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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还挂在青山的草木上时,徐慎已经站在山脚下的采石场边了。青石被凿子劈开的脆响顺着风飘过来,混着王家兄弟指挥众人的吆喝,倒像是一曲热闹的晨歌。他望着一块块规整的石板被绳索捆好,顺着修好的水渠滑下去,在渠水里溅起一串白花花的浪头,最终稳稳停在青山村的路口,等着村民们一块块铺进泥路里。

“徐慎,这进度比预想的快多了!”王小龙抹着额头的汗走过来,手里还攥着半截粗绳,“照这样,不出一个月,村里的主干道就能全铺上石板,雨天再也不用踩一脚泥了。”

徐慎笑着点头,目光扫过那些忙碌的身影。村里的老人孩子都来搭把手,有的搬石块,有的填缝隙,连平时最调皮的半大孩子都学着大人的样子,用小石块把石板缝里的土敲实。阳光穿过薄雾洒下来,照在每个人汗津津的脸上,竟让这满是尘土的采石场也透着股蓬勃的生气。

“辛苦你们了,”徐慎拍了拍王小龙的肩膀,“注意着点安全,别贪快。”

回到村里李建国急匆匆地从村里跑过来,裤腿上还沾着些湿泥,一看就是刚从大棚那边过来的。“徐慎!徐慎!”他老远就扬着手,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大棚里的菜成了!你快去瞧瞧,那叫一个水灵!”

徐慎心里一动,跟着李建国往村东头的大棚赶。塑料薄膜在阳光下亮得晃眼,刚掀开帘子,一股混着泥土和蔬果清香的热气就扑面而来。一垄垄的黄瓜架上挂着绿翡翠似的果实,顶花还新鲜地翘着;西红柿涨红了脸,把枝头压得弯弯的;辣椒紫的紫、红的红,像一串串小灯笼挂在叶间;连最普通的青菜都绿得发亮,叶瓣上还沾着昨夜的露水。

“你看这品相!”李建国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捏了捏一根顶大的西红柿,“前阵子怕天冷长不好,现在看来总算没白费功夫。”他直起身,指着满园的菜说,“村里人家家都来摘过,可架不住结得太多,再不吃就该老了。我寻思着,拉到乡里去卖,准能换些钱回来,给大棚再添点新架子。”

徐慎看着这满眼的生机,心里也热乎起来。“是该去试试,”他说,“这反季节的菜,乡里指定稀罕。”

“我看还是你跟春妮去最合适,”李建国眯着眼笑,“上回你们俩去卖青山茶,就卖得挺好。”

徐慎的心思轻轻跳了一下。他和春妮确定关系才没几天,总想着能有机会单独待在一起。去乡里卖菜,既能给村里办事,又能陪春妮走走,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成,”他爽快地应下来,“我这就去找春妮说一声。”

李建国又叮嘱道:“我让国强把拖拉机开出来,明儿一早叫上几个人摘菜,多带些品种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大棚里就热闹起来。村民们挎着竹篮,小心地摘着成熟的蔬果,黄瓜要选直溜的,西红柿得挑红透的,辣椒得摘带光泽的。张国强的拖拉机停在路边,车斗里铺了层干净的稻草,摘好的菜一筐筐往上码,很快就堆成了个小山,绿油油、红彤彤的,看着就喜人。

徐慎往车斗角落里放了一筐青山茶,是春妮前几天刚炒好的青山茶。“戴老板那边该添新茶了,正好顺路带过去。”他跟春妮说这话时,春妮正在给竹筐系绳子,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闪着光,轻轻“嗯”了一声。

等装完车,天已经亮透了。张国强踩着油门,拖拉机“突突”地往村外开。路两旁的稻田往后退着,晨风吹起春妮额前的碎发,她下意识地抬手抿了抿,手指尖沾着点泥土,看着却格外鲜活。

“卖完菜,我带你在乡里转转会?”徐慎凑过去些,声音压得低低的,“买点东西,也算是……玩一趟。”

春妮的脸倏地红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半天没说话。车斗颠簸着,她的肩膀偶尔会碰到徐慎的胳膊,每次碰到,她都像被烫到似的往旁边缩一缩,却又悄悄挪回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她细声细气地说:“嗯,听你的。”

