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宗·朱棣时期】
天幕下,看到流寇张献忠、李鸿基部攻破中都凤阳!
那大明龙兴之地,太祖朱元璋的故乡,象征朱明王朝法统与荣耀的“中都”,竟被一群“流贼”蹂躏!
皇陵被掘,享殿被焚,留守官员被杀.......昔日庄严肃穆的圣地,沦为一片废墟焦土!
“噗——!”
朱棣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形剧烈摇晃,若非手疾眼快扶住御案,几乎栽倒。
而后,朱棣双目瞬间赤红,死死盯着天幕中的凤阳的惨状,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与冲天的暴怒,几乎要将他吞噬。
“凤阳!中都!”
朱棣声音嘶哑,如同受伤的野兽在咆哮:
“祖宗陵寝......父皇龙兴之地......”
朱棣猛地一拳砸在御案上,坚硬的紫檀木案面竟被砸出裂痕:
“废物!无能!朱由检!你这个废物!!连祖宗的根基都守不住,你还有什么脸面坐在朕的位子上?!!”
他想起自己屡屡北伐草原,护佑大明江山。
可后世子孙,竟然连内陆的中都、祖宗的陵寝都护卫不住!
这不仅是军事上的失败,更是对朱明皇室尊严和法统的致命一击!
然而,还未等他从凤阳之变的暴怒中缓过气来,却是看到天幕画面再变:崇祯九年,皇太极称帝后,率清军破关而入,竟攻占昌平!
昌平!那里是他朱棣,以及后世仁宗、宣宗......大明列代皇帝安眠的皇陵区!
尽管天幕显示清军主要劫掠外围,焚毁部分建筑,并未直接挖掘帝陵,但“兵锋惊扰陵寝”这一事实本身,已是对朱明皇权的极致亵渎!
“昌平......朕的......长陵......?!!”
朱棣看着天幕中八旗骑兵在昌平地区纵横驰骋的嚣张气焰,看着那象征皇家威严的陵区被战火波及,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原本因北伐和凤阳之事而强压的怒火,在此刻彻底爆发,再也无法抑制!
“建州女真!皇太极!尔等撮尔小丑,安敢如此?!!”
朱棣须发戟张,状若疯魔,一把抽出腰间的永乐剑,剑锋直指北方:
“惊扰朕之陵寝!践踏朕之江山!朕誓要将尔等碎尸万段,犁庭扫穴,永绝后患!!!”
他原本因连年北征,国库消耗巨大,不得不暂缓大规模军事行动,行休养生息之策。
但是此刻,祖陵(凤阳)与己陵(昌平)接连被惊扰的奇耻大辱,如同油浇火焚,将他所有的理性与克制烧得一干二净!
“不能再等了!”
朱棣猛地转身,目光如嗜血的猛虎,扫向殿内群臣:
“夏原吉!兵部尚书!即刻给朕调兵!朕不要你们等两年!现在!立刻!马上!”
朱棣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大军集结需时,国力未复,朕知道!但朕等不了!”
“传朕旨意:着辽东镇、奴儿干都司,即刻精选五千至一万敢死锐卒,不必等待大军,由骁将统领,给朕出塞,直扑建州卫!”
“朕不要他们攻城略地,只要他们像一把尖刀,给朕狠狠地捅进去!”
“见寨就焚,见人就杀,给朕反复袭扰,朕要那皇太极,食不知味,寝不安枕!让他知道,惊扰大明皇陵,要付出何等血的代价!”
此令一下,满殿皆惊。
太子朱高炽本就体胖,此刻更是吓得脸色煞白,他深知国库空虚,百姓疲敝,若再启战端,恐生内变。
随即朱高炽急忙出列,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劝谏:
“父皇!父皇息怒啊!”
“国帑空虚,百姓亟待休养,大军方归,疲惫未复......此时再兴兵戈,恐非良策啊父皇!”
“是否......是否可从长计议,待国力稍复......”
“住口!!!”
