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刘海中很不想出去,但还是说:“好,我出去,你麻溜点。”
刚一出去,刘海中就笑笑,心说:“我看你叫不叫我。”
果然,还没一分钟,屋内的尤润玲又叫他:“刘师傅,你这衣服,该怎么穿?”
刘海中假装问:“不是,女孩的衣服你还不会穿吗?”
“刘师傅,你这衣服好奇怪,我,我不会。”
“原来是这样,那我能进去吗?我不进去,我没法教你。”
屋内,尤润玲犹豫了几秒,说:“那…… 那你进来吧。”
听到尤润玲同意,刘海中推门而进,就看到她裹着被子站在桌子旁,盯着衣服发呆。
实在是桌子上的衣服让她手足无措。
刘海中就知道是这样。
因为他买的衣服全是后世女孩们才穿的。
像什么高仿维密内衣,领口很低的羊毛衫,裤袜,之类的。
外套倒是常见,是一套老毛子那边的羊绒大衣。
你看这胸罩, 刘海中拿起内衣在她面前晃了晃。
故意用指腹蹭过蕾丝花纹,得先把胳膊套进肩带,然后背后扣上扣子......
刘海中拿着衣服,慢慢的教她怎么穿。
刘师傅,这领口...... 也太低了吧? 那领口几乎开到心窝,她下意识攥紧被子,生怕春光外泄。
低才时髦! 刘海中拿着保暖内衣,你看这料子,多贴身,能显出腰来。
尤润玲不让刘海中出去,只让他转过身去。
她先将胸罩、保暖内衣穿好,才让刘海中转身教她穿剩下的衣物。
刘海中转过身,指着桌上的羊毛衫:这领口要翻整齐。
又拿起裤袜,把腿抬起来,从脚踝往上套。
尤润玲被他折腾得晕头转向,一会儿被要求抬胳膊,一会儿被要求踮脚尖。
等穿戴整齐,镜子里的人影让她吓了一跳。
低领羊毛衫勾勒出玲珑曲线,裤袜裹得双腿修长笔直。
你看,多好看! 刘海中绕着她转了一圈,目光在她领口处流连。
突然伸手拽了拽她的衣领,就是这扣子没系好,差点走光......
他的指尖擦过她锁骨凹陷处,感觉到那里的皮肤细得像瓷,忍不住又多停留了两秒。
尤润玲猛地后退半步,后背撞上桌角。“哎呀”。
刘海中忙上前揉她后背:你看你,这么不小心!
尤润玲脸颊红得像滴血,一把拉住他的手:刘师傅,别…… 我不疼,不用揉了。
刘海中讪讪收手,却故意把手凑到鼻尖闻了闻。
这举动让尤润玲尴尬得想钻地缝,偏偏心里竟没多少反感。
正僵持时,她肚子
响了一声。
刘海中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你没吃饭。
说着抓起羊绒大衣和西裤,快把外套穿上,我这就去弄吃的。
尤润玲像个机器人任他摆布,只要他不越界,便由着他将大衣披在肩上,又把西裤套在裤袜外。
袖口的狐毛蹭过脖颈时,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没躲开他指尖擦过腰间的触感。
所有衣服穿好,刘海中才发现少了双鞋。
尤润玲刚想去够墙角的旧鞋,他随手一挥:别穿那个,换这个。
一双锃亮的皮靴被放在床边。
尤润玲愣住了 —— 明明记得没这东西。
没等她反应,刘海中已把旧鞋踢到一边,扶着她在床边坐下。
下一秒,他忽然提起尤润玲的脚踝,在她惊惶的注视里,低头在脚背上亲了一下,才将皮靴套上去。
尤润玲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脚,脸颊
地烧到耳根。
皮靴里衬着柔软的羊毛,暖烘烘的,却抵不过尤润玲唇瓣触碰到皮肤时那瞬间的战栗。
她攥紧大衣下摆,听见自己心跳得像要撞破胸腔。
刘海中帮她穿好鞋,拍了拍她的小腿,仰头冲她笑了笑。
等着,我去弄饭。
尤润玲嗓子眼像堵了棉花,只从鼻腔里哼出个 。
刘海中出去约莫十分钟,便拎着两个铝饭盒回来了。
来吃吧。
“哦”
打开饭盒,里面是皮蛋瘦肉粥、几碟小菜、俩包子配根小油条,摆得煞是精致。
先吃点好消化的, 刘海中戳了戳粥碗,你两天没进食,吃油腻的该反胃了。
她
了声,低头默默扒饭。
等她喝完最后一口粥,刘海中才问:今晚住这儿,还是......
我回娘家。 她立刻接话。
住一晚吧,明早再走。
尤润玲哪敢留?
眼瞅着刘海中打量她的眼神越来越热,生怕他夜里耍浑,咬死了要走。
他拗不过,只得点头:行,我送你。
别麻烦了......
送人送到底,送佛送到西。 刘海中抄起大衣披在她肩上,再说,大半夜的,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半小时后到了尤润玲娘家巷口。
刘师傅就送到这儿吧, 她回头看他,让我娘家人看见不好。
刘海中停下脚步,目送她踩着新皮靴走进巷子。
等尤润玲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刘海中突然抬手给自己一巴掌。
“你他妈装什么正人君子?半推半就个屁,直接上不就完了!她还能怎么着?”
骂自己两句,他转身刚想回四合院,脚步却顿在原地。
尤润玲男人是敌特,她娘家指不定也知道了。
这年头谁敢沾敌特的边?
她就这么冒冒失失回去,指不定发生什么事。
刘海中决定等一会,他蹲在墙根抽了两根烟。
过了半小时,果然见巷口晃出个黑影。
怀里抱着个包袱,走两步就抽噎一下,不是尤润玲又是谁?
刘海中一个箭步冲上前,就见她哭得双肩乱颤,眼泪糊了满脸。
“你这是咋了?”
尤润玲惊得抬头,泪眼朦胧地瞅着他:“刘…… 师傅,你…… 怎么还在?”
“先别管我为啥在这儿,你不是回娘家了吗?咋又跑出来了?”
“呜呜呜…… 我爸妈他们……” 她话没说完就被刘海中揽进怀里。
粗粝的手掌拍着她后背:“没事没事,有我呢。走,先跟我回招待所。”
尤润玲埋在他胸口哭得更凶,却乖乖点了点头,任由他半抱半拖地往巷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