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茫然摇头:“没有啊,海哥,哪有什么声音?”
“不对,肯定有声音!” 刘海中笃定地说。
这声音虽轻,却带着某种规律的节奏,刘海中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到底怎么了呀?” 陈雪茹满脸疑惑。
“小声点,别说话。” 刘海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耳朵紧紧贴在墙壁上。
仔细聆听之下,那 “滴滴滴” 的声音果然清晰了些。
像是从墙的另一侧传来,又像是藏在墙壁夹层里,若有若无,却始终持续着。
什么东西会发出这种‘滴滴’声。
刘海中脑子里飞速转动。
想起来了 —— 这不是发报机的声音吗!
刘海中看向陈雪茹,回忆起《正阳门下小女人》的剧情。
有一段,陈雪茹跟范金友说后院住个敌特,后来被抓了。
“雪茹,你后院住的什么人。” 刘海中压低声音
陈雪茹回想了一下:
“好像是个老光棍,整天神神秘秘的,在这儿住了好几年了。
我也就见过寥寥几次,话都没说过。
怎么了?”
“你听!” 刘海中再次把耳朵贴在墙上,示意她仔细听。
陈雪茹凑过去,隐约捕捉到那微弱的 “滴滴” 声,满脸疑惑:
“这到底是什么呀。
海哥,你神神秘秘的。”
刘海中嘴贴在陈雪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怀疑…… 这是电报机的声音!
你后院住的,可能是个特务!”
“什么?特务?!” 陈雪茹瞬间拔高,脸色瞬变。
“小声点!”
刘海中连忙捂住她的嘴。
陈雪茹 “呜呜” ,连忙点头。
刘海中开手,陈雪茹难以置信地问:
“海哥,你…… 你确定,那院子里住的是特务?”
“八九不离十!”
刘海中语气肯定,“这种‘滴滴’声,是发报机的声音,我在厂里的安全培训课上听过!”
听到刘海中说后院住的大概率是特务。
陈雪茹非但没有半分害怕,反而眼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兴奋。
“海哥!咱们快去把人抓了!”
刘海中愣了一下,满脸不可思议:
“不是,你就不害怕?
那可是特务,说不定有武器!”
“怕啥!就一个老光棍。再说有你在呢,海哥你这么壮实,一拳就能把他撂倒!”
刘海中无语——这娘们真虎,连对方有没有武器都没搞清楚,就敢喊着去抓人。
“你确认,那后院真就只有一个人。”
陈雪茹点头:“确定。”
刘海中沉吟片刻,想着先去探查一番也好。
要是真一个人,以他的身手拿下对方不成问题。
“行,但得听我的——先探探情况,确认只有他一个人且没危险,再动手拿下。”
“好嘞!”陈雪茹立刻拉着刘海中下楼。
后院的院门是老式的木板门,刷着的黑漆早已斑驳,门环上积着一层薄灰。
陈雪茹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海哥,我去敲门,我跟他打过两次照面,他认识我。”
“别去,我来。”
刘海中一把拉住她,自己上前站在门旁,抬起手“咚咚咚”敲了起来。
接连敲了七八下,院子里半点动静都没有。
“没人应啊?”
陈雪茹探着脑袋往门缝里瞅,随即清了清嗓子,对着院子里喊:
“里面有人吗?
我是前面绸缎庄的老板,想租你的院子!”
院子里依旧静悄悄的,仿佛是空的。
刘海中凑到陈雪茹耳边低语:
“你说是街道办让你来问的。”
陈雪茹点头,然后提高了音量:
“里面有人吗,街道办的同志让我过来问问,你这院子到底租不租?
要是不租,街道办那边要登记!”
这话刚落,院子里终于传来了一丝轻微的响动。
“不租!” 院子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刘海中给陈雪茹使了个眼色,陈雪茹心领神会。
“大哥,咱们又不是不认识,之前在胡同里碰见过几次。
你出来,咱们好好打个商量,租金好说!”
“都说了不租!”
话音刚落,院门上的插销 “咔哒” 响了一声,门被缓缓拉开了一条缝。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探出头来,满脸沧桑,眼神里带着警惕,上下打量着陈雪茹和刘海中。
“租不租的,总得当面聊聊才知道,这不是商量嘛!”
刘海中不等他反应,直接伸手把门推开,大步流星地往院子里走。
“你要干嘛?私闯民宅你知道吗!”
中年人急了,伸手就想去拦刘海中。
他刚一伸手,就被刘海中一挡,整个人踉跄着退了两步。
这人看着面黄肌瘦,脚步虚浮,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海哥真爷们!”
陈雪茹跟在后面,眼里闪过一丝崇拜。
“你这人怎么回事?”
中年人又气又急,转头看向陈雪茹,
“老板娘,这人是谁啊?还有没有点素质!”
陈雪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含糊道:
“这…… 你还是跟他说吧,他也是来问院子的事。”
中年人见状,只能追上刘海中,挡在他面前: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可是我家,你再往前闯,我就喊人了!”
刘海中停下脚步,脸上没了之前的随意,神色一沉,直接开口吓唬:
“姓名、职业、家庭关系!
老实交代!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等我动手!”
这些话都是他在安全局培训时,审问嫌疑人的章程。
正好拿来炸一炸对方,看看能不能炸出点破绽。
果然,中年人眼神瞬间变了,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强装镇定。
“我是这儿的老住户,早年在这买的院子。
家人十几年前就过世了,现在就我一个人!”
“就你一个人?”
刘海中眯了眯眼,追问不休,
“你说家人十几年前就过世了,那这十几年你怎么生活的?
没工作,难不成喝西北风?”
中年人脸色瞬间白,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刘海中,支支吾吾道:
“我…… 我做点小买卖,偶尔出去进货,平时不怎么出门……”
“做什么小买卖?在哪进货?进的什么货?”
刘海中步步紧逼,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