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晚,房门再度被轻轻推开,亚当心中一动,以为是镜流又悄然来访。
然而,他抬起头来,却惊讶地发现站在门口的是黑塔。
有什么事吗,妹妹?”
亚当的声音还带着刚从睡眠中抽离的沙哑,指尖下意识握紧了枕边的木片。
那是给镜流做线轴剩下的边角料,磨得光滑温润。
他以为是镜流再次心绪不宁,睁眼时却只看到床边立着个紫色的身影。
紫色居家服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怀里还抱着魔法棒,紫色的瞳孔在昏暗中亮得有些突兀。
是黑塔。
“哥哥,我发现你这个【终末】令使真是不白当啊。”
黑塔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娇俏,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执拗。
她往前凑了两步,踮着脚尖,几乎要凑到亚当眼前,“我,流萤,镜流——三个女的围着你转,谁知道下次又会突然冒出来哪个?”
亚当微微蹙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她用一种宣告般的语气,脆生生地说道:“所以啊,哥哥,你的第一次初吻是我的,那么你的第一……也该是我的!”
她说着,就伸出小手想去拽亚当的衣袖,身体前倾,脸上带着几分稚气的认真,全然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惊世骇俗。
“等等,黑塔!”
亚当急忙抬手按住她的手腕,声音里难得带了几分急促。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女孩指尖的微凉,还有她身体里那股不管不顾的莽撞劲儿。
黑塔的性子向来跳脱,偶尔会说些天马行空的话,但从未像此刻这样,带着直白到令人猝不及防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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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分享一则趣事吧
在赞达尔还是少年的时候,他曾好奇地将一种毒物放入导师的烟枪中。
他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仅仅是出于对毒物通过呼吸道进入人体后会产生何种反应的探究欲望。
现在,让我们将回忆的镜头拉近,再一次清晰地重现那日下午赞达尔的“作案过程”。
午后的光线斜斜照进房间,落在木桌与烟枪上。
赞达尔站在角落,目光紧紧锁着导师,指尖无意识地蜷起。
导师拿起烟枪,点燃后凑到唇边,深深吸入,再缓缓拔出,动作熟稔而自然。
一次,又一次,烟枪在唇齿间起落,他脸上没有丝毫异样,反倒渐渐染上兴奋的潮红,眉眼舒展,呼吸都带着轻快的节奏。
变故毫无预兆地发生。
导师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手中的烟枪“哐当”一声撞在桌沿,烟枪嘴部瞬间涌出浓烈的绿烟,裹着淡淡的气味弥漫开来。
毒素像是被骤然触发,在空气中翻涌。
导师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直直向后倒去,双目紧闭,一动不动,显然陷入了昏迷。
赞达尔上前半步,目光扫过烟枪——里面的毒素只释放了一部分,残留的粉末还黏在烟丝上。
毒素还有很多,但导师已经坚持不住了。
他静静看着昏迷的导师,眼底没有波澜,只有一丝未完成实验的【担忧】?。
虽想强制再将毒物送入口中,但若导师一直昏迷,恐怕会有意外。
他顿了顿,终究还是停下了原本想靠近的脚步,终止了这场仓促收尾的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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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的阳光透过舷窗,在地板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
黑塔是被浑身的酸痛惊醒的,刚想翻身坐起,双腿却传来一阵酸胀的钝痛,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身体瞬间僵在原地。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白皙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红晕,那是昨晚亚当指导她练剑时,不经意间留下的触碰痕迹。
昨夜她闹着要亚当教自己新的魔法剑招,固执地不肯停歇,亚当耐不住她的纠缠,只能陪着她在训练室反复练习。
动作间难免有肢体接触,力道也比平时教她时重了些,只想着让她尽快掌握要领。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练了大半个晚上,后遗症会这么严重,虽然她半途中晕了过去。
试着动了动腿,膝盖处传来的酸痛让她眉头紧锁,别说下床走路,就连稍微弯曲都有些费力。
黑塔脸颊瞬间爆红,像是被泼了一层滚烫的颜料,从耳根一路蔓延到脖颈。
她猛地想起昨晚最后关头,自己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是亚当伸手稳稳扶住了她的腰。
力道大得让她一时没站稳,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后来练到深夜,她已经昏迷了过去,还是亚当抱着她送回了房间。
黑塔本来脸皮就薄,平日里虽爱撒娇耍赖,可现在弄得浑身酸痛、连路都走不了,昨天晚上甚至还晕了过去。
现在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双手捂住发烫的脸,指尖都能感受到皮肤的灼热。
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昨晚的画面,耳边仿佛还能听到亚当温柔提醒她“注意重心”的声音。
“羞死了……”她闷闷地嘟囔着,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声音细若蚊蚋,“也不知道轻点……”
正懊恼着,房门被轻轻敲响,传来流萤温柔的声音:“黑塔,醒了吗?该吃早饭了。”
黑塔吓得一哆嗦,连忙应道:“我、我还没起!你们先吃吧!”
她生怕流萤进来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急忙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团子,只露出一双泛红的眼睛。
心里暗暗祈祷这酸痛能快点消失,也祈祷昨晚的“糗事”千万别被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