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艾菲斯终于抵达康斯顿魔法学院时,眼前的景象瞬间震撼了他的心灵。整座学院建筑群巍然矗立,气势恢宏,仿佛每一砖一瓦都承载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令人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学院的主楼——一个由七座不同风格与功能的建筑组成的立体建筑群。其中心是教学楼,以纯白大理石为基座,高耸的哥特式尖塔直指天际,庄严而不失优雅。
艾菲斯的目光在建筑间游移,被每一处独特的设计吸引。他穿行其中,沉浸在这片充满魔法气息的校园里,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主楼一侧紧邻着药剂院、炼金院与魔植魔物研究院。透过窗户,他看到药剂院中陈列着色彩斑斓的瓶罐,炼金院摆放着精密的仪器,而魔植魔物研究院则培育着许多奇异植物,散发出神秘的气息。
再往后是导师宿舍楼,环境幽静,绿树成荫,是导师们休憩与研究的理想之地。不远处的魔法阵与符文研究院布满了繁复的符号,而魔法应用院则是学生练习之所,魔法理论在这里转化为真正的魔法能力。
学院东北角矗立着一座图书馆,这座图书馆拥有厚重的石材立面,雕刻精美的立柱和飞檐,以及大型的拱门入口。建筑物正面装饰有寓意深远的羽毛笔、书本和几位魔法师头像浮雕,展示了艺术与智慧的结合,这样的设计赋予了图书馆一种历史的厚重感。
钟楼位于学院中心,灰白色的哥特式塔身,静静诉说着时间的流转。
学生宿舍楼位于学院偏僻一角,安静舒适,周围绿树环绕,为学生们提供了良好的生活环境。宿舍中央的庭院中,一座双头龙雕像喷泉正喷涌着水雾,为这片静谧增添了一抹灵动。
艾菲斯紧紧攥着手中的推荐信,正式踏入了康斯顿魔法学院。
“罗莱斯特家的三子?学生宿舍203号房间,下一位。”
艾菲斯推开新生登记大厅的橡木门,厅内已聚集十几名新生,气氛紧张而有序。
一位书记官端坐在桌前,她的一头金色长发轻柔地垂落在肩上,手中羽毛笔迅速舞动,记录着每一位来访新生的详细信息。
当队伍轮到艾菲斯时,他将推荐信递到书记官面前,礼貌地说道:“你好,我是艾菲斯·霍曼。”
书记官接过信件,目光迅速扫过信件内容,随后便低头翻阅登记册,找到他的名字后淡淡开口:“学生宿舍306号房间,下一个。”
话音落下,她便拿出一把钥匙递给艾菲斯后便继续埋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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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斯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并用钥匙开启了房门。一进门,他便发现房间内已有他人。
少年咧嘴一笑:“卡尔·洛西斯,家族排行第三的麻烦精。”他行了个夸张的贵族礼,“看来我们要当四年的室友了。”
按照康斯顿魔法学院的规定,男爵之子两人共用一间房,子爵之子则享有单人间,至于伯爵之子,则住在独立的小别墅,而更高级别的贵族子弟往往会选择前往王都的皇家魔法学院深造。
至于平民学生,他们通常四人挤一间,这些人大多是富商、冒险者或贵族家臣的子弟。若非家境殷实或者获得了贵族的支持,根本无法负担魔法学院高昂的学费。
“我是霍曼领的男爵次子,艾菲斯·霍曼。”艾菲斯站起身,向他回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节。
卡尔眼前一亮:“我听说过霍曼领!你们那里盛产月光花,听说晚上月光洒在大地上时,月光花便会盛开,异常美丽。”
艾菲斯稍感意外:“是的,月光花在夜间吸收星光和月华,白天闭合。它的花瓣是炼制许多药剂的重要材料。”
“我们卡洛斯领地盛产葡萄酒。”卡尔笑着说道,“如果你以后有机会来我们领地,一定得尝尝我们的特酿红藤酒。”
话题渐渐转向贵族制度与各地风物,最终落在王国颁布的《贵族法》上。
“你知道吗?去年雷德蒙侯爵册封了十二名战斗男爵。”
“这些男爵不能世袭。”卡尔转动着茶杯,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他们只能永远守在边境,如同忠诚却受限的看门犬。”
根据鲁尔斯王国的《贵族法》,男爵头衔的获得方法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由国王亲自封赐的男爵,他们拥有公认的领地,并且爵位可以世袭;另一类则是由高级贵族如公爵、侯爵、伯爵、子爵封赏的男爵,这些高级贵族需要向国王提出申请,经国王批准后可以将自己的拥趸提拔为男爵,这些男爵虽然也获得王国的认可,但不能世袭。
窗外忽然传来某种鸟类刺耳的啼鸣,卡尔抬手甩出茶匙,发出一声击中物体的闷响。
“你这也太准了吧!”艾菲斯惊讶地看着他。
“这可是我引以为傲的小把戏。E阶强化投掷,虽然天赋等阶虽不高,但如果配合魔法则可以给敌人造成很大伤害”卡尔微微一笑。
“你的能力很实用。”艾菲斯由衷地说。
卡尔咧嘴一笑,对艾菲斯的夸赞很是受用。
当卡尔带着几分期待的目光转向艾菲斯时,艾菲斯却想转移话题,然而这个举动却激怒了卡尔。
“我都已经向你展示了我的天赋来表示我的诚意了,你却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天赋?”卡尔的语气带着不善和些许怒意。
艾菲斯喉咙发紧,沉默了几秒,终于低声开口:“好吧,我的天赋是F阶的地图探测。”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房间里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压骤然下降。
“挺实用。”卡尔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语气生硬到连自己都能听出其中的敷衍。
随即,他转身走向衣柜,开始自顾自地整理那些早已收拾妥当的行李。
“说起来,”卡尔的声音再次传来,“明天一早我约了人逛康斯顿城,我们早点休息吧。”
话题就这样突兀地被单方面结束了,没有解释,也没有追问,就像有只看不见的手按下了对话的终止键。
夜色渐深,卡尔的床帐里传来了规律的鼾声——那声音太过刻意,仿佛是为了掩饰尴尬与疏离而制造出来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