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的黑水滩浊浪滔天,江风裹着咸腥,拍在联军的 “浅水快舟” 上,溅起半尺高的水花 —— 漠北平定后,赵磊率一万联军(秦地锐卒四千、草原骑兵两千、五溪蛮登船死士两千、雪鹰部猎鹰队一千、黑石部工兵一千)东进辽东,刚入黑水滩,就遭遇了辽东霸主 “黑水部” 的伏击。
黑水部首领 “水魁” 敖钦,率五千水匪盘踞在滩心的 “黑水寨”—— 这水寨是用巨木和礁石搭建的,寨墙裹着铁皮,寨外有三层 “暗桩网”(水下插满削尖的巨木,仅黑水部知晓航道),四十艘 “狼牙战船” 在寨外游弋,船首装着青铜撞角,船舷布满箭孔,甲板上的水匪赤裸上身,挥舞着鬼头刀,嘶吼声盖过江涛。
“来得正好!” 赵磊立于旗舰 “破浪二号” 的船头,玄铁长枪直指水寨,枪尖映着浊浪寒光,“黑水部靠劫掠辽东百姓为生,船匪勾结山寇,害了无数人家 —— 今日便踏平这黑水寨,让辽东百姓重见天日!” 他掌心拍在船舷的 “水文图” 上,图上用红笔标注着暗桩位置、潮汐流向(是雪鹰部猎鹰低空侦查 + 本地渔民指引,结合现代水文知识绘制),“敖钦以为暗桩能挡咱们?他不知道,潮水涨落间,暗桩会露出三分!”
虞姬站在船尾的 “了望台” 上,手里举着 “信号镜”(青铜镜打磨而成),身旁堆着 “毒烟罐”(艾草、硫磺混合毒草制成,点燃后浓烟刺鼻,能逼退船上守军)与 “止血粉”(三七、龙骨研磨,遇血即凝):“我按你说的,把医兵分驻三艘‘急救舟’,舟身裹着厚牛皮,防箭防撞。” 她突然举起信号镜,反射阳光指向左侧江面,“左前方三丈!有暗桩!”
赵磊立刻挥枪下令:“黑石部工兵,起‘破桩锤’!” 早已待命的黑石部死士立刻转动船舷的 “改良破桩锤”—— 这锤是依现代起重机原理设计,用巨木做锤身,铁制锤头裹着尖刺,绳索通过定滑轮牵引,数十人合力拉动,锤头 “轰隆” 一声砸入水中,瞬间砸断三根暗桩,溅起的水花浇湿了甲板。
“楚贼找死!” 敖钦站在黑水寨的了望塔上怒吼,挥手掷下 “火箭信号”—— 四十艘狼牙战船立刻呈 “雁翅阵” 包抄而来,船首的青铜撞角直刺联军快舟,箭孔里射出的火箭如雨点般落下,不少快舟的船帆被点燃,浓烟滚滚。
“灭火!用‘水龙袋’!” 周仓大喊着,秦兵立刻扛起 “改良水龙袋”(用牛皮缝制,两端套着竹筒,多人合力挤压,能喷出丈远水柱),水柱精准浇灭船帆火焰。同时,赵磊下令:“五溪蛮死士,乘‘梭子舟’(船体窄长,仅容两人,速度是狼牙战船的两倍),绕到战船后侧,砍断他们的船桨!”
