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如眼里满是冰冷的恨,从合金门里走出来,手里那支幽蓝色药剂在灯下像团鬼火。
沈清柔被俩保镖按在金属床上,看着母亲走过来,吓得直叫:“妈!别!我不要打这个!”
“柔儿别怕。”林婉如声音怪温柔,摸着她头发,另一只手直接把针头扎进她胳膊,“为你好,为了沈家。成了‘清毒体’,沈清棠那小贱人的邪术就没用了!”
蓝色液体推了进去,沈清柔挣扎了几下,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林婉如看着女儿苍白的脸,冷笑一声。沈清棠,你那点歪门邪道算什么?现代科技比你的巫蛊厉害多了!
可她等的奇迹没出现。
三天后,沈清柔开始天天做噩梦。
每到半夜就尖叫着惊醒,浑身是汗,说梦里有带刺的药藤从黑地里钻出来,像蛇一样缠她四肢,根须扎进脊髓吸她的命。
更怕人的是,总有人在她耳边说:“你不是容器,是祭品。”
林婉如慌了,让专家24小时盯着,身体数据全正常,可沈清柔精神眼看着垮下去。
她冲去资料库,把药剂序列和基因库比对,结果出来时,她浑身冰凉——药剂核心dNA和禁忌植物“引命藤”有98%一样!
记载里说“引命藤”要用血亲喂血肉才能活,藤蔓指的地方,就是命数归一的地方。
这是沈清棠故意给的假方子!她根本不是造克星,是在养祭品!
同一时间,沈清棠在个没人知道的地方,盯着半空一朵莲花。莲花挺干净,就莲心有一丝血丝——这叫“断劫莲”,能断别人的劫,也能渡自己的命。
她左眼里,无数金线缠成网,那是万物的命线。其中一根属于沈清柔的线,正和远处“棠归”建筑的命门轻轻连着。
因为血脉一样,沈清柔被“引命藤”药剂催着,成了最天然的“命引载体”。
沈清棠淡淡一笑:“他们以为在造能克我的东西,其实是在帮我挑最合适的炼丹祭品。”
她对旁边的陈伯说:“放消息出去,就说我背后的慈引医盟要炼‘归命丹’,能改命延寿,但得用‘无罪之躯’当药引。”
消息一出来,上流圈子炸了,沈家更是乱成一锅粥。“归命丹”“无罪之躯”,字字都砸在他们心上。
林婉如脸都白了——沈清柔现在的样子,不就像那“药引”吗?
为了保女儿,她放下所有身段,找秘密渠道联系慈引医盟,说愿意交出沈家百年药典和所有海外资产,只求让沈清柔退出。
等来的回信只有一句:“她已沾罪——三年前城西流浪汉收容所的禁药试验报告,有她亲笔签名。”
林婉如脑子“嗡”的一声,疯了似的翻档案室,终于在一份文件末尾看到沈清柔的签名。那是她当年让女儿练胆处理的“小事”,没想到亲手把女儿推进了坑!
“啊——!”她在佛堂里嘶吼,点着档案想烧了罪证,可火里浮出一行青金色的字,印在她眼里:“命债,须血偿。”
沈家的恐慌还在蔓延。
沈清棠站在“棠归”顶层,看着被夜色罩住的豪宅区,弹了滴像有潮汐力的液体进城市供水系统,又用空间里的灵泉催化,在沈宅那边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罪感共鸣场”——这叫“慈引潮”,不伤身,只问心里的罪。
当晚,所有害过弱者、欺负过无辜的沈家人,都做了同一个梦:被带刺的药藤缠住,根须扎进骨头里吸他们的一切,窒息感真实到醒了还怕得要死。
沈清棠右眼盯着沈家核心成员的命线,清楚地看到大爷、二叔、三姑等五个人的命线上,同时出现了一道浅红痕——这是命道的警告:他们的罪孽引来了天谴,只能献祭一个血脉至亲,用那血亲的血换三年活头。
她轻声说:“我不杀他们,天道会教他们怎么死得有价值。”
恐惧成了催化剂。
接下来几天,沈家人看彼此的眼神都带着猜忌和怨毒,都在算谁牺牲了自己能活。亲情在死亡面前,脆得像张纸。
第七天早上,天特别冷,大雾把城市盖得严严实实,静得让人发慌。
沈家内部,一个沉重又绝望的决定已经定了。
那座叫“棠归”的疗养院,马上要迎来不请自来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