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迎东越听越糊涂，什么又是车又是车牌号的，不在公司里闹，拦车有什么用。
“这能行？”他半信半疑。
程磊拍着胸脯承诺，“信我就行了，保证没问题。”
“好！”刘迎东看到程磊信誓旦旦的样子，顿时来了精神。
“我这就去安排，就按你说的做。”
程磊看着刘迎东带着人走了，嘿嘿一笑，收拾了下现场，回值班室睡个回笼觉。
8点多的时候，章超来了。
先是把车停在远处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没问题才继续往前开。
一直开进公司，都畅通无阻，一个拦路闹事的也没有。
到了办公室，他心里越想越高兴。
嘿！不愧是程磊，还是把事情安排给他最放心。
以后得改变策略，适当给他点甜头，一会儿夸夸他，月工资给他涨20块，让他也高兴高兴。
上班时间都过了一个多小时了，程磊才起床洗了把脸，从值班室走了出来。
到了采购部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同事们每人拿了一张A4纸，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就连平时喜欢装逼的邱伟，手里也拿着一张，皱着眉头琢磨事情。
昨天夜里，这办公室里的打印机不知道出了啥问题，把纸仓里的纸全都打印了出来。
而且打印出来的图案都很抽象，完全看不懂。
办公室里的人都以为出了什么灵异事件，加上张诚刚死，个个人心惶惶。
程磊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转头问唐晓。
“你们大早晨的不工作，在这研究什么呢？”
唐晓拿了一张A4纸递给程磊，“程磊哥，你看看。”
“这打印机出问题了，夜里自动操作，打印了好多张纸。”
“你能不能看明白这是打印的什么？”
“是不是张诚的鬼魂回来了，想要提示些什么线索？”
程磊接过来一看，纸上的图案寥寥几笔，大部分都是喷墨过渡。
两坨黑色半圆球阴影，中间一条空白缝隙，毛毛糙糙的，看不出什么东西。
看了一会儿，程磊一拍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
“哎呀，这是……吕茹……吕茹姐的……屁股！”
“什么？”唐晓没听清，急忙追问。
“程磊哥，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吕姐，又是什么屁股的？”
程磊尴尬的笑笑，“没什么没什么。”
“我是说今天早晨还没吃早饭，想吃绿豆卷饼。”
“那屁股是什么？”
“鸡屁股，还想就着鸡屁股吃。”
程磊干笑，放下手中的A4纸。
唐晓明显不信程磊的说辞，又仔细看了看手中的A4纸。
有了程磊的提示，她现在也觉得打印的图案像一个坐在扫描仪上的屁股。
谁会半夜光屁股坐在扫描仪上，难道这办公室真闹鬼了？
有些不死心，她又拿起另一张A4纸放到程磊手里。
“那，程磊哥，你再看看这个图案是什么？”
程磊拿过来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这个更直观，图案更简单，紧挨在一起的两个大圆球，圆心是两个大黑点。
一联想昨晚发生的事就明白了，这他妈不就是换了个动作嘛！
“你们继续研究吧，我出去转转。”
程磊扔下手中的纸，直接走了，只留下一脸疑惑的唐晓。
邱伟看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扔下手中的A4纸大声安排工作。
“同事们，别再研究了，都放下，先忙工作。”
说完又安排唐晓，“一会儿找维护部的人过来看看打印机有没有问题。”
“另外去后勤部问问昨天晚上谁值班，找值班的人问问有没有人私自进我们办公室。”
……
十点多的时候，车牌号是某c0x711的接客户专用迈腾回来了。
到了公司门口，刚要减速转弯进门，突然从角落里冲出来一大群人，把车围起来扑在上面又是哭又是叫的。
司机急忙把车停下，不敢再开了。
车上拉的是章超的其中一伙欧洲大客户，看到这阵势直接懵了。
坐在副驾驶的翻译是个本国人，急忙笑着回头跟坐在后排的两个高鼻梁深眼窝的白人客户用外语解释。
“不用担心，这家公司太热情了，这是在欢迎你们呢！”
说完又看向司机，眼神有些责怪。
“你们老板也真是的，安排人这样欢迎是不是太过了？”
司机被说的更懵逼了，他也不明白这是闹的哪一出。
昨天安排下来的任务就是去城墙机场接客户到公司。
当围着车的人把白布条幅和花圈拿出来的时候，翻译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从刚才的高兴变成了震惊！
他是本国人，自然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用的。
这他妈哪里是欢迎，这是在献祭呢！
两个外国白人不明所以，看到又是白花又是白布的，还以为就是欢迎呢！
他们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对着人群打招呼。
“thank you！”
“my friends！I love you！”
其中一个客户还把花圈接过来，高高举了起来。
“thank you for your wele！”
“I love it so much！”
翻译脸色铁青，没有下车，对着司机怒吼。
“你们公司是不是有病？”
“你们老板想要干什么？”
“你们让我把脸都丢尽了！”
说完急忙下车，把客户手中的花圈夺过来扔在地下，硬生生的又把客户拉回了车上。
一边生气一边用外语跟两个客户解释。
“先生，我想这是个误会。”
“what？”客户懵逼。
又是花又是布又是字的，不是欢迎？
司机被骂的狗血淋头，急忙找了个机会下车跑进公司里去找章超说明情况。
章超一听直接慌了，跟着司机急匆匆往门口跑。
一路跑还一路给程磊打电话。
这下可麻烦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客户啊！
这伙人，自己去了不是撕就是扯，还得让程磊出面处理他们。
连续打了三四遍，程磊的电话始终没人接。
没办法，他只能又给岳虹依打电话。
因为吕茹辞职，昨天已经安排岳虹依跟吕茹对调了，岳虹依接替吕茹做他的秘书。
等交接完毕后，吕茹离职。
谁知道岳虹依的电话打了三四遍，也没人接。
章超肺都要气炸了。
以前的时候，程磊随叫随到，又有吕茹处理琐事，自己是何等悠闲。
现在倒好，到了关键时候，一个人都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