣地往四合院而去。
路上,他从空间农场拿出了各种物资,鸡鸭鱼肉不说。
还有新鲜的水果多种,很多都是反季节的。
要是被大院里的禽兽看见,非嫉妒的面目全非不可。
又专门去供销社买了上好的汾酒,把东西放在自行车上,哼着小调,往家走。
快到家时,见两个饿的骨瘦如柴的孩子,站在路边。
咬着手指,流着口水,痴痴的看着何雨柱车上的东西。
何雨柱认识,这是93号大院。
冯大爷家里的两个小孙子,大毛跟铁蛋。
说起冯大爷也是可怜,儿子儿媳都是当兵的,一次出任务失踪了。
冯大爷和老伴沈大妈,拖着满身病痛的身子骨,艰难的拉扯着两个孙子。
平时就靠着冯大爷打点零工,沈大妈挖野菜勉强过活。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一次冯大爷在外给人干活,被倒下的重物砸断了腿。
主家是个地痞无赖,耍横不肯多赔钱。
冯大爷又是个老实人,没了办法。
腿还没治好就出了院,整天在家躺着。
没了进项,对于这个家那就是雪上加霜,一家人常常在饥饿线上挣扎。
若不是政策好,街道办时不时给点帮助,非饿死不可。
可这年月大家都吃不饱,帮助、接济也是有限的。
这可苦了两个孩子,饿的都不成人样了。
何雨柱想到这,停下了脚步。
“大毛,铁蛋,过来。”
两个孩子,忙不迭跑到何雨柱跟前。
“何叔,您叫我们。”
何雨柱看着他们脏兮兮的脸,和因为瘦弱显大,打着补丁的衣服。
还有单薄冻得瑟瑟发抖身子。
决心整禽兽而化成了铁石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撬动。
当然,这点撬动是针对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对于大院里的禽兽,呵呵。
摸了摸铁蛋的头,又轻轻拍了拍大毛的瘦小肩膀,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大白兔奶糖。
“想吃吗?”
只有四岁的铁蛋看着奶糖,口水直流,不住的点头。
比他大一岁的大毛,也一眼不眨的盯着奶糖,点点头又摇摇头。
“何叔,我奶奶说了,不能随便拿人东西。”
何雨柱看着那张真挚的脸,叹了口气。
“哎!拿着吧,我是你何叔,又不是外人。”
不由分说,把糖分别塞到了两个孩子手里。
“谢谢何叔”,大毛拉着铁蛋,就要给何雨柱磕头道谢。
被何雨柱扶住。
铁蛋馋的紧,站起来后,马上拿出一颗,剥开糖纸,扔到了嘴里。
大毛却没吃,他小心翼翼的把糖,像数金豆子似的,一颗一颗放到上衣口袋里。
“你怎么不吃?”何雨柱疑惑的问。
“何叔,我舍不得,爷爷奶奶跟弟弟;
已经好久没吃到糖了,我给他们留着。”
何雨柱沉默了,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点了点头,“大毛真懂事,带着你弟弟回去吧;
记着,回去以后告诉你奶奶,让他晚上吃过晚饭到我家一趟;
你们也一块来。”
“记住了,何叔!”
甩了甩头,调整了一下压抑的情绪。
何雨柱推着车继续往家走。
到家后,何雨柱开始处理食材,杀鸡,洗鱼,炖鸭,切肉,忙的不亦乐乎。
大院里的众禽也在下班的点,陆陆续续回来了。
“这是谁家,我怎么闻到又是鸡又是鱼的?
这是一次性把家里的钱全花完,不准备过了?”
“还能有谁,傻柱家。”
“还叫人家傻柱呢,你是不知道,今天何雨柱升官了;
都广播了,说是采购科副科长兼第三食堂班长,全厂都知道,以后你要叫何科长。”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骗我吧?”
“骗你是孙子,不信你去问问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