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斗的运动鞋踩在中国队训练馆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墙上的电子屏显示着实时风速和湿度，数据跳动得像苏清月论文里的公式。他故意放慢脚步，看着苏清月用反手接教练的发球，球拍上的五星红旗贴纸随着动作飞扬，像只振翅的蝴蝶。
“古代的信号传递速度，还没你的球快。”苏清月突然回头，手里的网球在指尖转得飞快，“不过长城的烽火台至少不会像你的暗物质那样失控，昨天的训练数据显示，你的左旋频率波动超过15%。”
快斗挑眉，故意凑到她耳边：“苏小姐是在关心我？还是怕决赛时没人陪你玩量子纠缠？”他的手指几乎要碰到她的发梢，“不过说真的，站在烽火台上打网球肯定很有意思，尤其是和你这种‘移动知识库’搭档。”
“无聊。”苏清月猛地转身，网球精准地砸向快斗的额头，却在接触前被一层淡黑色的雾霭弹开——是左旋暗物质的防御形态，薄得像层纱。她的耳尖红了红，“中日青年队的友谊赛还有半小时开始，你再胡闹，我就让教练把你分到和中国队的‘大力士’组双打。”
“大力士？”快斗笑着接住弹回来的球，“是那个能把球拍捏变形的家伙？”他突然压低声音，“不过要是能和苏小姐搭档混双，别说大力士，就算是和龙马那小子组队，我也乐意。”
这话刚说完，身后就传来龙马的冷哼：“谁要和你组队。”少年的鸭舌帽压得很低，手里的球拍缠着新换的线，“我已经和教练说好了，单打对阵中国队的头号种子。”
“哦？”快斗挑眉，“是那个能用‘太极旋’让球在地上画圈的家伙？祝你好运，小不点。”他突然拍了拍龙马的肩膀，“输了可别哭着找我帮忙。”
“不用你管。”龙马转身时故意撞了快斗一下，却在走到训练馆门口时顿了顿，“苏清月的反手有个微小的破绽，在连续使用三次太极旋后会慢0.1秒，你……”他没再说下去，快步消失在走廊里。
快斗愣了愣，随即笑了。这小子，明明是来提醒他，偏要装成毫不在意的样子——和他那个不务正业的哥哥龙雅，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嘴硬心软的本事更胜一筹。
苏清月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龙马君好像很关心你。”她的语气很平淡，却把屏幕转向快斗，上面是龙马的训练数据，“他的外旋发球速度比世界赛时快了5km\/h，看来没少偷偷加练。”
“那是怕输给我。”快斗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在撸一只炸毛的猫，“不过还是要谢谢苏小姐的‘情报共享’，作为回报，我也告诉你个秘密——你的太极旋虽然厉害，但在左旋暗物质面前，就像被磁铁吸住的指南针，总会有偏差。”
苏清月猛地后退半步，平板差点脱手：“你怎么知道……”
“猜的。”快斗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狐狸，“不过待会儿友谊赛，我会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偏差的艺术’。”
友谊赛的混双抽签结果出来时，快斗故意对着名单吹了声口哨——他和苏清月被分到了一组，对手是日本队的迹部和中国队的另一位女选手。迹部的折扇“唰”地展开，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嘲讽的泪痣：“本大爷居然要和这种‘花心大萝卜’当对手，真是晦气。”
“彼此彼此。”快斗冲他挤眉弄眼，“不过迹部大人可得小心点，苏小姐的太极旋可是会‘偏爱’某些人的，比如像我这样英俊潇洒的搭档。”
苏清月的脸瞬间红透，用球拍柄狠狠捅了快斗的后背：“比赛开始了，别废话。”
第一局快斗故意放水。他的暗物质防御时有时无，让迹部的“帝王领域”频频得手，比分很快变成0:30。迹部的折扇敲着掌心，笑得像只骄傲的孔雀：“越前快斗，这就是你所谓的‘暗物质艺术’？看起来像没上油的生锈齿轮。”
“别急啊。”快斗突然启动瞬步，在苏清月的太极旋即将出界的瞬间，用球拍轻轻一碰——左旋暗物质突然爆发，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球周围激起圈圈涟漪。原本要出界的球突然拐了个弯，擦着网落在迹部够不着的死角。
