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挽悠闲地在摇椅上轻晃。
听风走近:“主人,昨晚苏侧君来过,见您在忙就回去了。”
“嗯?苏狐狸?”
苏景黎正好走进来,
“妻主,你叫我?”
“没事,过来陪我待会。”
苏景黎躺在另一个摇椅上,和南挽一起轻轻摇晃,时不时还用风系异能推推南挽的摇椅,低头回着光脑消息。
“少主,苏二最近有寻死倾向。”
“他作什么腰?不就砍他条尾巴吗?不是还给他剩两条呢吗?”
“是。”
“你告诉他,再不老实,我回去就把他另外两条砍下来。”
“是,少主。”
“不必留手,给他点教训。看严了。”
“是。”
苏景黎放下光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南挽。
察觉到灼热的视线,南挽笑眯眯的抬头。
“怎么了,黎美人。”
“挽挽真好看。”
南挽绕了绕垂在肩膀的头发。
“想换个发色了。”
“换呗,挽挽想换什么发色,阿黎帮您。”
“还没想好。”
“挽挽~”
“嗯。”
“挽挽~”
“嗯。”
“真好。”
正当南挽耐心马上耗尽之际,苏景黎见四下无人,嗖一下变成小狐狸蹦到南挽的椅子上。
“挽挽,昨晚和沈侍君玩的开心吗?”
“嗯,还挺好的。”
“我都还没和挽挽在水里玩过,呜呜x﹏x”
南挽摸了摸他的头。
“今晚我们再玩一次,苏狐狸。”
“太棒了,妻主。”
苏景黎跳下椅子,变回人形。
“妻主,我去准备准备道具~”
嗖一下就没影了。
南晏一在外面做了好久的心理铺垫,一夜没睡,准备了几百套说辞,又被他一一否定。
见苏景黎走出来,才郑重的走进去,为了贴合南挽的摇椅高度,他破天荒的没有死守着规矩,后撤一只脚选择蹲下交流。
“少主。”
南挽瞅了一眼板板正正的南晏一。深灰色的西装裤,小马甲牢牢套在统一的南家侍从标准白色内搭外。
“呦,小晏管家今天不色诱了?”
南挽戳了戳他那被包裹在西服下,鼓鼓囊囊的胸肌。
这俯身的动作,饱满的胸肌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南挽:再大点我都该自卑了。这身衣服更像男妈妈了,嘿嘿嘿。
“少主——”
“不愧是小姨严选啊,我还挺爱看的。”
“是。”
南挽轻轻戳弄的手,向左游移,点了点他的心脏。
“想好了吗?小晏管家。”
“想好了,主人。晏一从出生始,就是为您存在的,少主的名字在训诫阁贯穿了晏一的一生。您是我的主人,也是我存在的价值。
密切关注您的身边人是晏一职责所在,也是家主吩咐,晏一又总是猜错您的想法,只能听从家主的命令如实相告。
少主,晏一会牢记此次教训。
晏一愿意在您面前,向兽神起誓,您才是晏一此生唯一的主人,求您再给晏一最后一次机会。”
“小晏管家,你那么聪明,想必知道,什么话该传达,什么话不该。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多谢少主,晏一不会让您失望。”
“好了,小晏管家,我问小姨了,今天没事,你去睡会吧,看你的黑眼圈。”
“是,少主。”
于此同时,苏景黎端着个小果盘,坐在众位侍君回房间的必经之路的大厅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仔细品尝着。
见到来人,会心一笑。
“沈侍君这是去找主君回来了?”
“苏侧君日安,是的,回来了。”
“抱的什么啊?”
“南主君送我的花,见我喜欢,他就让我带回来了。”
苏景黎摸上此花的叶片,微微蜷曲。
“怪有意思的,好好养着吧,正好,我这个侧君当好多天了,也没和这些兄弟好好聊过,也顺便巡查关爱一下诸位侍君。”
沈问愿:专门等我?无事不登三宝殿。
“苏侧君请。”
沈问愿房间只是最基础的侍君配置,一室一厅一卫,简单的陈设,和外面的五星级酒店大差不差。
整体还算干净整洁。
“沈弟弟,不必这么客气的叫我。”
“问愿不敢逾越。”
“那行吧,随你。你这里略显简陋了点,怎么没自己再添置些东西啊?”
