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好无趣啊,我都已经开始替云意索然无味了。”迈野笑眯眯的嘲讽完,又开始一脸语重心长的当好人,“你不如听我一句劝,阿瑾那种从小崇拜你的恋爱脑,才更适合你,你不如考虑下她!”
“你从哪里看出我无趣?”乔奘掀起眼帘,“是从我看起来,不如你会吃喝玩乐?还是没有你女朋友谈的多?”
迈野闻言,神色有一瞬的破防,特别是感受到宫云意缓缓凝视来的目光,但很快他就收住了,论嘴炮他还没输过!
‘我爱玩怎么了,爱玩证明我不是个无趣的男人!还有前任多怎么了,你没听过前任栽树现任乘凉吗?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又给我一次郑重声明的机会,我玩归玩,洁身自好还是有的,包括感情上!’
迈野说着,语气染上几分恶劣,“身心都空白,是追求所爱的高配,你有吗?哦……我想起来了,你没有,你只是表面端的一副正经人,实际心里放个人不说,精神上还耐不住寂寞的找替身,简直就是低配中的不配!’
乔奘不看宫云意的脸色也知道,他们之间替身的误会又加深了,但这个事情,偏他还没想好说辞。
把她是之意的真相告诉迈野,大概是个错误的决定,迈野并没有因为实力最逊色,知难而退,反而还敢利用这个事来背刺他。
似乎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他都不甘心的人,自然也能让别人不甘心。
“明早飞最早的一班的航班回F国,不想出国的话,以后在F国也少出现在我面前。”
迈野对上乔奘冷睨的神色,骤然陷入噤声模式,心口还涌上一股被压制的烦躁 。
乔奘手下的行当是安保业,不同于查特雷他舅舅的安保公司,只是个区域的地头蛇,
泰特卫在整个F国,都说得上首屈一指,是外公和席任宥父亲两代人耗尽心血打下的基业。
涉及的服务内容,广泛又全面,有提供企业安保、资产保护、银行,政府机构安保,武装押运、危机处理、私人保镖……等等全方位的综合安保解决服务。
还承接了F国机场和首都地铁的大半安保服务,目前还正在国际化,有进驻中东和非洲地带。
乔奘接手后,还拉拢了军事背景,如果他真要他怎么样,外公出面也难阻拦,这是在用实力打他的脸,让他知道到底谁不配。
宫云意像是没注意到他们的氛围不对,玩了好一会手机后,抬起头,把刚研究明白的一个扑克游戏,安利给了他们。
两人倒是也配合,纷纷打开小程序,进入她创建的游戏房间,一番简单的熟悉后,三人默默打起了斗地主。
关于他们的口舌之争,宫云意一点都不担心他们真会闹僵,不过是争一时之气,就像下午的打架一样。
只要有一方不是傻子,就不用管,他们不会出任何事。
男人天生就是一种理性的动物,自身保护机制和脑子里的利益估算系统,会控制他们的肉身,对一时上头的仇对,会展开看似严重的泄愤场面,但超出分寸的伤害,理智会自动喊卡。
有时候,沉默无视,也是对修罗场的一种规劝,就像一场戏,看得人不捧场,演戏的人自然会演的没劲。
一小时后。
抱着手机的三人,玩的东倒西歪,得亏床榻够大,大到够他们三人能随便歪。
宫云意看着屏幕里的扑克,有那么点模糊不清,眯着视线扫了一圈后,她身体往床里侧挪了挪,背对着他们侧躺下,还拉高小毯子,然后点了托管!
乔奘看到了,无声的勾了勾唇,随即捞了个抱枕遮掩出还在认真玩游戏的假象,也点了托管!
迈野受家庭成员 影响,东国话还是很不错的,但他认识的东国字不多,而且F国没有斗地主,第一次玩,刚把规则理熟悉。
至于文字,宫云意只教了他简单的加倍和叫地主,还有怎么x掉小广告,他抱着手机,愣是一个人跟两个托管玩到睁不开眼!
隔日。
祝家老宅。
原木色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摆台的相框,祝文殊目不转睛的盯着里面的女孩,她抱着一只毛绒公仔,乖软的窝在他怀里,小脸上写满了对他的依赖。
‘啪—!’相框被一只修长的手,反盖在桌面上。
祝文殊看了眼时间,已经近九点,光着脚就去了浴室,待他洗完出来,刚好有人把奇楠沉香的手串,包装好给他送来。
他没交给任何人,早饭也没吃,亲自拎着礼盒出了门。
祝家和乔家离的并不远,也就拐个弯的路程,十分钟不到,祝文殊就到了乔家。
他没见到人,不只是宫云意,除了乔老爷子身边的三胜,所有能出来说话的人,一个不在。
原因是昨天新装潢在大厅的水晶灯,今早突然坠落,灯上散落的金属物品刚好砸中席老太太,所有人都跟随老太太去了医院。
病房里。
席老太坐在病床上,除了一只手臂挂在胸口,其精神状态看着还算良好,但她的神色却很一般。
原因,病房里有两个老头在斗嘴皮子,一个是乔老头,另一个老头,姓上官,名崇州。
乔老头骂他送的什么不吉利的玩意,差点害了他家老婆子,以后少往他们乔家送他那些破灯!
按照以往,上官崇州老早怼的他说不出话,但今天,他只怼了句,“没有艺术细胞的老东西!”
他一大早在乔家门口,碰到席老太紧急送医的混乱场面,问完得知,跟他送的水晶灯有关。
说起来,他没少送席老太这些,送的每一件,还都是他亲手设计的独作,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出这种意外。
但估摸着,这意外的缘由,很大概率是装潢问题,也就乔老头这个小家子气的玩意,揣着明白寻他的错,主要还是让他歹着机会了。
心下气归气,上官崇州当即对席老太惭愧的道起了歉。
席老太摆了摆手,满口说着无事,她当然不会怪他,几十年的老友。
而且 ,她了解自家老头子,是记着他们年轻时候有过一段,所以每回见到上官崇州,总没个好脸,这次也是让他占到理了。
席老太看了眼还想叨人两句的乔老头,当即开口拦断了他,‘差不多行了,你没事的话,就去查查是不是装潢的问题。”说完,还开始安抚上官崇州,“我这伤,其实可以避开的,主要当时心脏病有点发了,就没挪动步,这才被殃及到。’
‘你不用有愧,反倒是那灯,可惜了你的一片心血。’
上官老头闻言,摆了摆手,‘没事,我人虽老了,但灵感还没枯竭,到时我再设计新的送你。’
乔老头黑着老脸看他们客套,到底是没在说什么,主要是他家老婆子喜欢这些,偏他又不会,也没天赋和精力去学这些。
罢了,老舔狗而已,眼下 ,他有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