朱棣一声雷霆怒喝,直接打断了朱高炽的话。
随即朱棣几步冲到太子面前,永乐剑的剑尖几乎要点到朱高炽的鼻子上,那磅礴的杀气与帝王的威压,让朱高炽瞬间冷汗淋漓。
“从长计议?!!待国力稍复?!!”
朱棣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同时指着天幕,又指向北方昌平的方向,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你们是要等那建州奴酋,下次直接挖了朕的陵墓吗?!!”
“你们是要朕死了,躺在昌平地下,也不得安宁吗?!!”
“凤阳祖陵被掘,昌平皇陵被扰!此乃不共戴天之仇!奇耻大辱!”
“若这等仇恨都能‘从长计议’,朕还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我大明还有何威严立于天下万国之间?!!”
朱棣环视噤若寒蝉的群臣,最终目光落回瘫软的太子身上,语气冰冷刺骨,带着最终的决定:
“朕意已决!谁敢再言‘从长计议’,以慢军心、沮国士气论处!”
“这五千到一万精兵,必须派!不仅要派,还要给朕打出威风,打出气势!”
“两年!最多两年!”
朱棣握紧剑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决绝:
“待国力稍苏,朕必亲率大军,不仅要踏平建州女真,更要再次扫荡草原,将所有敢对大明不敬的魑魅魍魉,彻底碾碎!”
“朕要让他们知道,惊扰朱明皇陵者,虽远必诛,虽强必戮!”
朱棣那“虽远必诛”的雷霆之怒与对太子的厉声斥责,如同寒潮过境,瞬间冻结了所有文武群臣。
然而,总有一些自诩秉持“文死谏”风骨的儒家大臣,在短暂的惊骇后,那根深蒂固的“以文制武”、“劝谏君王”的念头又开始蠢蠢欲动。
一位素以敢言着称的御史,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冠,便要出列。他心中盘算着祖宗法度、民生疲敝、国库空虚等大道理,准备冒死阻拦这在他看来是“穷兵黩武”的决策。
就在他脚步将动未动之际,御座之上,朱棣冰冷的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冰锥,瞬间锁定了他。那目光中,没有了对太子的恨铁不成钢,只剩下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与杀机。
“怎么?”
朱棣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还有哪位爱卿,要学那后世明儒,来劝朕‘安安’做个......嗯?”
朱棣刻意顿了顿,然后,一字一句,将那句诛心之论,如同投枪匕首般掷出:
“——劝朕‘安安’做个,那被惊扰了祖陵、皇陵,却只能坐视不理的‘饿殍’?!!”
“轰——!”
此言一出,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位文臣的心头!
那位刚要迈步的御史,脚步瞬间僵在半空,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如纸,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立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顷刻间便浸湿了朝服的内衬。
“不做安安饿殍,效尤奋臂螳螂!”
这十个字,通过天幕,早已深入人心。
它代表着后世儒家最冷酷、最无能、最被唾弃的一面!
此刻被朱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来堵他们的嘴,其威力远超任何律法或恐吓!
谁还敢劝?谁还敢谏?
此刻再站出来说什么“国力”、“民生”、“从长计议”,岂不是自认就是那天幕中被百家诸子、乃至孔孟先贤都唾弃的,逼君父做“安安饿殍”的“明儒”同党?!!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不仅是仕途终结,更是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朱棣缓缓站起身,手按在永乐剑的剑柄上,那冰冷的触感让他心中的杀意更加凝实。他环视着下方那些噤若寒蝉、低头缩颈的文臣,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
“朕知道你们想说什么。”
朱棣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帝王的绝对权威:
“无非是国库空虚,百姓疲敝,不宜再动刀兵。这些话,平日里说说,朕或可斟酌。但今日——不行!”
朱棣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龙吟虎啸:
“凤阳祖陵被掘,昌平皇陵被扰!此乃国朝奇耻,人子大痛!若这等仇恨都能隐忍,都能‘安安’处之,那朕与那后世只会空谈、任人宰割的废物何异?!我大明与那待亡之弱宋何异?!!”
朱棣目光如电,扫过每一个文臣的脸,最终定格在户部尚书夏原吉身上:
“夏原吉!”
