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听肆,我想回去了。”
接到电话的池听肆一脸蒙圈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
“不是,高贵姐,你没事吧,现在是午夜3点,你叫我现在回去?”
“对啊,我睡不着,乐乐也睡不着,我想回去了。”
池听肆揉了揉头发,坐了起来。
暗自骂了白天一度迷上南挽的自己一句,让你大色(shǎi)迷,遭报应了吧。
“行,走吧。”
“耶,池听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两分钟后见。”
池听肆迅速起床捣鼓好自己,办理退房手续,接上南挽就进了飞行器。
南挽归心似箭。
一到王府,立刻找到小晏管家。
“苏苏昨天怎么样?有异常吗?”
南晏一惊讶之余,依旧十分稳重的回道。
“裴侍君一切良好,并无异常。”
南挽拍了拍心口。
“那就好那就好,我梦到他,流产了,吓死我了,给他发消息他也没回。”
南晏一眨眼间就明白为什么殿下明明在外面玩的好好的,半夜说回来就回来的原因了。
“主人,您放心,裴侍君一切都好,您多虑了。”
“嗯,你明天带他做个全身的检查。”
“是。”
南挽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我去看看他。”
“主人,噩梦惊醒会头痛,等您回来,晏一给您按摩一下。”
“嗯,好。”
轻轻推开裴云苏的房门。
瘦弱的一个人窝在被窝里,睡得并不安稳。
皱着眉头,额角都是虚汗。
嘴里呜呜咽咽的呢喃:“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显然也在梦魇。
南挽生怕惊醒他,轻轻靠近,“苏苏,我在,我在。”
被子里的人呜咽声渐渐消失,呼吸也渐渐平稳,南挽才转身离开。
门被合上的瞬间,被子里的人睁开了朦胧的睡眼。
“妻主——”
裴云苏近日格外疲惫,只要南挽不在他身边,他晚上总是失眠多梦,频频被噩梦惊醒。梦里不是失去了南挽,就是失去了他弟弟,亦或是他父亲。
挽棠居的小温泉里。
南晏一尽职尽责的帮南挽按摩,南挽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次日再醒来,已经回到了卧室。
打开光脑就看见了裴云苏的身体报告。
一个半月。小生命已经一个半月了。
再有一个半月,就安稳了。
南挽思来想去,依然觉得,这件事目前知道的人越少,对裴云苏越有利。
【统子,我怎么觉得裴云苏有孩子,我怎么有点神经兮兮的了】
【提前焦虑等于贷款吃屎】
【话糙理不糙,但是你这也太糙了】
“听风,把裴云苏叫过来。”
“是,主人。”
收到消息的裴云苏怪忐忑的。
季惊鸿这几天该回来了,殿下最近对他太好了,他不想再被记恨,变成第二个被支走的沈问愿。
“妻主。”
“苏苏,过来再陪我睡会。”
“好。”
裴云苏大概永远也拒绝不了南挽的任何要求。
不过殿下屋里的一切都有殿下的味道,真好,在这待着都格外安心。
“妻主,听小晏管家说您半夜回来的?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啊?”
“想你了,就回来了。”
这一刻闭目养神的南挽说出的话,就如同带了蛊惑人心的魔力。在裴云苏心里简直让人无比动容。
'呜呜,妻主,听的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从前从来没有人愿意这么对他,哪怕只是随口一句。
“妻主,您可以给苏苏一件您的衣服吗?我……我最近有些失眠,可能我的发情期要到了。”
南挽不理解但尊重。
应该就像季惊鸿发情期用她衣服絮窝一样的道理。
“你想要什么样的,待会我让小晏管家拿给你。”
“都可以,妻主穿过的就好,谢谢妻主。”
“不用谢,以后都不用说这个字。”
裴云苏害羞的小表情彻底萌到了南挽,让他放出耳朵,使劲揉了一会。
裴云苏一动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局促不安的落荒而逃。
系统此时换了个青年大叔音闪亮登场。
【丫~头~,系统友情提示,孕早期的雄性敏感性阈值在发情期的1.5-2.3倍,宿主刚才的行为无异于在他身上点燃了一座活火山哦~】
南挽:?
【咳咳,丫~头~,而且,孕期不能通过正常手段排解这种情况,宿主,你要不要~~】
南挽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阵咳嗽。
【我xxx,你xxxc,早干嘛去了……xxxx】
【滴——系统消音中——】
南挽看着自己的手,恶狠狠的来了一句,“靠,真欠啊。”
下一秒,光脑滴滴的响了起来。
池:[高贵姐,今天约会什么项目]
南:[没兴趣,不出门]
池:[好的,那我进门]
南:[?]
于是乎,池听肆就这样顶着南挽那个粉粉嫩嫩的小发夹在古斯特亲王府邸,硬生生过了两天蹭吃蹭喝的闲暇日子。
“诶,你别说啊,高贵姐,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你这的日子了,真舒服,比我家强一万倍。”
南挽翻了不知道今天的第几个白眼。
“扫码,付费。”
池听肆躺在南挽的摇椅上,一个激动给自己摇过头滑出去了。
“不是吧,您多富有啊,白少主都赞助您的日常起居,还差我这仨瓜俩枣?”
“你这叫,得寸进尺。霸占我家,霸占我的摇椅,你下一步是不是要霸占我老爹啊?”
系统咕噜一下冒泡。
【哦吼,来了来了,虽迟但到,星际双男主文之重生我看上了死对头的爹后,一步登天】
系统如果有实体的话,早就让南挽锤爆了。
“诶,这可不能乱说,让我老爹知道了,该说我不孝收拾我了。”
“不过你这里我真的很喜欢。”
南挽叉腰:“用不着你喜欢,又不是你家,赶紧走,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我不,约会都是按天算的,哪有按分钟的。”
南挽无语极了。
这两天她想了任何能想到的办法,把池听肆弄走,结果他跟屁股涂了胶水似的,跟个大爷一样倔。南挽现在严重怀疑,约会只是池听肆出来占她好处的靶子。
“高贵姐,我给你提个建议啊,你再让人打造一把摇摇椅,不然我躺着你站着,我的教养告诉我,我很有负罪感。”
南挽露出一个迷之微笑,一只手揪住他的耳朵就往下拽。
“你还有教养呢,池!三!少!”
“诶,痛痛痛——我错了我错了,小气鬼,我错了还不行吗?”
南挽气呼呼的。
“小晏管家,送客!”
池听肆就这样被扔出了古斯特亲王府。
南挽叫小晏管家在这里,狠狠的重新做了空气净化。
还不忘吩咐“以后都不许他进门!”
“是。”
美滋滋的躺回自己的摇椅。
“哎,这才是我的日子,池听肆一个臭雄性懂什么!”
被赶出去的池听肆点开光脑,溜溜达达往回走,感觉街道都变宽阔了。
池:[忱,我记得你手艺活挺好来着,你给我做个摇摇椅呗,价格我出三倍。]
忱:[没睡醒就去再睡会。]
池:[别那么无情嘛,我跟你说,我最近在亲王府摇了两天,我很喜欢,但是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欢商场里那些粗糙东西。]
忱:[在谁家?]
池:[哦,南挽家。你来过吗?就她那把竹椅就很不错,我就要一个那样的就行。]
忱:[没去过,做梦。]
忱:[沈问愿会,你找他。]
池:[好的。]
余时忱收回在皇宫里摇椅上摆露的尾巴,盖了条毯子,好像这样也能盖住不为人知的缺陷。
“像自欺欺人的戏法,但是,挽挽,我还是希望你来玩的时候,摇椅上曾有过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