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吧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次日,太子入南营。

朱标身披银甲,未乘仪驾,独骑至营门。

南营统领庞慎,原属旧皇亲,早年奉调京中,面露惶惑。

“殿下驾临,为何未有预告?”

“军政之事,若皆预告,那何来‘肃’字?”朱标扫视营中士卒,语气如霜,“你营中近月新增百名马卒,为何兵籍不清?”

“此事……”庞慎躬身,“原为从属北营调转,暂未归档。”

朱标冷笑:“未归档即属无籍。无籍即乱,乱即查。”

他一语未毕,身后数名东宫录事官步入,手持封章,直入营署。

庞慎神色微变,却不敢阻拦。他不是齐王之人,却也看得明白——太子今日不是查,是警。

而查出的兵籍异常,从未归属,到冒名顶替,再到黑市军器走漏,层层追溯,竟牵出齐王幕下一名故旧之将。

朱标未置一词,只留下三句:“此人交京营问事,兵籍重新审定,三日内完成。”

庞慎跪地应命。

黄昏时,朱标回宫。

御马监首领孙通一路随行,将耳中传报一一汇上:“齐王府门今日闭,不见客,王妃遣人入西市采药,门前暗卫换守。旧部中有人急遣家眷出京,路径皆为夜行。”

朱标神情未变,语气平静:“齐王可曾言语?”

“未言,只遣使向中山王递话,说是近来风头紧,请勿涉水。”

朱标听罢,笑了。

“他怕了。”

朱瀚闻言却道:“怕?他不敢动,是因你兵权在手,但若你真动他命,父皇不一定站你。”

“所以我不动他命,只动他胆。”朱标脱下甲胄,步入宫中,“他若胆尽,便再无棋落。”

夜半时分,太子东宫,灯火犹明。

朱标站在殿前回廊,手持竹简,一页页翻读入夜。

忽有内侍快步来报:“殿下,有人求见。”

“谁?”

“齐王亲卫,名叫许陵。”

朱标眼中微光一闪,吩咐:“带至侧殿。”

片刻后,许陵便被带入。他衣甲不整,满面风尘,一跪便叩首三次:“臣有密言,欲献殿下!”

朱标坐于屏风后,不现真容,只闻其语。

“说。”

“王上心腹,欲谋迁宫府卫——将宫门左值内调西营,改由旧部补缺。”

朱标轻声笑了:“换我宫门之守,是要换我命。”

许陵伏地低声:“他不知我来。我身负旧债,若殿下赦我,我愿供出他京中所有眼线名册。”

朱标不语良久,终道:“你是弃卒。但弃卒若能换掉敌将,我为何不用?”

“谢殿下!”

许陵起身而去,背影颤抖,而他未看到的,是朱标身后,朱瀚正倚门而立。

“你真要收?”

“我不用信他,我要齐王不敢信他。”

朱瀚点头:“你已经把局压到他身边了。”

“下一步,他若动,那就不只是宫门之事。”

“那若他不动呢?”

朱标沉声而语:“那就轮到我动了。”

三日后,朝中突传御旨,齐王朱棡被命暂避喧扰,入郊外别院“养疾”。

言辞温和,旨意却不可抗。京中旧部散退,王府诸将被各自调离。

朱标未出一兵,未开一刀。

但朝中众臣,却第一次真切意识到——这位太子,已不再只是东宫之主,而是整个京城真正的风向。

他不杀,不怒,不争言。

可他步步为营,一剑不出,敌人却已无棋可落。

六月初,紫禁晨曦初照,御书房内,朱元璋坐于龙榻前,翻阅三日密报。

他默然良久,终于抬头道:

“叫太子朱标来见朕。”

而那一刻,整个宫城沉静无声,似乎连风都止住了。

太和殿北,御书房中。

天光刚亮,薄雾尚未散尽,太监马顺匆匆而入,手中持金符,躬身跪地。

“启禀万岁,太子殿下已至御前,恭候宣见。”

朱元璋眼皮未抬,手指缓缓拂过案前龙纹玉册,沉默片刻后,吐出一个字:“宣。”

随着宫门徐启,朱标身着素青朝服步入殿中,身姿挺拔,神色如水。

大殿之中仅有朱元璋一人坐于龙榻,身旁不见内侍,仅一炉香烟缓缓升腾。

“儿臣朱标,叩见父皇。”