“臣......臣在!”
夏原吉连忙出列,声音微颤。
“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加征海贸税也好,抄几个肥得流油的蠹虫家也罢!给朕凑出这支精兵的粮饷!若是误了朕复仇雪耻的大事......”
朱棣的语气森寒刺骨:
“你这户部尚书,就不用干了!”
“臣......遵旨!”
夏原吉冷汗直流,再不敢多言半句。
朱棣再次看向全体文臣,发出了最后的警告,其内容更是让所有文官心胆俱裂:
“朕,现在要出兵雪耻!故而,暂且不与尔等计较那些空谈误国的习气,也暂且不打压尔等文臣之势。”
随即朱棣话锋一转,杀机四溢:
“但,谁若再敢在此事上,搬弄唇舌,阻拦于朕——”
“那就别怪朕,效仿始皇帝·嬴政,行‘焚书坑儒’之烈策!也别怪朕,效仿汉武帝·刘彻,反思‘独尊儒术’之得失!更别怪朕,效仿那唐太宗·李世民,行制衡百家、不使儒门独大之术!甚至......”
朱棣的声音冰冷到了极致,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意味:
“也别怪朕,效仿太祖高皇帝!他老人家,可是最清楚该如何处置......不听话的读书人!”
“轰隆——!”
这番话,比任何直接的威胁都更具威力!
始皇的坑儒、汉武的反思、唐宗的制衡、尤其是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对待士大夫的酷烈手段......
瞬间,阴影笼罩在每一个文臣心头。
陛下这是明白地告诉他们,他有的是手段收拾儒家,有的是先例可以遵循!
若不识时务,整个儒林都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刹那间,所有还想劝谏的念头被彻底碾碎。
文官们深深垂下头颅,不敢与帝王那杀机凛然的目光对视。整个武英殿,只剩下朱棣粗重的呼吸声,以及那无声弥漫的、令人窒息的恐惧。
朱棣看着彻底臣服的群臣,冷哼一声。
“拟旨,发兵!”
......
【明仁宗·朱高炽时期】
当看到张献忠、李鸿基攻破中都凤阳,掘毁皇陵,焚毁皇觉寺时,朱高炽猛地捂住胸口,脸色瞬间煞白,几乎喘不过气来。
“凤阳......太祖......祖陵......”
朱高炽声音颤抖,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逆贼......逆贼安敢如此?!!后世子孙......竟无能至此?!!”
想到大明祖宗的陵寝竟遭如此亵渎,一股锥心之痛令他几乎晕厥。
然而,未等他缓过神,更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出现——皇太极破关,兵锋直指昌平!
昌平,那是他刚刚驾崩、尚未正式安葬的父皇——永乐皇帝朱棣的长陵所在!
尽管天幕显示清军主要劫掠外围,但“惊扰”二字,已足以让这位以仁孝着称的皇帝目眦欲裂!
“父皇......父皇的陵寝!!!”
朱高炽发出一声悲鸣,肥胖的身躯因激动而剧烈摇晃,内侍慌忙上前扶住。
朱高炽脑海中浮现出父皇威严的面容,想起父皇五次亲征漠北、开拓疆土的赫赫武功,更是想起父皇对自己虽严苛却深沉的期望。
“噗——”
急火攻心之下,一口鲜血喷溅在手中的奏疏上,染红了关于减免赋税的朱批。
“父皇!保重龙体啊!太医!太医!”
太子朱瞻基担忧万分搀扶道。
朱高炽推开朱瞻基,挣扎着站直身体,那双平日温和的眼睛此刻燃烧着从未有过的火焰。
仁厚,不等于懦弱!更不等于可以坐视祖宗和父皇的陵寝被辱!
“朕......朕若忍此奇耻大辱,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有何面目为人子,为大明天子?!!”
朱高炽的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
“传......传朕旨意!”
朱高炽无视身体的极度不适,厉声道:
“着兵部、五军都督府即刻议事!暂停部分蠲免事宜,集中粮饷!”
