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行?我要的是我生母的嫁妆,又没有要你吕夫人的嫁妆,怎么就不行?!”姜慕凡也急了,将手里的茶盏用力砸向地面。
她接着说:“就没听说哪个世家扣押主母嫁妆的,也未曾听说后头的女人贪墨前头夫人的嫁妆财产的。大不了我去告到京兆府尹那里,看看这道理能不能说的通!!”
“你疯了!这是闹到衙门那里,你还要不要脸面了,以后不嫁人了?!”吕夫人听到姜慕凡的话,简直不可思议。
“所以你吕夫人是吃定我不敢闹,就想一直拖下去,到时候随便找个人家把我嫁了,就可以把我娘亲的嫁妆贪墨了吧!”姜慕凡鼓了鼓掌,
“真是好计谋啊!如今我娘亲生前给我订的婚约,你女儿用一个落水的计谋就赖上我未婚夫,现在你又来不肯归还我娘亲嫁妆。
你们母女俩,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放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嫡母吗?简直不知所谓!”吕夫人转了转眼珠,决定孤注一掷。“来人!大小姐得了癔症,快把绑起来送去庄子!”
“我看谁敢!!”姜慕凡拿起桌上的另一个茶盏掷向吕夫人。
沈嬷嬷一惊,她快去挡在吕夫人面前。
只听“砰”的一声,茶盏刚好砸到沈嬷嬷的脑袋上,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啊!!!”吕夫人惊得大叫。
冲进来的仆妇们一时间也不知是绑了姜慕凡,还是去保护吕夫人,都愣在那里不敢动。
春花立刻拉着姜慕凡跑出芳菲苑,一直往外跑,片刻不敢停留。
夏蝉在之前姜慕凡第一次砸茶盏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她悄悄溜出院子,让一个刚好路过的低等丫鬟立刻跑到马房,吩咐说大小姐要出门,让车夫把马车赶到侧门候着。
待夏蝉看到跑出来的姜慕凡和春花,她立刻上前小声说:“大小姐,快走,走侧门,我喊了马车。”
姜慕凡来不及多想,跟着夏蝉和春花直奔侧门。上了马车后,春花催促着车夫快些。车夫扬鞭催马,马车立刻驶离姜府。
吕夫人缓过神来,怒不可遏:“立刻派人去追,务必把那逆女给我抓回来!这回我定让她不再见天日!”仆妇们领命而去。
姜慕凡坐在马车里,心乱如麻。她知道此次离开姜府,便是和吕夫人彻底撕破脸,可她也绝不能任由吕夫人贪墨生母的嫁妆。
“大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春花担忧地问道。
姜慕凡咬了咬牙,“去京兆府尹衙门,我要讨个公道!”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到了京兆府尹衙门。姜慕凡下了马车,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此时,吕夫人派来的人也追到了衙门门口,却不敢贸然进去。
巧合的是,今日姜侯爷恰巧就在衙门内和京兆府尹有事商谈。
他蓦地看到自己大女儿,以为是看错了。再看向身后跟着的春花和夏蝉,立刻确定此人就是姜慕凡。
可是今日凡姐儿并不知道自己的动向啊!
直觉告诉姜侯爷,就只有一个可能,她是来告官的!看来家里闹了大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