“起来。”朱元璋低低开口,眼神却如鹰隼般利落,一寸寸扫过朱标的身影,似要穿透他心底每一道心思。

朱标不卑不亢起身,静静伫立。

良久,朱元璋方才缓缓言道:“你做得不错。”

语气轻描淡写,仿佛不过是称赞一个小吏处理好一件文书,可在朱标耳中,却比骤雨将至更叫人紧绷。

“父皇恕罪,儿臣擅动南营,实属无奈。”

“朕说你做得不错,便是准你擅动。”

朱元璋盯着他,话锋骤转,“但你动得太巧,巧得朕都怕了。”

朱标面色如常,道:“儿臣不敢巧,只求正。”

“你在查兵,却不留痕;动人,却不留血;逼得你弟自请出京,又未开口一言。连齐王都说自己是‘病’,朕听了都觉心疼。”

朱元璋冷冷道,“朱标,你的刀太快,只是藏在袖中,不叫人看见罢了。”

朱标抬首,眼中坦然:“若不藏,儿臣连袖都留不得。”

“你这是怪朕?”

“不敢。”他平静回答,

“儿臣不敢怪父皇,儿臣只知——若今日我守不住自己的人,明日守不住的,就是宫门、京师、乃至天下。”

“你弟不过一王。”

“可他的棋,已至我案前。”朱标言辞不激,却句句分明,

“若我不应,便是默认将东宫交与旁人布控。届时,不需父皇开口,百官亦知太子已空虚无力,形同虚设。”

朱元璋看着他,久久无言。

他的眼睛深沉如渊,朱标从小便怕那双眼,如今已是东宫之主,却依旧不敢正视太久。

终于,朱元璋轻轻叹息:“你像你娘。”

这话一出,朱标眼中一动,却未敢言。

“你娘也是这样,表面柔顺,骨子里却倔得像铁。”

朱元璋垂下手,“她若在世,定也撑你。可惜……朕如今老了,眼看着你们一个个长大,有时都不知,是喜,还是怕。”

“父皇……”朱标声音微哑,“儿臣从未敢心生二意。”

“朕信你。”朱元璋忽然开口,打断他,“朕若不信你,早不是今日了。”

他倚在龙榻上,像是有些疲惫,却仍自持帝威:“可你要记住,太子不是陛下的影子,是未来的君主。你能做得狠,但要做得明,能成事,但不能失人心。”

朱标躬身应命。

朱元璋眼神陡然一寒:“许陵是你收的?”

朱标微一迟疑,答:“是。”

“你可知他是齐王旧部之首,兵策军机半出他手?”

“正因如此,才更要收他。”朱标目光不避,“他弃主投东宫,人人皆知他背主,便无人再敢信他。他在我手下,只是颗弃子,换来的,却是齐王再无可托之人。”

朱元璋凝视朱标,良久,忽然一笑。

“好,好,好。你能这般算计,朕便更放心了。”

话锋至此,殿外忽传一道通报:“启禀圣上,陛下嫡孙允熙公主,请求觐见。”

朱标一怔。

朱元璋笑了笑:“她今儿怎么也来了?”

片刻后,一道纤细娇小的身影踏入殿中,着浅紫罗裙,发上只簪一朵白玉花钿,举止端庄,却眼含灵光。

“皇祖父,儿孙来看您。”

允熙公主乃朱标之女,年方十三,聪慧温婉,自幼颇得太祖宠爱。她跪地福身,姿态恭敬。

朱元璋瞧着她,眉开眼笑:“你父今日刚被朕训完,你又来替他说情?”

允熙眨了眨眼,低声道:“父王日夜忧国,儿孙自当尽孝助理。若皇祖父不喜父王,允熙也就不高兴了。”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朱元璋笑骂一句,“倒更像你祖母多些。”

朱标见女儿突来,神色不露,但心中微感异样。

他知允熙不是爱出风头之人,此番出面,怕非寻常。

允熙眼神一转,忽道:“父王,昨夜清河郡王府有人来求见,说要见我。”

朱标面色微变:“谁?”

“是——罗氏。”允熙低声,“她说她有齐王的密信,要换她儿子一条命。”

朱标双目一凛。

朱元璋眉头微动,盯着朱标:“你连郡王侧室也敢动?”

