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天,我休息,要不我今天就去吧?”林县长也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做事从不拖拖拉拉。
“可以啊。”
“那你就别出去了,在家里等着我啊。除了这事, 还有别的事情要给你说。”
“好。玉兰说的今天上县城的,我得给她说不让她去了,让她在家等着你们。”
“好。”
林县长火速起床,和丈夫迅速沟通了信息。
武父在市外贸局上班,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本来和老婆亲热后,很不想起床的,但一听是给那个逆子去定亲的,还是麻溜地起了床。
他们老家也在农村,是知道农村提亲的繁文缛节的,便找了朱副县长当媒人。
朱副县长和金兰家熟,也很欣赏金兰家的姐妹,便欣然同意了。
林县长又给儿子通知到位,让他一起坐车去玉兰家提亲。
“真的啊?我的好妈妈,我太爱您了。我以为只要是我谈的对象,您都会反对呢!我这就给玉兰打电话报喜去!”
金兰气喘吁吁跑到家的时候,玉兰早就和武德江通完电话了。
“大姐,着急忙慌的干什么?我刚给娘说完要去接你的。”
“啊?你也知道了?”
“这么说,大姐也知道武德江一家要来了?”
“是我告诉林县长的。”
“大姐,我们还想再玩两年的,被你一破坏,我们的计划都泡汤了。我都不好意思面对他们一家人了。”
“去去去,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这样的家庭,打着灯笼也难找。咱们要是不主动出击,要是武德江再找了别人怎么办?”
“他敢!”
金兰惊愕抬头,便看到玉兰眼里闪烁出的坚定与凌厉。
金兰预感,玉兰早已把武德江驯服了吧?这样也好,她整天多愁善感的,可不要像林黛玉一样,成为爱情的牺牲品。
唉,怪她多疑,白担心了。
桂芬火速去做饭,等孩子们吃完饭后,便吩咐铃兰,“你把所有的孩子都领着撒野去,今天家里来客人,不能让他们添乱。”
“娘,我都十七岁了,也可以招待客人了啊。听三姐说,是德江哥要来,都是熟人,我也可以陪客的啊?”
“小屁孩,赶紧领着弟弟妹妹们出去玩去,你记住啊,不到吃饭的点不要回来。”
铃兰嘟着嘴走了。
她可是记得,大姐十七岁时,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了呢。她现在是什么,就是家里供养的米虫,废物啊。
唉,有强势的大姐在,她就连出头露面的机会都没有啊。
望着孩子们走远,金兰很有成就感。
孩子们在一天天健康成长,妹妹们的婚事也在一个个完成。要是都让他们结婚了,那她也能彻底歇歇了。
十点的时候,林县长一行开着小轿车来了。
金兰和爹娘赶紧来迎接。玉兰也扭扭捏捏上前。
她这才刚二十虚岁,还不想结婚呢。
之前她问过武德江,能等她几年吗?
武德江痛快回答:“在今后的生活里,老婆说啥就是啥。你让我等到地老天荒,我也绝不犯犟!你放心,我能等。”
“我想等弟弟妹妹们小学毕业了,升上初中住校后,咱们再结婚可以吗?那你还得等四年。”
“那你得给我点甜头,我才能等你这么长时间。不然的话,等四年后我老了,你还年轻貌美,再跟人跑了,我岂不得不偿失了?”
“哦?那要怎样?”
武德江哈哈大笑,“生米煮成熟饭啊,笨丫头!”
“你敢!我不理你了!”
如此三番,他们之间一直在磨合,磨合到最后,玉兰情难自已,竟然和武德江同居了。
这也是林县长最担心的地方。
玉兰二十岁了,也到了基本结婚年龄。
早婚的话,也没什么的。
要是未婚怀孕的话,在计划生育这么严厉的年代里,就怕是他们一家的官职都要被连累。
这也是林县长着急想解决他们婚事的原因。
就算他们做得再严密,小雀往哪儿调腚,也是瞒不过父母的。
林县长问了儿子的意思,武德江满脸不在乎,“妈,你不要管我们,玉兰说让我等四年,那我就等她四年。我比她大五岁,也顶多就二十九岁结婚,也不算晚。”
“臭儿子,我是怕这些吗?我是怕计划生育的找上门来,你妈这个县长知法犯法,还要不要干了?”
“您是县长啊,这点权利都没有?”
其实,林县长最怕的是,玉兰那么清纯的一个女孩,现在受了儿子的欺骗,要是以后怀孕了,儿子再变了心,让人家姑娘还怎么活啊?
再说,她也没脸在金兰面前站了。
所以,今天不管玉兰愿不愿意,她还是强行来了。
武父在市里的外贸部上班,长得和武德江一样高大英俊,只是多了一些中年男人的油腻。
武父本来是看不起金兰家的条件的。以他家的门楣,儿子最起码也得攀上个市里官们的门户当岳丈。
可儿子就是不争气,一开始还能谈个有工作的女孩,现在竟然看上了农户家的女儿。唉!还真是一个不如一个啊!
尽管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却不敢出声反对。
因为,他知道金兰这号人,是抓钱能手。
她一个女孩子,一年挣的比他们一家三口都多。
也许是仗着姐姐有钱的缘故,玉兰在他们面前从来都是不卑不亢的。
哼!不就有两个臭钱吗?嘚瑟啥?
武父存了这样的心思,见到赵大用时,便有些看不起他。
能生不能养的家伙,仗着有几个漂亮女儿,还真能和他平起平坐了?
赵大用不知道武父的心思,一个劲儿把他们往家里让,“林县长,大哥,你们屋里请!”
武父率先进到院子里,看到家里拾掇得整整齐齐,并没有孩子多的那种脏乱差。
再走到屋里去,看到沙发彩电一应俱全。武父的心思动了一下,农村的生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啊。
朱副县长一见到金兰,就把手伸了过去,“我是受林县长之托来当媒人的。你们两家也算是好几年的交情了,就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吧?”
“哈哈,不用不用!朱县长辛苦了,快屋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