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也附和:“还真没想到这药这么管用。”
贾东旭将药瓶递给她:“你收好了,回头妈再喊疼,就给她吃这个。”
她点点头,把药锁进碗柜,忽然想起棒梗爱翻东西,转头叮嘱:“棒梗,这是奶奶的药,你可别乱碰。”
“知道了,真啰嗦!” 棒梗不耐烦地甩下一句。
贾东旭瞪眼呵斥:“小兔崽子!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棒梗缩了缩脖子:“爸,我错了……”
这孩子受贾张氏影响,对秦淮茹也是看不起,好在年纪小,加上贾东旭还活着,只要好好管教,还是能纠正过来的。
秦淮茹拿棒梗实在没辙 —— 贾东旭不能时时在家,孩子又跟着贾张氏学坏,她刚要管教,婆婆就跳出来护短,反数落她的不是。
她有时忍不住怪自己是乡下人,才拖累家里过得紧巴。
擦了擦手,正准备去厨房端棒子面粥和窝头,贾东旭忽然开口:“不是让你去二大爷那洗衣服吗?咋没带回来?”
“我一会就去。东旭你累了一天,先吃饭吧。”
“你还不快去,磨磨蹭蹭的!” 贾东旭扭头看见棒梗在炕上歪七扭八,顿时火起,“棒梗!给我坐直了!”
另一边,刘海中到门外瞅了瞅 —— 许大茂屋里亮着灯,看来今儿没法去逗楼小娥了。
他倒也不觉得孤单,毕竟穿越前独居惯了,反倒图个清净。
直接从系统里买了了肯德基全家桶和大瓶可乐,打算好好啃一顿。
刚咬了口鸡腿,就听见门外传来怯生生的声音:“二大爷,您在家吗?”
这声线有点耳熟。刘海中挑眉一想,记起是何雨水。
“是雨水啊!在家呢,快进来!”
木门吱呀推开,一个身形单薄、头发枯黄的少女探进头来。
刘海中一愣 —— 电视里的何雨水虽说不上大美女,但好歹也算小家碧玉。
咋眼前这姑娘瘦得跟麻秆似的?
好在一双腿倒是笔直修长,像两根新抽的竹竿。
这让他想起了【少女时代】的18条大长腿,别说,何雨水这腿跟大腿时代有的一拼。
至于说身材干瘪嘛,养养不就好了,老刘这里【地沟油】大的食物有的是。
在平的飞机场也能养成喜马拉雅山!
“雨水,你找我啥事?”
何雨水脸色一窘,低头盯着脚尖,像只受惊的麻雀般蜷着身子。
“咋了?跟二大爷还吞吞吐吐的。”
她攥紧袖口,忽然抬头:“二大爷,能借我点吃的吗?我、我一天没吃饭了……”
“啥?” 刘海中挑眉,这才注意到她眼窝深陷,嘴唇干得起皮,“快坐!正好我在吃饭,一起吃!”
何雨水轻轻鞠躬:“谢谢二大爷……”
“你哥呢?咋能让你饿一天?” 刘海中往她碗里夹鸡腿。
“他锁了门出去,没留钥匙……” 她声音越来越轻,“早上还跟许大茂吵架,好像是去相亲了……”
“这傻柱!” 刘海中拍桌,“相亲能把妹妹扔家里?回头我得说说他!”
何雨水盯着桌上的全家桶,眼神透着茫然:“二大爷,这黑瓶子是啥?还有这黄灿灿的……”
“咳,这是‘肯德基’,我自己琢磨的炸鸡腿!” 刘海中扯了个谎,“黑瓶子是‘可乐’,洋人的汽水,友谊商店买的,尝尝?”
她犹豫着咬了口鸡腿,酥脆的外皮在嘴里发出轻响,眼睛瞬间亮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吃到这么香的东西,油汁顺着指缝往下淌,比傻柱做的酱油拌饭好吃百倍。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他又推过去个汉堡,“以后要是傻柱再不管你,就来二大爷这儿,我这儿别的不多,饭管够。”
何雨水眼眶一热,喉咙里塞着汉堡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
何雨水吃着吃着,眼泪忽然大颗大颗往下掉。
一是头回吃到这么香的东西,让她想起小时候过年,父亲何大清在的日子。
二是这一整天的委屈实在憋得慌。
早上傻柱去相亲,压根没想起妹妹还没吃早饭。
【何家在一大一小两间房,厨房是在傻柱住的大间】
中午饿极了去敲贾家的门,贾张氏隔着门板骂她 “没眼色”,秦淮茹想偷偷塞个窝头,都被棒梗抢过去掰成两半,跟贾张氏分吃了。
晚上去敲易中海的门,屋里明明亮着灯,却始终没人来开。
至于三大爷家,她都没去。
实在是闫家抠得能从牙缝里省钱,上门讨吃的只会自讨没趣。
来后院就好是最后的机会了,要是刘海中不给她吃的,就只能饿着。
实在没想到,二大爷给她这么好吃的东西,这让何雨水感受的了父亲的温暖。
“咋哭了?” 刘海中递过去张草纸,“嫌不好吃?”
“不是……” 她哽咽着摇头,“二大爷,你比我哥好多了……”
刘海中 “啪嗒” 拧开可乐瓶盖,给她倒了一杯:“慢点吃,先喝口这个顺顺。”
她接过杯子灌了一大口,二氧化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眼睛倏地亮起来。
气泡顺着喉咙往鼻子里钻,只觉得眼里都冒星星。
她含着可乐舍不得咽,在嘴里咂摸了半天才慢慢吞下,嘴角沾着金黄的面包屑。
“二大爷,这阔乐好神奇?冒泡泡,好甜!”
“洋人们喝的,糖分大。” 刘海中又往她盘子里添了块鸡翅,“你可要多喝点。你瞅瞅自己瘦的,风一吹能飘起来,得多补补糖分。”
这话让何雨水脸颊发烫。她低头扫了眼自己平平“飞机场”,稍显害羞。
刘海中看着何雨水嘴角的面包屑,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扫掉,指腹蹭过她脸颊时,触到一片湿润。
她忽然颤抖着扑进他怀里,像只受伤的小兽般发出呜咽:“二大爷……”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刘海中一愣,下意识伸手轻拍她后背。
掌心触到的脊背硌得人发疼,隔着棉衣都能数清肋骨 —— 这哪是一个花季少女,一点手感都没有。
“傻孩子,哭啥呢?” 想吃啥跟二大爷说,我让人给你做。”
何雨水把脸埋在他工装前襟,闻到股淡淡的烟草香,像极了小时候父亲抱着她的味道。
那时候何大清还没跟着野女人跑,会把她举到脖子上买糖人,会用胡茬蹭她脸蛋逗她笑。
“我、我好久没吃饱过了……” 她抽噎着,“棒梗奶奶还说我...”
“那老婆子说你什么了。”
何雨水讪讪道:“说我是拖油瓶……”
刘海中骂道:“这老不死的,下次开会,我得狠狠的批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