苏景黎反客为主的坐下,沈问愿一边回答问题,一边倒茶。
“已经够问愿日常所需了,不想劳烦。”
“我来少主身边晚,你们之前过得怎么样?”
“少主对大家都是极好的,几位兄弟也挺好的。”
……
里里外外溜达一圈的苏景黎:有点编不下去了,算了,直奔主题吧。
抬手间出现一个医疗箱。
“见面礼没什么好送大家的,我苏家只有些药剂,送你们点日常用吧,基础疗愈剂和保养药剂,毕竟小晏管家有时候还挺严格的。”
“侧君,您的药剂可是千金难求啊,谢谢您还想着我们。”
苏景黎又装模作样的关心几句就向下一间房间走去。
同样的操作,同样的说辞。
还在南星浅那没收一本'武功锻炼秘籍'。
“小晏管家,您的房间有点配不上您的身份啊。”
“侧君,能有容身之处,侍候在少主身边,晏一别无所求。”
“呵~你倒是朴实。”
话音一转。“只是没想到如此朴实的小晏管家,私底下也有销魂爬床的英姿呢?”
南晏一的耳朵腾一下就红了。
立马跪地请罪。
“是晏一理解有误,请您原谅。”
“害,我就随便说说,您快请起,我就一个小侧君,哪敢受您的礼啊。”
“倒是昨夜,除了你,还有谁去过温泉啊?”
“沈侍君和听风。”
“没有其他人?”
“并无。”
这回轮到苏景黎疑惑了,听风不可能,那嫌疑最大的还是沈问愿。
留下药剂就回了自己房间。
“怎么可能呢?以我对挽挽的了解,挽挽不可能如此草率的宠幸一个类似于陌生的人。”
“居然有我闻不出来的催情药剂,无色无味?还是说遇水即融?是沈问愿还是沈问鸢呢?”
苏景黎最后给自己气笑了。
“还真是被班门弄斧的斧秀到了。”
找出一堆药剂书,他得再钻研钻研。
沈家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只是想要帮沈问愿固宠,还是另有所图?
如果这种药剂还有,再用到南挽身上,被有心之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虽然概率极低,但是0.1%的隐患也是隐患。
随即拨通了余时礼的视频通话。
对方忙的连头都没抬,只听到两个字“有事?”
“嗯,挽挽宠幸了沈问愿。”
余时礼一下就抬起了头。
“挽挽不是对他没什么兴趣吗?”
说着说着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苏景黎继续说。
“挽挽还是那个挽挽,我们都能感觉到,挽挽在感情方面从来都讲求循序渐进,顾北棠现在还没入挽挽的眼里就可以看出来。
她不可能对一无所知甚至是透明人的沈问愿突然宠幸。
但是,我搜查了一圈,任何房间都没有药剂残留,这很不对劲。”
对面的余时礼也陷入沉思。
上一世失去南挽的痛苦经历还历历在目,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只要发觉南挽身边有一丁点不对劲,都紧绷神经。生怕是十年后南挽死亡的导火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还有你这个药剂鬼才察觉不到的药剂?”
“沈家。”
两人同时说出猜测。
“我今天给沈问愿的避孕药剂剂量有问题,以南主君的敏锐,如果真是沈家所为,怎么能只是一如往常抱回来盆花呢?”
“什么花?”
“图片发你了。”
余时礼看着图片陷入沉思,总觉得在哪见过。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挽挽自己下的?”
“可能性不大,我们挽挽虽然好色了点,但是多善良一个小姑娘啊,她可从不屑干这种事。”
两人良久的沉默后,在阵阵通话视频请求声中,余时礼开口。
“你可能已经打草惊蛇了。此事,就先这样吧,你多留意。我先去忙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