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死了吗?
“哥哥!哥哥!”
源稚生意识迷糊之间听见了很多个声音围绕着自己,其中还有个哭哭啼啼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好熟悉的声音…好像是稚女…源稚生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实在太过沉重。
“不应该呀,心脏贯穿右肺损伤肾脏功能全废,这也只是一个重伤濒死,不至于真死啊,你们三个再加点力。”
“是,至尊。”
龙文如同高天圣歌奏响在病房,拥有治愈能力的言灵.圣愈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施加在源稚生身上。
[绘梨衣]感知着病床上哥哥的生命体征以及各项身体数据,之前的濒死致命伤已经痊愈了大半,照理说应该已经醒了。
整个病房内此时已经站满了人,同样穿的病号服面容却和源稚生有七分相似,眉宇间透露出一抹阴柔的少年正泪眼婆娑的握着源稚生的手。
“哥哥他会没事的,对吗?”源稚女脸色担忧的转身看着[绘梨衣]。
“上杉家主,等少主醒来之后,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次你确实闹得有些过分了,另外还请解释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风魔小太郎和犬山贺以及宫本志雄,一脸严肃的看着[绘梨衣],只不过头上顶着的两个包让他们严肃的神情看上去有几分招笑。
樱井七海则是右手打着石膏,如果不是她开枪崩掉了塞纳托斯脸上的面具,塞纳托斯还真不至于给她来一拳。
而他们手中都有一份dNA检测报告,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了绘梨衣,源稚生,源稚女,三人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而他们的父亲是上杉越。
可以说他们到现在是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是一脸懵逼,尤其是那三个身体素质离谱到能够硬扛手雷和重型狙击枪的女仆。
“放心,放心,会给你们个合理的解释的,只要你们到时还绷得住。”[绘梨衣]摆了摆手,随即又将目光投向病床上依旧昏迷的哥哥。
“坏孩子,要不让樱姐姐给哥哥来一个公主的起床吻?”绘梨衣的声音并不响,但整个病房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唰的一下,矢吹樱整个脸便红了起来,就连耳朵都有些微微的泛红。
“小…小…小姐!您…您…您在说什么呀?我…我和少主…”
“樱姐姐,你喜欢哥哥这是什么很羞耻的秘密吗?”[绘梨衣]不理解樱姐姐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把哥哥给办了。
要是觉得不保险她可以帮忙下药啊,或者给哥哥后脑勺来一下,然后把事情给办了。
眼看矢吹樱整个人已经红到眼睛开始冒圈圈,神智都快不清醒了,绘梨衣只好放弃让樱姐姐来一个公主之吻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
“那个…我可以试…呜!”
上杉越几乎是飞速般的捂住了源稚女的嘴巴,速度快到就连樱井小暮都慢了半拍。苍老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生怕他把后半句话给说出来。
“二哥,你想说什么?”绘梨衣转头看向源稚女。
“没什么…没什么…绘梨衣你有什么办法叫醒哥哥吗?”
上杉越顶着其他几位家主那古怪的眼神挥手想要甩开话题,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股如芒在背的感觉。
绘梨衣听到父亲这么说也就没在意刚才二哥说了什么,而是看向肩膀上的坏孩子。
“我倒是有个方法。”绘梨衣走到源稚生身边,俯下身凑到耳朵旁小声说道。
“哥哥,你再不醒过来,大家长就要认你做义父了。”
像是对这话起了反应,源稚生的眼皮微不可察的动了动,就连手指也有轻微的动作。
所有人立刻围了上来,上杉越也松开了捂着源稚女嘴巴的手,同时心里泛起嘀咕。
那个满口谎话的糟老头子要是真认自己儿子做义父,那自己算不算是他的爷爷?
在所有人希望的目光下,源稚生也只是动了动手指,然后又没动静。
“胆小鬼,看来你也不行嘛。”[绘梨衣]拨弄着胆小鬼的头发道:“还是看我的。”
说完两人切换,淡金竖瞳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源稚生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转头看向贝纳勒斯三人,“你们三人做下准备,所有治疗言灵都给我用上。”
“是。”
在三人答应的话语以及周围所有家主的目光下,[绘梨衣]右手缓缓抬起,然后猛的落下。
咔嚓!
不知道是病床塌陷的声音还是源稚生骨头被锤裂的声音,总之是一阵十分清脆的断裂声响彻在病房内。
下一秒。
“啊!!!”
源稚生那包含着痛苦的哀嚎声回响在病房中,整个人不仅醒了过来,眼球都突出来了,眼睛更是遍布的血丝。
“少主!”
“儿子!”
“哥哥!”
所有人都没想到[绘梨衣]会给源稚生一拳,而且从先前那一声清脆的脆响声来听,显然这一拳是相当的用力。
“言灵.圣愈。”
“言灵.圣天祝歌。”
就在源稚生痛到忘乎所以,几乎又要晕厥过去的时候,三龙组的治疗言灵立刻释放了出来,分别抚慰着源稚生的肉体以及被强制开机有些cpU短路的的脑子。
上杉越和其他几位家长看的眼皮直跳。
上杉家主(绘梨衣)真就把少主(亲哥)当日本人整啊…
不对,少主好像本来就是日本人。
想到最后所有人都顿时心安了下来,上杉家主应该还是有分寸的,少主只是疼一会,没看到治疗言灵都已经开始哐哐往他身上砸了嘛。
在贝纳勒斯三人全力治疗下,源稚生终于从死亡线边缘再次被拉了回来,能开口说话和活动的第一时间就强行绷着虚弱的身体,抬手在[绘梨衣]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
“下次让我自然醒就行,刚才那一瞬间我感觉都看见了稚女在朝我招手了…”
“哥哥,你要是真死了,有两个人会为了你殉情的。”
[绘梨衣]并不在意源稚生弹自己额头那一下,说着还伸手指了指病床另一边的矢吹樱和源稚女。
刚才自己砸哥哥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准嫂子和二哥的反应。两人的神情就差扑上来挡着了。
听到绘梨衣这么说源稚生还有些懵,他现在脑子还没有完全开机过来,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下一秒,一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哥哥!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
虽然用梨花带雨来形容一个男人不是很贴切,在源稚女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例外。
“稚女…”源稚生声音颤抖语气带着些不可置信,打着石膏绷带的双手缓缓抬起。
“真是兄弟情深啊。”贝纳勒斯象征性的抹了抹眼角。手中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紫粉色手帕。
“行了,别在这装感同身受了。”俱利伽罗揪着贝纳勒斯的耳朵,特意压低了些声音,“你弟弟不是被你吃了吗?你搁这哭丧个啥呢?出去了。”
说完便揪着贝纳勒斯的耳朵转身走出了病房,[绘梨衣]也是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先离开,给这两人腾出些许空间。
等走出了病房后,[绘梨衣]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对交给塞纳托斯一张黑色的卡片,凑到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