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北行初战,堂威初显
九山堂既立,气运加身。李不凡只觉灵台清明,体内力量与堂单上诸位仙师隐隐呼应,流转间圆融自如,较之立堂前更添几分浩大与掌控。尤其是与作为护身报马的黄小跑、常小莽,联系更为紧密,心念微动,便可感知其方位状态,甚至能借来一丝仙家之力加持己身。而白小莹身为清风教主,统辖阴兵,其纯阴气息与李不凡更是水乳交融,相辅相成。
在清溪镇又停留一日,彻底稳固了境界,熟悉了初立堂口的气运流转后,李不凡便不再耽搁,辞别张清源与费老爷子,一行人正式北上,目标直指遥远的昆仑墟。
离了清溪地界,山势渐峻,人烟愈稀。官道年久失修,多有破损,两侧古木参天,藤蔓缠绕,透着一股原始荒蛮的气息。北地风俗与南方迥异,空气中弥漫的灵气也带着几分粗粝与肃杀。
这一日,行至一片名为“野狐岭”的险恶山地。但见怪石嶙峋,山势陡峭,仅有一条狭窄的兽道蜿蜒向上。岭间弥漫着淡淡的灰褐色瘴气,不仅能阻碍视线,更带着一股扰乱心神、侵蚀法力的诡异力量。
“大家小心,这瘴气有古怪,运转法力护住周身。”李不凡出声提醒,率先运转体内力量,一层微不可查的清光笼罩身体,将试图侵入的瘴气隔绝在外。他如今身为九山堂弟马,对能量感知尤为敏锐。
白小莹身为鬼仙,对此等污秽之气最为厌恶,纯阴气息自然流转,身周三尺之内,瘴气不得近身。黄小跑身形灵动,在乱石间跳跃,凭借黄仙天生的避毒之能,倒也不太受影响。常小莽盘在李不凡肩头,蛇信吞吐,感知着空气中的危险。灰十八和云苓则有些吃力,需得李不凡分心照拂,以堂口气运助他们抵挡瘴气侵蚀。
正行进间,前方领路的黄小跑忽然身形一滞,传音道:“不凡,前面有动静!妖气混杂,带着血腥味,数量不少,堵住了去路!”
李不凡眼神一凝,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他凝神感知,果然察觉到前方数百米外的山坳处,汇聚着数十道暴戾混乱的妖气,其中还夹杂着人类修士残存的微弱气息与浓重的血腥。
“过去看看,谨慎行事。”李不凡低声道,众人收敛气息,借着乱石与瘴气的掩护,悄然向前摸去。
靠近山坳,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心头一沉。只见狭窄的山道被十几具残破的尸体堵塞,看衣着打扮,像是一支小型的商队或是散修队伍。尸体旁,围着三四十只形态各异的妖物,多为狼妖、山魈之属,正疯狂撕扯着血肉,发出令人牙酸的咀嚼声。为首的三只妖物气息尤为强横,一只独眼狼王,一只手持骨棒的黑毛山魈,还有一只盘旋在半空、翼展近丈的秃鹫妖。
“是‘瘴岭三凶’!”灰十八脸色发白,低声道,“这野狐岭的霸主,专门在此劫杀过往旅人修士,手段残忍,据说与五通神教覆灭后流窜过来的一些妖匪有勾结!”
那三凶显然也发现了李不凡一行人。独眼狼王抬起沾满血污的头颅,独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暴戾:“嗷呜!又来几个送死的!兄弟们,加餐了!”
黑毛山魈捶打着胸膛,发出沉闷的咆哮。空中的秃鹫妖则发出一声尖锐的啼叫,双翅一振,带着腥风率先扑来,利爪直取最前面的李不凡头顶!
若是之前重伤未愈、堂口未立之时,遭遇此等阵仗,唯有苦战甚至败退一途。但此刻,李不凡心境平和,甚至带着一丝检验九山堂威能的跃跃欲试。
他并未慌乱,心念微动,通过堂口纽带瞬间下达指令:
“小跑,扰其侧翼,分割战场!”
“小莽,随我正面迎击,先斩空中那扁毛畜生!”
“小莹,控场,冰封地面,限制群妖行动!”