“15:30！”
迹部的笑容僵在脸上：“你刚才那是什么？”
“艺术。”快斗冲苏清月眨眨眼，“苏小姐，看到了吗？这就是‘偏差的美学’，比你的公式有趣多了。”
苏清月没说话，却在回球时故意放慢了0.1秒，给了快斗足够的时间用暗物质调整轨迹。两人的配合越来越默契，左旋暗物质的黑雾与太极旋的白光交织在一起，像幅流动的画。当快斗用一记融合了两种技能的截击赢下这局时，连裁判都忍不住鼓起掌来。
“30:40！”
“有点意思。”迹部的折扇收了起来，眼神变得锐利，“本大爷倒要看看，你们能得意到什么时候。”他突然对搭档使了个眼色，下一个球突然用了“冰之世界”的变种，球路在半空中突然冻结，像颗透明的水晶。
快斗瞳孔骤缩。这招比世界赛时更厉害，显然迹部没少研究他的暗物质特性。他下意识想用黑洞防御，却被苏清月用眼神制止——那眼神里写着“相信我”。
苏清月的球拍划出的轨迹刚好切在冰球的侧面，没有硬接，而是借着旋转的力道轻轻一挑。冰球突然碎裂，变成无数细小的冰晶，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是太极旋的进阶形态，能将集中的能量分散成无数细小的攻击点。
“平分！”
“这招怎么样？”苏清月的声音带着点喘，却比任何时候都清亮，“你的暗物质能挡住集中的攻击，却未必能同时防御这么多细小的冰晶。”
快斗突然大笑：“苏小姐这是在考我？”他的左旋暗物质突然散开，像撒网般在空中形成一张黑色的网，所有冰晶碰到网就被吸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我偏要告诉你，没什么是暗物质做不到的，尤其是在‘美女搭档’的加持下。”
看台上的日本队员突然起哄：“快斗，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苏小姐，快斗这家伙虽然花心，但技术还是不错的！”
苏清月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回球时差点把球打出界。快斗眼疾手快，用暗物质将球拉回场内，同时冲看台上喊：“想喝喜酒？先赢了接下来的比赛再说！”
接下来的比赛变成了快斗和苏清月的表演秀。他们的混双组合像是天生一对，左旋暗物质的霸道与太极旋的柔和完美互补，时而用暗物质的引力场制造陷阱，时而用太极旋的旋转迷惑对手。当快斗用一记融合了两种技能的发球赢下比赛时，连中国队的教练都忍不住站起来鼓掌。
“ Game and set！6:4！”
迹部扔掉球拍，走到网前伸出手：“本大爷承认，你们确实有点本事。”他的目光扫过苏清月，“尤其是苏小姐的太极旋，比数据里厉害多了。”
“谢谢。”苏清月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真诚，“迹部君的冰之世界也很厉害，要不是快斗的暗物质帮忙，我们可能已经输了。”
“别谦虚了。”快斗笑着揽过她的肩膀，对迹部挤眉弄眼，“主要是我这位搭档太优秀，就算是块石头，在她的指导下也能变成网球天才。”
苏清月猛地推开他，脸红得能滴出血：“你胡说什么！”她转身就走，却在训练馆门口顿了顿，“下午的自由训练，要不要一起研究下暗物质与太极旋的共振频率？”
快斗愣了愣，随即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求之不得，苏博士。”
看着苏清月快步消失在走廊里的背影，迹部突然用折扇敲了敲快斗的脑袋：“你这家伙，桃花运倒是比你的暗物质还厉害。”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中国队的那个头号种子确实不好对付，他的‘流星赶月’发球比龙雅的海盗发球还诡异，你……”
“放心。”快斗收起玩笑的神色，眼底的黑雾轻轻涌动，“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中国制造’遇上‘日本黑科技’——当然，主要是靠苏小姐这个‘移动知识库’帮忙。”
迹部的折扇又敲了过来：“油嘴滑舌。”却在转身时忍不住笑了——这小子，虽然整天没个正经，却总能在关键时刻让人放心，大概这就是他能赢得那么多人喜欢的原因吧，无论是球技，还是那该死的花言巧语。
