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的沈问愿继续更加谦卑的给苏景黎按摩。
季惊鸿踢了踢挨着的顾北棠。
“傻的可爱。”
“季惊鸿,你大爷的,你骂小爷?”
“呦,听出来了?黎哥还是太含蓄了。”
白晚潇跟个看客似的,靠在旁边的墙上席地而坐:“北棠还是那么不经逗。”
说着又活动活动筋骨,斜睨一样在那享受的苏景黎。
“论物尽其用,还得是我们苏侧君啊。”
苏景黎慵懒的抬起一只眼皮。
“白侍君啊,你就别想了,我们沈侍君很忙的,你自己按按吧。”
季惊鸿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示意沈问愿。
“我也想要——”
沈问愿:我应该分身才能满足你们!!!服了你们这群老六!
存在感很低的裴云乐弱弱的开口。
“季哥,要不,我给你按按?”
季惊鸿倒是有点意外。“行啊,来吧,小乐子~”
“诶,来了。”
顾北棠看着他俩的骚操作目瞪口呆。
眼神示意白晚潇。
白哥,这算不算霸凌啊?你看沈问愿手都抖了。
白晚潇:傻孩子,他们是“自愿的”!
顾北棠:???
白晚潇摇头叹气,也是傻人有傻福。
“白哥,没有人管我们俩,我们好可怜啊~我给你按按,你也给我按按。”
“行。”
终于待舒服的苏景黎此时睁开惑人的眼眸。
“停吧。”
沈问愿照做。
“坐我前面来。”
沈问愿照做。
苏景黎双手抚上沈问愿的背,引得他一阵微颤。
“放松。”
意识到苏景黎的意图,沈问愿不明所以。
“苏侧君,您?”
“闭嘴。”
双手游走于后颈,后背各个穴位,在阵阵疼痛中被苏景黎简单几下手法就卸去了大部分疲惫。
在苏景黎反过来给沈问愿按摩时,裴云乐紧张死了,心里为沈问愿捏了把汗。
不会要挨打吧?
直到手下人出声:“你想捏死我吗?裴云乐?”
赶紧回神。
“对,对不起,季哥...我,我不小心走神了。”
“啊,不小心啊,我以为你觉得我欺负你,在趁机报复我呢?”
“没,没有,季哥,云乐万万不敢的。”
苏景黎这边,结束后的沈问愿只觉得跟打通了经脉一样。
整理整理衣服,向苏景黎行礼。
“谢谢苏侧君。”
“小意思,下次记住这几个穴位,挺管用的。”
“嗯嗯。”
沈问愿:呜呜呜,这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吗?苏侧君居然也有真的关照我的一天。
季惊鸿:“嗯?你担心什么?我们苏侧君虽说人腹黑了点,嘴毒了点,下手黑了点,但是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一句话吸引了苏景黎的目光。
裴云乐当即面向苏景黎咣当一声跪地上。
“苏侧君,云乐万万没有这么想您,请您明察。”
苏景黎起身走近,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将人扶起。
“没怪你,不用害怕。”
“谢谢苏侧君。”
“嗯。”
季惊鸿嗔怪的看了一眼苏景黎:今天鬼上身了?这么好说话?
幽幽的开口:“呦,那这么说,显得我不是个好人咯?”
裴云乐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解释,小脸憋的有些红。
最后还是当事人沈问愿解围:“苏侧君,季公子,裴侍君只是关心则乱,没有对您不满,还请您高抬贵手。”
季惊鸿也不找没趣,说了句“行了,无聊。”就去一边休息了。
苏景黎回到自己的位置,路过白晚潇,两个人来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交换。
白:恩威并施?
苏:嗯哼?
季·看着苏景黎装好人·试图挽回版·惊鸿:“小乐乐,我给你捏捏?”
裴云乐:“不,不用,季公子,就不劳烦您了。”我哪敢劳您大驾啊?
季:“怎么,你不愿意?”