“命辽东总兵官,精选精锐,不必等待大军,立即出塞,给朕狠狠地打!袭扰建州,焚其巢穴,务必让那建州女真知道,惊扰大明皇陵,是要付出血的代价!”
“待......待朕缓过气来,国力稍复,必......必效父皇之志,兴兵北伐,犁庭扫穴,以雪此恨!”
这一刻,仁厚的洪熙帝,在皇陵被惊扰的刺激下,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刚烈与决绝。父皇的陵寝,便是他绝不可触碰的逆鳞!
......
【明宣宗·朱瞻基时期】
当看到凤阳被毁、昌平被扰的景象时,朱瞻基当即露出混合着震惊、暴怒与杀意的铁青面色。
“凤阳......皇觉寺......”
朱瞻基喃喃自语,作为朱棣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他深知凤阳对于朱明王朝的象征意义,此辱,关乎国本!
而昌平!
那里不仅安葬着他的祖父朱棣,更有他刚刚去世不久、对他疼爱有加的父亲——仁宗朱高炽的献陵!
“父皇......皇爷爷......”
朱瞻基的眼睛瞬间红了,他想起父皇临终前的嘱托,想起皇爷爷对自己的殷切期望。
然而自己登基不久,尚未能大展拳脚,竟让祖父和父亲的安眠之地遭此兵灾之险?!
“建州女真!皇太极!朕誓灭尔族!!!”
一声怒吼从朱瞻基口中爆发,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一剑将身旁的宫灯斩为两段!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朱瞻基胸膛剧烈起伏,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惊呆的杨士奇等人:
“祖宗陵寝被掘,父祖陵寝被扰!此仇不共戴天!若朕隐忍不发,岂非猪狗不如?!”
朱瞻基根本不听任何劝谏,直接下达一连串命令,语速快如疾风:
“杨士奇!拟旨!”
“一、擢升辽东有胆识、通晓虏情的将领,赋予其临机专断之权!”
“二、命登莱、天津水师戒备,策应辽东!”
“三、暂停宫内不急之务,节省开支,所有资源,优先供给辽东边军!”
“四、告诉辽东将士,斩获建州女真首级,赏格加倍!给朕往狠里打!不仅要袭扰,更要寻机歼灭其有生力量!朕不要他皇太极的命,先要他断几条臂膀!”
朱瞻基的应对,比其父朱高炽更为激进和果断。他不仅要报复,更要抓住机会,趁建州女真尚未完全壮大,予以重创!父皇和皇爷爷的陵寝之仇,必须以血来洗刷!
......
除此之外,对于张献忠、李鸿基攻破中都凤阳,惊扰祖宗陵寝,以及皇太极率军破关,惊扰昌平皇陵二事,所有大明皇帝全部表现出极度的震怒。
毕竟昌平皇陵之中,不仅有他们的父皇陵寝,更是有他们日后各自的陵寝。
皇太极率军破关,惊扰昌平皇陵,同样也是在侵袭他们各自的皇陵!
如此大辱,他们又岂能忍让。
但凡大明还能喘一口气,都必然要雪这份耻辱。
毕竟,他们打不到后世的张献忠、李鸿基等流寇,难道还打不到现在的建州女真吗?
至于说文臣的劝谏,则是被一众大明皇帝效仿永乐皇帝说的那句“劝朕‘安安’做个,那被惊扰了祖陵、皇陵,却只能坐视不理的‘饿殍’?”给驳斥的哑口无言。
谁若敢站出来说什么“国力”、“民生”、“从长计议”,便相当于自认天幕中被百家诸子、乃至孔孟先贤都唾弃的,逼君父做“安安饿殍”的“明儒”同党!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不仅是仕途终结,更是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所以所有文臣都只能被迫遵从各个大明皇帝出征建州女真的命令。
一时间,除了建文帝·朱允炆、明英宗·朱祁镇......明光宗·朱常洛、明思宗·朱由检这些在位时间太短,又或者是彻底衰弱下去,无力出征建州女真的大明皇帝之外,大明一十六帝,至少有十位皇帝齐齐出兵绞杀建州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