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学的，都给我打起精神！”
橘桔平的吼声像块石头砸进青学休息区，他穿着黑色运动服，领口拉得很低，露出锁骨上的疤痕。石田铁和神尾明站在他身后，前者捏着球拍的指节发白，后者的刘海被汗水黏在额头上，两人都像蓄势待发的猛兽。
快斗嚼着口香糖，靠在栏杆上吹泡泡：“这位大哥谁啊？吃火药了？”
桃城刚灌下半瓶水，呛得直咳嗽：“你连他都不知道？不动峰的橘桔平啊！去年把冰帝打得屁滚尿流的狠角色！”
【呵，又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系统冷笑，【检测到对方战意值98%，建议离远点，免得被误伤。】
“误伤？”快斗挑眉，“我看是他该担心被我打哭。”
比赛刚开始，石田铁的波动球就带着破空声砸过来，震得网子嗡嗡作响。大石迅速侧身，想用“澳大利亚阵型”化解，却被神尾明的高速移动截胡——他像道黄色闪电，瞬间冲到网前将球扣杀在青学半场。
“15-0！”
橘桔平在场边晃了晃脖子，骨节发出咔哒声：“别浪费时间，速战速决。”
石田铁点头，下一球直接瞄准不二的肩膀。网球带着风声飞来，不二却像没看见似的，直到球快砸到身上才突然侧身，球拍轻轻一挑，球划出诡异的弧线落在界内——正是他的得意技“白鲸”。
“好球！”青学观众席爆发出欢呼。
石田铁愣住了，神尾明拽了拽他的胳膊：“发什么呆！”
第二局开始，不二突然提速，“飞燕还巢”接“巨熊回击”，把不动峰的组合耍得团团转。神尾明的速度优势完全发挥不出来，石田铁的波动球也屡屡被化解，比分很快追到3-3平。
“废物！”橘桔平突然踹了下旁边的椅子，“石田，用全力！”
快斗眯起眼睛。他看到石田铁握拍的手猛地收紧，下一球的轨迹明显朝着不二的侧脸飞去。
“小心！”大石喊着扑过去，却被神尾明死死缠住。
就在网球要砸中不二的瞬间，他突然弯腰系鞋带，球擦着他的头发飞过界外。不二直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对石田铁笑了笑：“不好意思，鞋带松了。”
石田铁的脸涨成猪肝色。
“橘桔平这是急了？”快斗掏出手机，对着场内拍了张照，“居然玩阴的。”
【急的还在后头呢。】系统的数据流闪了闪，【检测到石田铁的肌肉负荷达到临界点，再用三次波动球就会拉伤。】
快斗突然对着场内喊：“不二学长，石田学长的右手好像不太舒服哦。”
石田铁猛地一僵，握拍的右手果然在微微颤抖。橘桔平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来：“越前快斗，这里没你的事！”
“怎么没我的事？”快斗摊手，“我可是青学的替补，关心一下对手不行吗？”他故意凑近麦克风，声音传遍整个球场，“石田学长，要不先休息下？万一伤到胳膊，以后可就打不了球了。”
“你闭嘴！”石田铁彻底被激怒，不顾神尾明的阻拦，硬生生打出一记波动球。网球砸在地上弹起，却被不二轻松接住，反手一记“星花火”终结了这一局。
“4-3！青学领先！”
石田铁捂着右肩蹲在地上，疼得说不出话。橘桔平的脸色青得像要滴出水，他盯着快斗，磨牙声隔着半场都能听见：“你有种。”
快斗比了个飞吻：“谢谢夸奖。”
【呕——能不能别这么恶心？】系统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刚才是谁说要扮乖宝宝的？现在怎么跟个孔雀似的开屏？】
“这叫心理战，懂不懂？”快斗哼了一声，“对付这种头脑简单的，就得用激将法。”
接下来的比赛彻底变成不二的个人秀。他像是算准了不动峰的每一个球路，无论是石田铁带伤打出的波动球，还是神尾明拼尽全力的高速截击，都被他轻描淡写地化解。当最后一球落地时，石田铁的肩膀已经肿得像个馒头。
“6-4！青学胜！”
橘桔平一脚踹翻了休息区的长椅，金属撞击声刺耳得很。他走到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不二：“你很能躲。”
“我只是不想受伤而已。”不二笑眯眯地说，“毕竟打球是为了开心，不是为了流血。”
“开心？”橘桔平嗤笑，“等下我就让你笑不出来。”他猛地转头看向快斗，“下一场，你上。”
整个球场瞬间安静下来。桃城拽了拽快斗的胳膊：“别去！他肯定想报复！”
快斗把口香糖吐进垃圾桶，活动了下手腕：“怕什么？难道他还能吃了我？”
【宿主，检测到橘桔平的心率飙升到120，肾上腺素超标，建议启用“黑洞”技能备用。】系统难得正经，【这货是真敢动手。】
“知道了。”快斗拿起球拍，慢悠悠地走向球场中央。经过橘桔平身边时，对方故意撞了他一下，快斗踉跄着站稳，反而笑了：“怎么？打不过就想玩碰瓷？”
“闭嘴！”橘桔平的拳头捏得咯咯响，“等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网球！”
“哦？”快斗挑眉，“难道不是把球往人身上砸的网球？”
观众席爆发出哄笑。橘桔平的脸彻底黑了，他转身走向发球区，背影僵硬得像块铁板。
伊武深司突然走到快斗身边，喘着气说：“他……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快斗看着场内，“输急了而已。”
“不是……”伊武深司的眼镜滑到鼻尖，“他的‘爆走状态’很危险……会伤到自己……”
快斗愣了一下。他以为橘桔平是想报复自己，没想到还有这层隐情。
【检测到橘桔平的身体数据异常，长期使用爆走状态可能导致肌肉溶解。】系统的声音沉了下去，【这货是在玩命。】
“疯了吗？”快斗低声骂了句。
第一局，橘桔平的发球快得像子弹，快斗用“动态视力”勉强能捕捉到轨迹，却根本来不及回球。连续三个AcE球，橘桔平连眼神都没给快斗一个。
“3-0！”
桃城急得直跳脚：“快斗你搞什么呢！反击啊！”
快斗没动。他看着橘桔平握拍的手在微微颤抖，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地上，砸出小小的水花。
“你在放水？”橘桔平突然停下，“看不起我？”
“我只是觉得，”快斗的声音很轻，“把自己玩废了，挺不值的。”