朱标抬首,神色冷峻:“我没动,是她怕了。”

朱元璋重重将玉册拍于案上。

“太子,你要坐的是万民之主,不是冷宫之主。”

“父皇——”

“罢了。”朱元璋忽然疲惫地挥手,

“罗氏的事,朕来处置。你收了她密信,叫内阁拿去看。京中动乱的线头,能斩便斩。”

“是。”

朱元璋闭目片刻,再睁开时,目光已如往昔冰冷。

“退下吧,太子。记住朕的话,手可以藏刀,但心不可藏毒。你是君,不是刺客。”

朱标俯身而退,允熙亦随之离开。

午后,太子东宫。

朱瀚立于书案前,手持一卷册录,神色凝重:“京中藏兵数目超出预册两成,且兵源名册多属假造,有人蓄意掩盖。”

朱标从容落座,接过册子翻看,指尖停在一行字上:“此人原籍北直,却在南营挂名?”

“是。”朱瀚沉声,“更有三十余人身属南卫,却从未值勤,实为齐王旧部,伪造出勤记录。”

朱标合上册子:“调他们去宣府训练营,三日内出发。”

朱瀚抬眸:“你不怕打草惊蛇?”

“要让蛇知惊,才会现形。”

“可父皇未必赞同你擅调禁军。”

“我不调禁军,我调南营驻兵。”朱标语气平静,“他们原本便该在那。”

朱瀚看着他,忽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朱棡?”

朱标指尖轻敲案几,片刻,缓缓道:“我不动他。他会自己动。”

“你怎知?”

朱标望向窗外:“因为他已没了选择。”

齐王府。

朱棡站在屏风后,听完许陵背后的告密内容,半晌无言。

他手中握着一只白瓷茶盏,茶水却已凉透。

“他们全信他叛主?”

随侍在旁的秦彦低声道:“东宫那边,故意放出消息,说许陵递了旧信献上,齐王坐立不安……这等言语,如今街头巷尾皆知。”

朱棡嗤笑一声,将盏猛地摔碎:“我若真坐立不安,他们才更安心。”

“王爷,您要不要——”

“我什么都不做。”朱棡咬牙,“越是这个时候,我越要稳如泰山。让他们以为我怕了,躲了,输了。”

秦彦迟疑:“那许陵……”

“他既已入局,便是弃子。他想求活,那便看他能不能活着出东宫。”

朱棡目光冷峻如刀,“我有十七处棋眼在京中,他不过是其中之一。东宫若信他,便中了我的局。”

然而朱标不信。

他未用许陵做实事,只是用了他传出去的“投诚”之象。

真正的关键,是东城武库。

那是一座少有人知的旧库,早年由左军镇守,后移交工部,却从未真正废弃。

朱标早知那里藏有一批制式不明的甲器,只是无实据,难以问罪。

而今,他让朱瀚带人清点京中粮草,却故意走漏风声——东宫将彻查武库,追溯兵器来源。

消息放出三日,果然东城武库夜间失火。

朱标登城楼远望,烟光直冲夜色,映得半边天红如烈焰。

朱瀚在旁冷声道:“火起得真巧。”

“巧得不像意外。”朱标眼中不见怒,反而露出一抹笑,“他急了。”

“那接下来?”

“让御史弹劾我。”朱标目光冷静,“说我擅动巡营,逼迫旧臣,动摇储位。”

“你疯了?”朱瀚面色骤变。

“我不疯,我是要引父皇出手。”

朱标负手立于城楼,“若这局没有父皇定音,所有人都将观望。而我,不能再等。”

他转身下楼,衣袂翻飞,一言未落。

次日,御史台果然上奏太子行事过激。

然而同日,内阁首辅亦递折一封,言太子整肃有据,举措得当。

朱元璋沉吟良久,终落下一笔:“太子之举,有章有度。”

这是一次明确的站队。

朱棡在王府中怒掷金器,沉声冷道:“他不再中立了。”