快斗走到看台上时，龙马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是苏清月的论文摘要。少年的手指在“暗物质左旋频率”那行字上划了又划，眉头皱得像个疙瘩。
“看什么呢，小不点？”快斗笑着抢过他的手机，“难道是在研究怎么追苏小姐？我可以给你点建议，比如送她本《量子力学导论》当礼物，保证她对你刮目相看。”
“还给我！”龙马猛地夺回手机，脸红得像煮熟的虾，“我只是在研究对手的资料。”他转身时差点撞到栏杆，“下午的自由训练，要是没事做，可以来看看我的发球，或许能帮你完善下你的‘黑魔法’。”
快斗愣了愣，随即大笑：“好啊，不过要是我指出你的发球有破绽，可别生气。”
龙马没说话，快步走下看台，却在楼梯转角处回头看了一眼——快斗正站在阳光下，左旋暗物质的黑雾在他周身轻轻流转，像层金色的光晕。少年的嘴角悄悄扬起，又很快压下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快斗摸了摸口袋里的兔子护身符，是千夏在世界赛前塞给他的，红绳已经磨得发亮。他突然想起苏清月刚才的邀请，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有点痒，又有点暖。
【左旋暗物质与太极旋的共振频率计算需要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苏清月的论文里少了一个关键变量——情绪波动系数，这也是她的技能偶尔会失控的原因。】
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成熟稳重的声音，像位耐心的导师在指点迷津。快斗笑了笑，看来系统虽然休眠了，却还是在默默帮他——大概是怕他这个“花心大萝卜”搞不定那些复杂的公式和更复杂的人心吧。
训练馆的广播突然响起，通知中日队员去参加战术研讨会。快斗快步下楼时，正撞见苏清月和她的母亲通电话，语气带着点撒娇：“妈，知道了，我会带他回家吃饭的……嗯，就是那个会用暗物质的日本选手……您做的糖醋排骨一定要多放醋，他好像很喜欢吃酸的……”
快斗的脚步顿了顿，随即笑得更欢了。看来这次中国集训，不止能提升球技，还能顺便尝尝“未来岳母”的手艺——这大概是比赢得友谊赛更让人开心的收获。
他故意咳嗽了一声，苏清月吓得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脸红得像天边的晚霞。快斗走上前，故意用中文说：“苏小姐，研讨会要迟到了。对了，你妈妈做的糖醋排骨，能不能多准备一份？我怕龙马那小子抢我的。”
苏清月的脸更红了，却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羽毛。快斗笑着跟在她身后，左旋暗物质的黑雾在掌心轻轻旋转，像颗跳动的心脏——他知道，这场中日友谊赛，只是个开始，而那些关于暗物质、太极旋和糖醋排骨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
远处的训练场上，金太郎正追着中国队的“大力士”要比谁的球速更快，喊声震得窗户嗡嗡作响。观月初和中国队的数据分析员吵得面红耳赤，争论的焦点是“暗物质是否违背热力学第二定律”。迹部则在和中国队的教练讨论合作开发训练设备的细节，折扇敲得桌子哒哒响。
快斗突然觉得，这才是世界赛该有的样子——不是你死我活的竞争，而是像这样，在阳光下，和一群懂球又有趣的人，为了网球这回事，吵吵闹闹，笑着流汗。
他的目光落在苏清月的背影上，她的白大褂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口袋里露出半本《量子力学导论》的书角。快斗突然加快脚步，和她并肩走着，左旋暗物质的黑雾与她的发梢偶尔触碰，像在跳一支无声的舞。
【情绪波动系数对共振频率的影响约为12.7%，适当的‘花言巧语’或许能让数据更完美。】
系统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调侃。快斗笑了笑，看来连系统都觉得，比起那些冰冷的公式，人与人之间的温度，才是最厉害的“绝招”——而他，大概是最擅长使用这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