这模样跟平时在田里干活时那个风风火火的春妮判若两人,徐慎看着心里发痒,想逗逗她,又怕她真不好意思,只好忍着笑,转头看路边的风景。

到了乡里的集市,徐慎让张国强把拖拉机停在菜市场旁边的空地上。春妮手脚麻利地从车上搬下几个竹筐,把黄瓜、西红柿摆得整整齐齐,还特意挑了根顶长的黄瓜挂在筐沿上做样子。“你在这儿看着摊,我去附近的饭店问问。”徐慎说,“能批发出些去,比零卖省事。”

春妮点点头,拿起杆秤攥在手里,挺直腰板站在摊前,倒有了几分小老板的样子。徐慎先去了街口那家“迎客来”饭店,后厨的师傅掀开筐子一看,眼睛都亮了:“这黄瓜真新鲜!还有这西红柿,看着就沙瓤!”一听说是反季节种出来的,更是稀罕,当场就定下了半筐黄瓜和一筐西红柿。

徐慎心里有了底,又连着跑了三家饭店,家家都愿意要,有的还留了话,让以后有新鲜菜就直接送过来。等他回到摊位前,春妮也卖得不错,几个大娘围着挑青菜,嘴里念叨着“这菜看着就嫩”,手里已经塞满了竹篮。

“卖得挺好?”徐慎笑着问。

春妮扬了扬手里的钱票,眼里带着得意:“都说是好东西呢。”阳光照在她脸上,鼻尖上渗着细汗,看着比筐里的西红柿还要红润。

没多大功夫,车上的菜就卖得差不多了。徐慎让张国强看着剩下的空筐,自己拎着那包青山茶,带着春妮往裕丰茶楼走。戴老板正在柜台后算账,见他们进来,立刻笑着迎上来:“稀客!稀客!快进来坐!”

他把两人领到二楼的包间,泡上茶,又让伙计上了几碟点心:“好久没见你们俩,这青山茶的味道,我可是惦记好些日子了。”

徐慎看着桌上的点心,有桂花糕、杏仁酥,还有春妮上次说喜欢的绿豆糕,便笑着说:“戴老板太客气了。”他给春妮递了块绿豆糕,“尝尝,还是热的呢。”

春妮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睛弯成了月牙。戴老板看在眼里,打趣道:“两位小友真是羡煞旁人,让我都有种回到年青的冲动。”

聊了几句茶叶的事,徐慎起身要走,戴老板非要让打包些糕点带上。“给家里人尝尝,”他塞过来个纸包,“春妮姑娘爱吃,多带点。”春妮红着脸道谢,手里的纸包沉甸甸的,透着甜香。

出了茶楼,徐慎跟张国强说:“国强哥,我们还得买点东西,怕是要耽搁一阵子。你先回村吧,我们待会儿坐班车回去。”

张国强爽快地应了:“成,那你们路上当心。”拖拉机“突突”地开走了,街上就剩下徐慎和春妮两个人。

徐慎忽然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春妮的手背。春妮像被针扎似的缩了一下,却没躲开。他顺势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暖暖的,带着点薄茧,却很柔软。“这会儿不在村里了,”他笑着说,“没熟人看着,我能牵会儿你的手不?”

春妮的脸“腾”地红透了,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嘴里嗔道:“徐慎你讨厌……谁不让你牵了。”话是这么说,她却反手回握住他,还大大方方地往他身边靠了靠,胳膊肘都碰到了一起。

两人手牵着手在街上走着,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街上很热闹,卖糖葫芦的吆喝声,孩子们的嬉笑声,还有自行车的铃铛声混在一起。路过一个炒栗子摊,糖炒栗子的香气飘过来,徐慎停下脚步:“你不是爱吃这个?”

不等春妮说话,他已经买了一纸袋,剥开一个递到她嘴边:“尝尝,热乎的。”春妮张嘴咬进去,栗子又甜又面,热气从喉咙暖到心里。

“听说乡电影院今儿放香港电影呢,”旁边有人边走边说,“是周润发演的《阿郎的故事》,听说可火了!”