沈:“季公子,您好好休息吧,我来吧,刚从苏侧君那学了手法,正愁没有练手地方呢。”
季:“嗯嗯。”
沈:“谢谢季公子给在下这个机会了。裴侍君,辛苦您配合了。”
裴:“谢,谢谢。”
白晚潇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挽挽后院里的关系,谁的特点什么的,一目了然啊。在场除了裴云乐,只有顾北棠傻傻的一心只想当个漂亮猫。
苏景黎,季惊鸿,白晚潇三个人的小群聊。
白:“谢谢二位,体会到了。”
苏:“客气~结账就行。”
季:“加一。”
白:“没想到挽挽后院真是卧虎藏龙,沈问愿确实有点东西,我从商多年,见过的人数不胜数,他给我的感觉,绝不简单。”
苏:“沈家嫡系出来的,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季:“黎哥,上次挽挽和他的第一次,什么样的催情药剂,查出来没有?”
白:“他敢给挽挽下药?”
季:“也有可能是沈家。”
苏:“还没,藏的太好了。”
白:“当真是个变数啊。”
苏:“有点期待江桉进来了。”
季:“江哥只会快刀斩乱麻,给人先暴揍一顿再说 ”
白:“倒是形象。”
南家。
南晏一陪着南席辰绕了又绕才终于走到南家附属家族边缘地带破败的小屋前。
“小晏管家,辛苦您送我回来,我到家了。”
南晏一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身后破败的院子,想起南挽的嘱咐又开口道。
“南公子放心,主人吩咐,训诫阁那边不会有人找您麻烦,您大可放心。”
南席辰不是质疑南挽的话的分量,而是这份蹭来的情义,不知道在主家那里能持续多久,如果被发现,他难逃一死,最终还是乖顺的点点头。
推开吱嘎的老旧房门,泛着让人牙酸的讨厌声音。
“谁啊?”
屋内头发花白的雄性探出个头询问。
下一瞬瞪大了眼睛,手中的衣服都掉落在地。
“小辰?是你?真的是你?”
“父亲,是我,我回来了,我回来陪您了。”
原本温馨的场面,被年老的雄性呵斥打断。
“小辰,你不好好陪在少主身边,回来干什么?你惹少主不高兴了?”
南席辰赶忙反驳,扶着愠怒的父亲坐回床榻,边捡地上的衣服边回答。
“没,没有,父亲。”
年老的雄性看着清瘦了不少的儿子,眼泪止不住的流,佝偻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抹去眼泪。
他的小辰一定受苦了,主家是什么地方?他们旁系的规矩尚且森严,主家只会更严格。
声音都带上些微颤抖。
“少主待你好吗?”
南席辰僵愣了好大一会,他该怎么告诉父亲,他不在的日子根本不是去做少主侍君,当少主侍君的另有其人。
见南席辰不说话,老父亲的心更疼了。颤抖的伸出手触碰南席辰的后背,动作着急忍不住的咳嗽,
“咳咳,可有挨打?应该有的吧,咳咳,听说家主派了三星训诫师做少主的管家,小辰受苦了。”
南席辰赶忙起身扶人坐回去,又倒了杯水。
父亲身体本就不好,如果知道实情,会挺不住的吧。
“少主...”
那抹温柔又漂亮的目光,那张让人神魂颠倒的脸,在南席辰的脑海里不断重复上演。
“少主她待我很好。”
“那你这次回来是?”
“是少主听说您身体不好独自在家不便,让我回来的。”
怕自己父亲不相信,还补充说。
“是小晏管家送我回来的,就是少主的三星训诫师管家。”
“嗯嗯嗯,我儿争气,受点委屈没什么,侍候好少主才是正事,雄性哪有不受委屈的。小辰瘦了,父亲去买菜,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南席辰有点哽咽,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该有多好。
“好。父亲我给您打下手,好久没吃过了,好想好想。”
说着靠在父亲的胸口如同没离开过时一样撒娇。
“你呀,都嫁人的雄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过在父亲面前,无论我的小辰长多大,就是以后和少主有孩子也做了父亲也好,在父亲眼里,永远都是孩子,父亲给小辰做一辈子红烧肉。”
怀里的人疯狂点头,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温情。
“嗯嗯,小辰想吃一辈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