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将药喝了。”司马玉轻声道。
苏雪儿没再说什么,等将药喝完,司马玉才将一颗酸甜的梅子塞进她嘴里,道:“好好休息。”
“等下!”苏雪儿将梅子含在嘴里,“我有话要说。”
“什么?”
“昨夜卢俊要拿我的血来警告司马若,还有他们那个堂主,想必有更大的阴谋,我觉得后面可能要出大事,对了,那个卢俊抓到没?”
“跑了。”
“跑了?”苏雪儿诧异。
“嗯。”
苏雪儿眉眼垂了下来,思索道:“我觉得卢俊背后的人有大阴谋。”
司马玉却神色平淡道:“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先好好休息。”说完便要离开。
“你去哪儿?”
“去宫里。”
话刚落,青安便神色着急的闯了进来,“王爷,杨卫出事了。”
司马玉眉头轻蹙,立马快步离开。
“哎!”苏雪儿看着司马玉着急离开的背影,杨卫又是谁?
“王妃,王妃!”阿翠开心的神情跑了进来,看见苏雪儿正准备下床,便连忙跑过去制止住,“王妃,王爷说过了,你现在不能下床。”
“我没事。”苏雪儿穿好鞋站起身,立马便觉得天旋地转。
阿翠急忙扶住她,“白公子说了,你现在身体很虚弱,要好好休息。”
苏雪儿无奈,只好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想起刚刚青安说的杨卫,便看向阿翠道:“阿翠,你去外面打听一下,今日京城可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
“好。”
——————
“要去皇宫,杨卫必须经过东街上这条主街,他们是早已埋伏好,就等杨卫经过。”青安一边跟在司马玉身后,一边分析着。
主街上已经将人群驱散,司马玉停在用白布已经盖好的尸体前,抬眸望去,只有月楼的旗帜在上空缓缓飘摇。
司马玉眼眸微眯,一眼便看见了月楼上微敞的窗户,便吩咐青安道:“派人去查那间屋子里住的是谁?”
青安抬头看了一眼,随即便吩咐人过去查看。
街道上四凌八乱,明显可以看出刚才的打斗有多激烈。
司马玉一把掀开杨卫身上的白布,一副血淋淋的尸体便出现在眼前,若不是面容尚在,还真认不出此人便是杨卫。
青安在一旁开口道:“王爷,已经搜过身了,什么也没有。”
司马玉神色平静的仔细查看着尸体,浑身上下全是血迹,唯有胸口上的黑色血迹是致命伤。
是被暗器所伤。
“王爷,这是那枚带毒的暗器。”青安将暗器让人拿了过来。
司马玉看过去,眉头轻蹙,暗器是梅花形状,每个花瓣上都带有许多倒刺,像这种暗器,他只见过一人使用。
心中那一团迷雾好似抓到了什么。
“将人先带回刑部。”
青安:“是。”
尸体刚被抬走,去月楼查看的人快速跑了回来,“王爷,那间屋子昨晚住的是红楼里的烟儿姑娘。”
青安听后眉头紧蹙,下意识的看向司马玉。
司马玉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径直离开。
阿翠打听到东街上发生的事后,便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
“王妃,今日街上又闹人命了。”
“是谁出事了?”
“听说好像是武安将里的杨将军。”阿翠一边给苏雪儿倒了杯茶一边说道。
苏雪儿接过茶杯,眉头紧锁,“杨将军?”
“是啊。”阿翠坐在床边,继续说道:“杨将军之前是武安侯身边最得力的副将,武安侯叛国伏罪后,他便接手了武安将。”
“那他是怎么死的?”
“听说是被人暗杀的,死的时候浑身是血,听着都很渗人。”
苏雪儿眼眸微垂,不知道为什么卢俊的脸出现在自己脑海。
“王妃,这几日你就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王爷去做就行了。”阿翠在一旁叮嘱道。
苏雪儿胡乱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此事会不会跟卢俊背后的人有关系?
——————
皇宫。
议事殿。
司马宽端坐在龙椅上,神情严肃的看着手里的奏折,随后生气的将奏折扔到桌案上,“哼,朗朗乾坤,竟然敢当街暗杀朝廷官员,真是胆大包天!”
站在司马宽身旁的刘公公立马将头低了下来。
司马宽抬眼看向司马玉,“阿玉,务必将这件事调查清楚,天子脚下动手,朕一定要以儆效尤。”
司马玉微微点头,看着司马宽道:“陛下,前任刑部侍郎的死因,儿臣已经有了头目,前段时间的女子失踪案,和今日杨将军的死,都有一定的关联。”
“哦?什么关联?”
“刘公公。”司马玉将早已准备好的奏折拿了出来。
刘公公反应过来,立马走过去恭敬的将奏折递在司马宽面前。
司马宽微微蹙眉,接过奏折打开,一刹那,神色立马大变,啪的一声将奏折合住。
刘公公担心的问道:“陛下息怒。”
司马宽神色有些失神,缓了一阵后才开口道:“你先下去。”
“是。”
刘公公退下后,司马宽才神情严肃的看向司马玉,“你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应当对这彼岸花很熟悉吧?”司马玉一脸平淡的问道。
“你!放肆!”司马宽生气的一掌拍在桌案上,站起身道:“你也觉得朕不该杀了武安侯?拿这个来吓唬朕?”
“臣不敢。”司马玉拱手道:“前任刑部侍郎的死因便是被梅花暗器所杀,死的时候,耳后有一朵彼岸花。”
司马宽生气的拂袖,“哼,这又能说明什么?”
司马玉继续说道:“京城女子失踪案,虽然凶手已经伏法,但那些女子耳后均有彼岸花形状。”
“够了!”司马宽快步走向司马玉,眉头紧皱,“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朕,杨卫的耳后也有彼岸花?”
“是。”司马玉开口道。
“呵。”司马宽被气笑了,指着司马玉道:“武安侯府已全部伏法认罪,你的意思难不成有人真的从奈何桥里爬回来,找朕复仇?”
“臣不敢!”司马玉低头,但神情没有半点认错的态度。
司马宽看着执拗的司马玉,生气道:“你是朕的儿子,为什么要处处帮着一个外人?”
司马玉眉眼微动,缓缓抬起头盯向司马宽,“因为武安侯是冤枉的。”
“你是说朕做错了?”司马宽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玉,声调也高了起来,在偌大的殿内甚至出现了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