徐慎眼睛一亮,转头问春妮:“去看电影不?赶回时髦。”

春妮没看过香港电影,好奇地点点头。两人往电影院走,路过售票窗口,买了两张最近场次的票。进放映厅时,灯刚灭,银幕上正开始出字幕,音乐带着点淡淡的忧伤,缓缓流淌开来。

电影里,周润发演的阿郎穿着赛车服,眼神里带着股野气。他年轻时是个出色的赛车手,却放荡不羁,甚至动手打了怀孕的妻子波波。波波临盆那天,他还在赛场上玩命,结果撞死了警察,进了监狱。等他出来,波波早就被丈母娘带去了美国,连刚出生的儿子都被谎称夭折了。

春妮看得眼睛都不眨,手里的栗子忘了吃,直到看见阿郎从孤儿院领回儿子波仔,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笨拙地给孩子梳头发,煮面条,她才悄悄松了口气。十年过去,波仔长成了个虎头虎脑的小子,波波却突然从美国回来,一眼就认出了跟阿郎长得一模一样的儿子。

“他怎么还去赛车啊……”春妮的声音带着哭腔,银幕的光映在她脸上,能看见亮晶晶的泪珠子。阿郎为了留住波波和儿子,竟要重新参加赛车比赛,明明身体早就不行了。

最后那场赛车,看得人心都揪紧了。阿郎的车在赛道上翻了,火苗“腾”地窜起来,映红了整个银幕。波仔在看台上哭喊着“爸爸”,波波捂着脸痛哭,而阿郎趴在燃烧的车里,最后看了一眼远方,缓缓闭上了眼睛。

灯亮起来的时候,春妮的眼泪还在掉,手里的纸巾都湿透了。徐慎递给她一瓶水,轻轻拍着她的背:“别哭了,是电影呢。”

春妮吸了吸鼻子,眼睛红红的:“阿郎他……他算赎罪了吗?他想当一个好父亲,可最后还是死了,波仔再也没有爸爸了……”

徐慎望着银幕上渐渐暗下去的画面,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他早就赎罪了。”

春妮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他。

“救赎不在那悲壮的牺牲里,救赎在卑微的日常里”徐慎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在他十年如一日的日子里。每天给波仔做饭,送他上学,教他做人,哪怕日子过得再难,也没让孩子受委屈。那十年里,他已经是个好父亲了。”

春妮怔怔地看着他,眼泪慢慢停了。阳光从放映厅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徐慎的侧脸上,他的眼神很认真,像是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总能把道理说得这么透彻,让人心里亮堂。

“徐慎哥,”她轻声说,声音还有点哽咽,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坚定,“你能……吻我一下吗?”

徐慎的心猛地一跳。他低下头,春妮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唇微微抿着,带着点怯意,却又异常认真。他慢慢靠近,轻轻碰了碰她的嘴唇,像碰一片柔软的花瓣。春妮的嘴唇颤了颤,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喘。春妮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却没有躲开,反而抬头看着他,眼里像是落了星星。徐慎忍不住笑了,伸手擦掉她脸颊上的泪痕:“还哭吗?”

春妮摇摇头,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捶了他一下:“都怪你,让我在电影院里丢死人了。”

“谁敢笑你?”徐慎握住她的手,“他们要是看见这么好看的姑娘,疼还来不及呢。”

两人在电影院门口又待了会儿,春妮的情绪渐渐平复了。徐慎想起家里人,说:“得给叔婶买点东西回去,还有你弟弟,也该给他捎点糖果。”

春妮跟着他往供销社走,路过布店时,徐慎停下脚步:“给你扯块布吧?天快凉了,做件新褂子。”他记得春妮总穿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

春妮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还有布呢。”

徐慎却不听她的,拉着她进了布店,挑了块淡绿色的灯芯绒:“这个颜色衬你,显白。”他让掌柜的量了尺寸,直接付了钱,把布卷起来塞给她,“听话,回去让婶子给你做,肯定好看。”

从供销社出来时,两人手里都拎着东西。春妮抱着那卷绿布,心里甜滋滋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看看日头,去车站刚好能赶上最后一班回村的车。

等上了车,春妮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往后退的树影,忽然轻轻说:“徐慎哥,今天……我很开心。”

徐慎转过头,夕阳的光落在她脸上,柔和得像幅画。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也是。”

车“哐当哐当”地往前开,载着满车的归人,也载着两个年轻人悄悄发芽的心事。青山村的灯火在远处亮起来时,春妮把脸贴在车窗上,手里还攥着那包没吃完的炒栗子,嘴角带着笑,心里像揣了块暖烘烘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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