橘桔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不用你管！”他猛地冲过来，球带着风声砸向快斗的腹部。
快斗没有躲。网球撞在肚子上的瞬间，他闷哼一声，却反手将球打了回去，刚好落在界内。
“15-40！”
橘桔平愣住了：“你为什么不躲？”
“因为我想让你看清楚。”快斗揉了揉肚子，“网球是用球拍赢的，不是用蛮力。你这样下去，就算赢了比赛，以后也别想再握拍了。”
【哟，这时候倒说教起来了。】系统哼了一声，【刚才是谁说要打脸的？】
“打脸也要分情况。”快斗在心里回怼，“跟一个玩命的人计较，没意思。”
橘桔平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他盯着快斗，眼神复杂得像团乱麻。伊武深司在场边喊：“队长！别打了！我们已经输了！”
“闭嘴！”橘桔平吼道，下一球却失了准头，出界了。
“局点！”
快斗走到网前：“算了吧，橘学长。”
橘桔平没说话，只是握紧球拍。下一球，他没有用爆走状态，而是打出一记标准的直线球。快斗轻松接住，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十几个回合。当快斗用“精准控球”将球打在死角时，橘桔平没有动。
“6-4！青学胜！”
全场寂静了几秒，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橘桔平看着自己的右手，肩膀还在隐隐作痛，却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快斗递给他一瓶水：“早点回去冰敷吧，别留下后遗症。”
橘桔平接过水，没说话，转身就走。快斗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喊：“喂！”
橘桔平停下脚步。
“下次想打的时候，找我。”快斗笑了笑，“我陪你打一场，不用玩命的那种。”
橘桔平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没回头，大步走出了球场。
伊武深司跑到快斗面前，喘着气说：“谢、谢谢你……”
“谢我什么？”快斗挑眉。
“谢谢你没让他受伤……”伊武深司推了推眼镜，“其实他只是……太想赢了。”
“我知道。”快斗看着场内收拾东西的不二和大石，“谁不想赢呢？”
【叮！检测到宿主突然圣母心泛滥，是否需要启动“冷血模式”中和一下？】系统的声音带着戏谑。
“滚。”快斗笑着骂了句。
清水爱不知何时站在栏杆边，笔记本上画着刚才快斗接下石田铁那一球的轨迹。她抬头时对上快斗的目光，慌忙低下头：“我、我只是记录战术……”
“哦？”快斗走过去，弯腰凑近她的笔记本，“那你觉得，我刚才那一球帅不帅？”
清水爱的耳朵瞬间红了：“帅、帅是帅……但太冒险了！”
“冒险才有意思嘛。”快斗直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下一个对手。”
清水爱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在笔记本上写下：【越前快斗，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细如发。危险等级：极高。魅力值：……待定。】
远处，伊武深司正在给橘桔平的肩膀涂药膏，低声说：“队长，他的‘黑洞’技能……好像比上次更强了。”
橘桔平没说话，只是看着青学休息区那个嬉笑打闹的身影，眼神里多了些什么。
快斗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谁在念叨我？”
桃城勾住他的脖子：“肯定是哪个女生迷上你了！说真的，你刚才那下也太帅了！居然敢硬接石田的波动球！”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快斗得意地扬起下巴，“不过说真的，不动峰的家伙还挺有意思的，尤其是橘桔平，跟个闷葫芦似的。”
【呵，刚才是谁说他疯了的？】系统冷笑。
“此一时彼一时嘛。”快斗哼着小曲，“接下来该轮到圣鲁道夫了吧？那个观月初，据说很能装？”
“何止能装！”桃城撇撇嘴，“他的数据本比脸还干净，据说把我们每个人的弱点都记下来了！”
“是吗？”快斗的眼睛亮了起来，“那可太有意思了。我倒要看看，他的本子上，有没有写我什么时候会撩妹。”
桃城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正经点！马上就要比赛了！”
“我很正经啊。”快斗摊手，“打球是为了赢，撩妹是为了开心，两者不冲突。”
看着快斗嬉皮笑脸的样子，桃城突然觉得，就算观月初准备得再充分，恐怕也斗不过这个看起来不靠谱，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创造奇迹的家伙。
夕阳透过体育馆的窗户照进来，把快斗的影子拉得很长。他靠在栏杆上，看着场内训练的队友，嘴角始终挂着玩世不恭的笑。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下一场对战观月初，才是真正的硬仗。
【宿主，友情提示，观月初的数据分析能力是专业级别的，你那点小伎俩可能瞒不过他。】系统难得好心。
“那又怎样？”快斗挑眉，“数据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了，我还有秘密武器。”
【什么秘密武器？】
快斗笑而不语，掏出手机给千夏发了条短信：【明天来给我加油，穿那条白色的裙子，特别好看。】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果然没救了。】系统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快斗笑着收起手机，夕阳的金光落在他脸上，像镀了层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