指令清晰而迅捷!
“得令!”黄小跑尖啸一声,身形化作一道黄色闪电,不退反进,直接冲入侧面扑来的几只狼妖之中。它身形小巧,速度极快,专攻下三路,锋利的爪子带着黄仙特有的破邪之力,瞬间就在几只狼妖腿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引得一片惨嚎,阵型大乱!
常小莽自李不凡肩头激射而出,半空中恢复两丈蟒身,通体青黑鳞片在昏暗瘴气中闪烁着幽光,它不闪不避,粗壮的蟒尾如同钢鞭,带着呼啸的风声,径直抽向俯冲而下的秃鹫妖!
那秃鹫妖没料到一条蛇妖竟敢硬撼它的利爪,躲闪不及,被蟒尾狠狠抽中腹部!
“嘭!”一声闷响,秃鹫妖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漫天羽毛混杂着鲜血飘洒,庞大的身躯被抽得翻滚出去,重重砸在山壁上,一时难以起身。
与此同时,白小莹双手结印,周身纯阴之气勃发,前方数十米范围内的地面瞬间凝结出厚厚的、光滑如镜的冰层!那些正嗷嗷叫着冲来的狼妖和山魈,脚下一滑,顿时摔得东倒西歪,冲锋之势戛然而止,挤作一团!
李不凡则抓住这电光石火间创造的战机,体内力量奔涌,一步踏出,身形如鬼魅般掠过冰面,直取那为首的独眼狼王!他并未动用兵器,右拳紧握,那融合了多种特质、又得堂口气运加持的力量凝聚于拳锋,隐隐有风雷之势!
独眼狼王见手下瞬间被克制,又见李不凡来势汹汹,独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但凶性更甚,咆哮着挥动利爪迎上!
“轰!”
拳爪相交,气劲四溢!
李不凡身形微晃,而那独眼狼王却发出一声痛嚎,整条前肢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竟是被一拳生生打断!它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人类的力量和那拳锋中蕴含的奇异力量,竟如此霸道!
黑毛山魈见势不妙,怒吼着挥舞骨棒从侧面砸向李不凡。但一道白影闪过,白小莹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它身侧,纤纤玉指看似轻描淡写地点出,一股极寒阴气瞬间侵入山魈体内。山魈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动作变得迟缓无比,体表甚至凝结出白霜。
战局在短短几个呼吸间便呈现一边倒的态势!
护身报马黄小跑、常小莽各展神通,或扰敌,或强攻;清风教主白小莹掌控全局,限制行动;而李不凡作为堂主弟马,则如尖刀,直捣黄龙!
剩下的那些小妖见三凶一个照面便两伤一控,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发一声喊,便欲四散逃窜。
“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李不凡冷哼一声,心念再动。
黄小跑和常小莽无需更多指令,立刻衔尾追杀,如同虎入羊群,瞬间又放倒了七八只逃得慢的妖物。白小莹则玉手轻挥,数道冰锥精准射出,将几只试图飞走的鸟类小妖贯穿。
不过片刻功夫,原本凶神恶煞的“瘴岭三凶”及其麾下数十妖匪,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山坳间只剩下浓郁的血腥气和妖匪们濒死的呻吟。
灰十八和云苓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虽知立堂后李不凡实力大进,却没想到竟强横至此!面对数十妖匪,竟如砍瓜切菜般轻松解决,这与之前黑风隘口、落霞潭的苦战简直判若云泥!这就是正式立堂,拥有完整仙家助力后的真正实力吗?
李不凡平息了一下体内略有激荡的气息,看着眼前的战果,心中亦是豪情涌动。九山堂初立,此战便是堂威初显!这北行之路,虽是危机四伏,但他有信心,携九山堂之威,定能披荆斩棘,直抵昆仑!
他目光扫过那些商队修士的残骸,叹了口气:“将他们掩埋了吧,入土为安。”
处理完手尾,一行人再次上路,穿过弥漫的瘴气,将野狐岭甩在身后。北行的第一战,干净利落,不仅扫清了障碍,更极大地提振了士气,坚定了信念。
九山堂的名号,必将在这北行路上,越发响亮!
(第81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