夜幕低垂,东宫偏殿灯火未灭。

书案上摊着半卷军籍旧录,朱标静坐其后,指尖不时敲击案面,发出沉稳节律,似在计时,又似在思量。

藏书吧推荐阅读:乱世枭臣医将婿女帝太监最风流国破山河在带崽穿越奸臣一戟平三国吞噬之毒士,始皇拜我为大哥尘雾中的特工从影视剧特种兵一开始仙人只想躺着重生隋末,开局就被瓦岗五虎包围神武太医俏女帝矛盾难以调和大明帝国1627大唐:天上掉下一个翼装飞行驸马刚封了侯,你告诉我天下大乱了?大明:开局我跟朱元璋谈人丁税远东新纪元1630穿越娶了秦香莲建设科技大秦,从时空售货车开始风起刈羽我的谍战岁月探寻六爻之谜,一卦道尽乾坤万象绝色大明:风流公子哥,也太狂了重生大唐之逆袭风云南疆少年走天下天下第一小厮三国:开局董卓入京,逼着我退位清泉明月低武世界开始起兵大秦系列:穿越成嬴虔调教妖孽暴君:军火狂后刘备谋主,算尽天下清客金军南下我北上,赵九南逃我拜相穿越明朝,从最穷国舅开始种田雁断胡天月锦衣行之吕敏传重生1960:我承包了整座大山北宋群英录我的伟大的卫国战争在下九千岁大唐小郎中历史盘点:从王朝末年开始三国之袁术家臣白话三侠五义穿越红楼庶子,我靠科举逆袭大明匹夫抗战:签到军事基地成晋西北霸主
藏书吧搜藏榜:三国:封地爆兵,百万铁骑绕帝都脱了官衣,你跟我一个山贼讲道理?三国:签到三年,成为绝世战神炮灰"攻"养成系统大唐镇国公三国之汉室再兴三国:智诱刘皇叔,军师乃神人相父安心养老,和约阿斗去签战神薛仁贵,大唐第一猛将重生悍卒:开局官府发媳妇将军夫人,请吃回头爷!北宋大法官楚毅本纪之猛将无双女国公种田一二事新闯王穿越大乾,开局就娶三个媳妇蛇蝎太后之男色妖娆唐哀帝,中兴大唐红楼群芳谱大明:让你就藩,没让你立国秦时之七剑传人军婚燃烧:媳妇太彪悍带着系统做胤禛替身南北乱世我种田冷王的金牌宠妃七煞侍魂三国:多子多福,开局燕云十八骑老爹拥兵百万,我狂一点怎么了?三国之巅峰召唤什么时候更新我们家的小静静时空手环:代号025大唐:开局摆地摊卖面膜明末好国舅独治大明医将婿三国:季汉大都督,有妻蔡琰朕实在太难了魂穿史文恭,开局不去曾头市带着淘宝去抗日三国开局就送大礼包五姓嫡脉:躺赢大唐超神狂兵大唐,开局向李二退婚乌龙召唤:冷情妈咪圣雄之名田园大唐凰啼山河大唐最强路人甲北宋,我家仆役越买越多时势造英雄,君子当有龙蛇之变
藏书吧最新小说:我在明朝开连锁便利店九鼎圣王魂穿三国收服一百单八将开局三国从赵云他哥开启诸天称霸女人越多我越强,先给我来十八个白马大祭师我当皇帝那些事儿大唐状元赘婿红色三国:一介布衣的汉末革命路帝业从捡垃圾开始五世同堂记叩星穴马丹阳天星十二穴水浒宋江,开局我现在火气很大啊大唐:开局暴打宇文化及开局救下必死之人,老朱你别追了重生1949海外争霸曝光朱棣吃猪食,朱元璋笑疯了再造山河三十年诗剑双绝,先揽芳心后揽江山大明博弈靖康逆转:易枫传梦主:从拾荒开始苏维埃之巅:保尔元帅的逆袭朕的大学时代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大殷王朝之墨香剑影太平重生我在澳洲当开荒君王权倾大唐,我与武媚娘缔造盛世大明第一权术穿越大唐,我是李建成?朱棣的麒麟逆子镇压梁山:开局建立天策府隋未:我穿越皇孙,携系统复隋三国:从平原开始,三兴炎汉美利坚望族画启乾坤宫闱明君路外卖侠闯大周玷污公主被问罪?我掏出AK开局发老婆,我靠妻妾成银河主宰红楼:开局融合项羽模板红楼第一宗师躺平失败,被迫在曹营当大佬活捉宋徽宗父子俘虏皇后汉末立志传让你当山匪,你抢天下美人建神朝高铭远传奇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魂穿大唐我娶了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从神龙政变开始建立千年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