五溪蛮死士应声跃入梭子舟,手里的弯刀绑着长绳,划着短桨如离弦之箭冲出。他们熟悉水性,借着浪头起伏,悄无声息绕到狼牙战船后侧,弯刀挥出,瞬间砍断船桨 —— 失去动力的狼牙战船在江面上打转,成了联军的活靶。
敖钦见状,急令水寨开 “铁闸”,放出十艘 “喷火船”(船首装着简易喷火器,烧松脂油),直扑联军旗舰。“来得巧!” 赵磊冷笑一声,下令旗舰转向,船舷的 “投石机” 突然抛出数十个 “火油罐”—— 罐口的棉布点燃,在空中划出火球,精准砸在黑水部喷火船上,火油遇松脂,瞬间燃起冲天大火,火船失控撞向暗桩,炸成一片火海。
就在此时,一艘狼牙战船突破防线,青铜撞角狠狠撞上 “破浪二号” 的船尾,船身剧烈摇晃,虞姬站立不稳,险些摔入江中。赵磊眼疾手快,回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玄铁长枪反手横扫,将跳上甲板的三名水匪挑飞落水。“小心!” 虞姬攥紧他的衣襟,从怀中掏出个 “毒烟罐”,点燃后扔向敌船,浓烟立刻将敌船笼罩,水匪咳嗽着滚下甲板。
“登寨!” 赵磊将虞姬护在身后,挥枪指向黑水寨的吊桥。联军快舟纷纷靠向寨墙,五溪蛮死士甩出 “飞虎爪”,牢牢勾住寨墙的铁皮,踩着船舷纵身攀爬,弯刀劈向守寨水匪,鲜血顺着寨墙流下,染红了江水。草原骑兵虽不擅水战,却将马刀换成短刃,在甲板上结成 “盾阵”,挡住箭雨,掩护步兵登寨。
敖钦亲自提着鬼头刀守在吊桥,一刀劈断两根飞虎爪,怒吼着砍向最前的五溪蛮死士:“俺黑水部在辽东称王二十年,谁敢动俺的地盘!” 那死士侧身避开,弯刀反削,却被敖钦的鬼头刀磕飞,鬼头刀顺势劈向他的头颅 —— 千钧一发之际,赵磊的玄铁长枪破空而来,枪尖精准抵住鬼头刀,巨大的冲击力让敖钦连连后退,虎口开裂。
“敖钦!你劫掠百姓,双手沾满鲜血,今日必诛你!” 赵磊纵身跳上吊桥,玄铁长枪如游龙穿梭,枪尖扫过之处,水匪纷纷倒地。敖钦红着眼反扑,鬼头刀劈、砍、剁,招招致命,却被赵磊的 “格挡术”(依现代格斗技巧简化)一一化解,长枪时不时刺向他的破绽,逼得他步步紧退。
激战间,虞姬突然发现黑水寨的 “粮囤”(建在寨内高台上,用木板搭建)—— 她立刻点燃一枚 “红色信号弹”(硫磺、硝石混合,燃烧后冒红烟),对着雪鹰部挥手。鹰烈见状,立刻率猎鹰队俯冲而下,每只猎鹰爪上都绑着 “火油囊”,精准砸在粮囤上,火油燃起大火,很快就将粮囤吞噬。
水匪见粮囤被烧,顿时军心大乱 —— 辽东近日多雨,黑水部的存粮本就不多,粮囤一烧,他们便没了退路。不少水匪扔下武器,跪在甲板上投降,喊着 “饶命”。敖钦见大势已去,仍想顽抗,转身要跳江逃跑,赵磊岂能容他,玄铁长枪掷出,精准刺穿他的大腿,将他钉在吊桥上。
“敖钦!你可知罪?” 赵磊一步步走近,玄铁长枪指着他的咽喉。敖钦趴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吊桥木板,却仍不服气:“俺只是抢粮活命,何罪之有?”
“抢百姓的粮,害百姓的命,便是滔天大罪!” 虞姬走到他身边,手里举着一卷 “辽东惨案录”(是沿途收集的百姓控诉,记录着黑水部劫掠的罪行),“这上面记着,你去年劫掠临江村,杀了三十七口人,仅三岁孩童幸存 —— 你所谓的‘活命’,是用无数百姓的命换来的!”
敖钦看着惨案录上的血字,脸色煞白,终于瘫软在地,再也说不出话。
夕阳西下时,黑水滩的战火渐渐熄灭。联军士兵正在清理战场,修补战船;五溪蛮死士押解着被俘的水匪,往岸边的临时营地走去;虞姬的急救舟上,医兵正在给受伤的士兵处理伤口,止血粉撒在伤口上,很快就止住了流血;雪鹰部的猎鹰在水寨上空盘旋,发出胜利的哨音。
赵磊站在黑水寨的了望塔上,望着辽阔的辽东江面,玄铁长枪插在塔顶的木板上,声音坚定:“黑水寨已破,辽东水路贯通!自此,辽东百姓可安心渔耕,再无匪患!”
联军士兵欢呼起来,声音震得江涛翻滚。拓跋烈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赵将军,从草原到辽东,俺算是服了 —— 你不仅会打仗,还懂百姓的苦,这样的天下,才是真的太平。”
虞姬走到赵磊身边,递给他一块浸过温水的麻布:“擦一擦吧,脸上都是烟灰和血渍。” 她望着远处的夕阳,眼中映着金光,“辽东平定,天下就只剩西域的零星部族了 —— 大一统,近在眼前。”
赵磊握住她的手,掌心裹着她的暖意,望着江面上来往的渔船(百姓得知水匪被灭,纷纷驾船出来捕鱼),轻声说:“等一统天下,咱们就疏通辽东水路,建渔港、设学堂,让这里的百姓,再也不用怕水匪,再也不用饿肚子。”
江风拂过,带着渔获的鲜香;夕阳的金光洒在江面上,将联军的战船染成金色。黑水滩的激战,是一统路上最烈的一仗,却也让天下太平的希望,变得愈发清晰 —— 一个四海归一、百姓安居的新时代,已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