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捏着手机走到走廊尽头,语气熟稔地拨通了号码:“阿波罗这边有几个重要领导,得你过来撑撑场面。”电话那头应得干脆,不到半小时,电梯门一开,一个二十八九的女人款款走出。
她身姿窈窕,一袭剪裁得体的职业装衬得曲线玲珑,白色衬衫领口微张,恰到好处地露出丰满的事业线,黑色包臀裙搭配黑丝与高跟鞋,每一步都摇曳生姿,自带高贵气场。
最打眼的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波流转间尽是柔情,却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干练。
小德快步迎上去,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无非是交代对方的身份和需求。
女人听后,抬眼看向小德,声音软糯却干脆:“能拿多少?”小德伸出五根手指,女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轻轻点头:“行。”
“切记,”小德补充道,“不光要柔情似水,还得学会反复拉扯。男人嘛,往往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珍惜,欲擒故纵才管用。”女人指尖划过耳后的碎发,笑意更深:“放心,这点分寸我懂。”
安排好一切,小德重回包房时,桌上的酒已经过了三巡。他笑着打圆场:“各位领导,实在对不住,一忙就忘了时间。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住处了,今晚上就别回去了,好好放松放松。”
孟宪正酒意上涌,闻言点点头,起身借着尿意走出包间,想给老婆扯个谎报备。刚走到走廊拐角,就瞥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正是小德叫来的那位。
她正抬手撩拨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慵懒又妩媚,身高足有一米七,在高跟鞋的加持下更显高挑。
四目相对的瞬间,女人冲着孟宪正微微一笑,眼尾微微上挑,风情万种。
孟宪正只觉得心脏“嘭嘭”直跳,血液瞬间涌上头顶,两眼发直地盯着她,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方才在包房里陪酒的女人粗俗又聒噪,此刻对比之下,眼前这女人的优雅妩媚更显难得。
他正看得出神,身后传来脚步声,小德带着另外两位领导走了出来。
小德先是撇了眼女人,随即注意到孟宪正的异样,刚要开口,就被孟宪正一把拉到一边。
“小程啊,”孟宪正压低声音,眼神却忍不住往女人那边瞟,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还有对包房陪酒女的嫌弃,“你看那个女人……”他朝女人的方向努了努嘴,话没说完,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小德何等精明,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当即附在他耳边笑道:“孟哥,她不是我们阿波罗的人,但您开口了,这事儿我肯定给您办得妥妥的。”
孟宪正闻言,脸上立刻露出满意的笑容,连连点头,先前的酒意仿佛都消散了大半,满心只剩下期待。
小德领着孟宪正往阿波罗三楼走,木质楼梯踩得咯吱响,楼道里飘着淡淡的香水味混着烟味。
三楼没什么花哨装饰,一溜儿房门紧挨着,都是给客人歇脚的单间,隔音不算好,隐约能听见隔壁的笑语。
孟宪正走得慢悠悠,手背在身后,脸上还挂着几分端着的矜持,仿佛不是来赴一场心知肚明的局,倒像是来视察场地。
小德在心里暗笑,这老狐狸都到门口了还装模作样,嘴上却笑着打圆场:“孟哥,您瞧这房间收拾得多干净,歇歇脚正好。”
房门口站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眉眼带笑,见了他们便侧身让开。
孟宪正眼神飘了飘,脚步顿了顿,小德见状,顺势半推半就,一边往屋里让孟宪正,一边对女人使了个眼色:“好好伺候孟哥。”女人娇笑着应了,三人一进房,门就被轻轻带上。
屋内的暧昧气息瞬间涌了上来,接下来无非是衣物翻飞、浓情蜜意的桥段,此处便不细表,想来也无甚新意。
一夜过去,天刚蒙蒙亮,孟宪正住的房间里还弥漫着酒气。
桌子上横七竖八摆着几个空酒瓶,有啤酒瓶也有白酒瓶,显然昨晚两人喝得不少。
孟宪正还没睁眼,正迷迷糊糊地咂着嘴,身旁的女人却猛地掀开被子,抱着枕头就往床边缩,嗓子尖利地喊了起来:“来人啊!非礼了!救命啊!”
这一嗓子穿透力极强,孟宪正被吵得一哆嗦,猛地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带着宿醉的沙哑开口:“大清早的喊啥呢?昨儿不还好好的吗?”
女人压根不搭理他,哭得梨花带雨,喊得更凶了:“非礼啊!有人非礼我!”
话音刚落,“哐当”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姚军旗领着两个内保走了进来,他双手插在裤兜,脑袋微微仰着,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大清早的嚎什么?扰了客人休息算谁的?”
女人见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飞快地抓过搭在椅子上的衣服往身上套,头发乱糟糟的,衣领也没拉整齐,跌跌撞撞跑到姚军旗身后,指着孟宪正哭诉:“他非礼我!我昨晚喝多了,不知道怎么就跟他在一屋了,醒了才发现他在我旁边躺着!”
孟宪正这时候才彻底清醒过来,看着女人颠倒黑白的模样,连忙摆手:“你可别瞎说!昨晚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怎么就成非礼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这样吧?”
姚军旗瞥了一眼床上凌乱的被褥,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酒瓶,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不以为然地说道:“就是啊,都睡一张床上了,哪有醒了才说人家非礼的道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想要点什么?”
孟宪正听着姚军旗话里有话,心里咯噔一下,再看女人那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架势,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这是掉进别人设好的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