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物品。”她在心中默念。
熟悉的系统音立即在她耳边响起：
【检测到纯天然野生山毛桃十个，可交换以下物品。】
半透明面板浮现，琳琅满目的水果出现在眼前。
林冬月略一思索，指尖轻点，选择将五个山毛桃兑换成十五个柠檬，五个兑换成十五个百香果。
竹篮里十个山毛桃消失，同时多了几抹鲜亮的颜色——黄澄澄的柠檬散发着清香，紫红色的百香果圆润饱满。
她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快步往赵记粥铺方向走去。
转过两条青石板巷子，赵记粥铺的布幌子已经隐约可见。远远望去，孟芸和小莞正站在铺子门口，踮着脚尖不住地往这边张望。
“嫂子！”孟芸三步并作两步跑来，额前的碎发被晨风吹得乱蓬蓬的，“薯条已经给朱嫂子了，还特意给咱们腾了张轻巧一些的方桌，配了四条长凳呢。”
林冬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粥铺门口果然摆着一张榆木桌子、四条长凳，自家的筐和木桶也码放在一旁。
这时小莞也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小姑娘眼尖，一眼就发现了篮子里露出的黄色果实。
“娘，这是什么呀？”小莞好奇地伸手去摸。
“这叫柠檬，那个紫红色的是百香果，用来泡水喝的。”林冬月笑着道。
孟芸瞪大了眼睛：“这些果子我连见都没见过，嫂子是从哪儿弄来的？”
“方才在杂货铺后巷，遇到个挑担的婶子在卖。”林冬月面不改色地扯谎，“我看这些果子新鲜，价钱也合适，就都买下来了。”
她顿了顿，又压低声音补充道：“那婶子说，这些果子泡水喝最是解暑。我想着咱们的糖水里若是加上这个，定能卖个好价钱。”
“好看是好看，泡水能好喝吗？”孟芸眉头拧成了疙瘩，盯着那些稀罕果子直发愁，“可泡水真能好喝吗？”她节俭惯了，见林冬月一下子买了这么多，生怕糟蹋了银钱。
林冬月瞧出她的心思，笑着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放心，保证好喝！”
说话间，三人已走到粥铺门前。
铺子里坐着七八个食客，赵朱氏正忙着给客人添粥，春麦则麻利地擦桌子收拾碗筷。
赵朱氏也看到了她，添完手里的粥，立马走了过来：“冬月来啦！您家这薯条可真是稀罕物，方才几个客人尝了都赞不绝口呢！”
说着，她指了指灶台上已经空了小半的竹筐，“我看这一筐，怕是不够卖咧。”
林冬月刚要答话，就听一个食客高声喊道：“老板娘，再给我添一勺这个金黄酥脆的！”
“好嘞！”赵朱氏风风火火地转身去忙活了。
林林冬月嘴角微扬，看来这薯条在粥铺销路不错，回头得多送几筐来。
正盘算着，孟芸扯了扯她的衣袖：
“嫂子，咱们快去东市摆摊吧？”孟芸眼睛亮晶晶的，她见自家的薯条在赵记粥铺大受欢迎，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自家摊子前挤满客人的场景了。
“不急。”林冬月神秘一笑，从木桶里舀出清水，仔细洗净一个柠檬和三个百香果。
她取出新买的水果刀，在菜板上将柠檬切成薄片，金黄的果肉渗出晶莹的汁水。百香果被对半切开，琥珀色的果瓤裹挟着黑珍珠般的籽粒，散发出馥郁的甜香。
她将柠檬片和百香果肉尽数倒入空桶，又抓起一大把冰糖撒进去。清亮的水流注入时，果肉在水中打着旋儿，渐渐晕开一抹淡淡的黄色。
木勺轻轻搅动，酸甜的果香顿时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小莞踮起脚尖，小鼻子使劲抽动：“娘，这个味道好特别！”
“小馋猫，”林冬月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再泡会儿更香，待会给你尝。”
正准备动身前往东市时，春麦小跑着过来：“冬月姨，我带你们去东市吧！”
林冬月瞥了一眼粥铺，这会儿客人不少，眉间掠过一丝迟疑：“春麦，这会儿正是忙的时候，你娘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娘说她应付得来！”小丫头回答十分肯定，“我爹去给人家送馒头，马上也快回来了。”
林冬月见她这般说，便点头应下。
四人手脚麻利地各自搬好东西，朝东市方向走去。
一路上，春麦活像个市井小导游，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爹说啊，东市最热闹的就数大酒楼和学堂两处。大酒楼嘛，有钱的老爷们都爱往那儿钻；学堂更了不得，那可都是富贵人家的小少爷们念书的地方。”
说着忽然仰起脸问道：“冬月姨，你们是要去学堂门口还是大酒楼前头摆摊呀？”
林冬月听得皱眉。去大酒楼？那不是明摆着跟人家抢生意么？她可没这个胆量；若是去学堂，眼下时辰尚早，学子们都还关在屋里念书，真要摆摊也得等到晌午散学的时候。
“春麦啊，”她温声问道，“可还有别的去处？”
春麦歪着头想了想，眼睛一亮，拍手道：“我想起来啦！前头十字街口可热闹了，四通八达的，去哪条街都得打那儿过。您在那儿摆摊，肯定好卖。”
林冬月一听，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这地方听着确实不错。
几人脚下生风，不多时便到了十字街口。
林林冬月四下打量，这处虽也有些摊贩，却比昨日去的地界清爽许多。
各色摊位井然有序：有卖精巧绣品的，荷包香囊针脚细密；有卖木制玩物的，机关巧思令人称奇；还有糖画摊子，金黄的糖浆在老师傅手下化作飞禽走兽......
她们寻了个显眼处支起摊子。两条长凳并排一摆，薯条筐、饮料桶依次摆开，桌子和另外两条凳子则留着给就地吃的客人用。
孟芸盛了满满当当两碗薯条摆到桌上，林冬月则拿过一个竹杯，盛了杯泡好的柠檬百香果冰糖水，她尝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果香与冰糖的甜完美融合，清爽宜人，好喝极了。
她满意地笑了笑，将竹杯递给孟芸：“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