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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酋长虎的耐性,在樠邑这颗“铁核桃”面前,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消耗殆尽。围城已逾十日,预期的闪电掠边变成了令人烦躁的僵持。

攻城伤亡惨重,游骑骚扰反遭猎杀,最让他恼火的是,预期的粮草补充成了泡影——樠邑城外的焦土政策执行得异常彻底,别说粮食,连根像样的草都难找。

而自己后方运粮的路线漫长且不安全,军中存粮日渐减少,马匹也开始掉膘。士气在一次次无功而返和同伴头颅高悬的刺激下,正从最初的狂热转向焦躁与不安。

虎知道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他召集麾下各氏族头领,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个小小的樠邑,竟让我土方雄兵裹足不前!简直是奇耻大辱!明日,全军集结,不分主次,四面齐攻!我不要俘虏,不要财物,只要这座城从地上抹掉!用商人的血,洗刷我土方勇士的耻辱!”

他的声音充满了暴戾与决绝。头领们面面相觑,有人欲言又止,但看到虎血红的眼睛,终究无人敢反对。这是要不顾伤亡的最后一搏了。

与此同时,樠邑城内,气氛同样凝重到了极点。虽然前夜的出击提振了士气,但残酷的现实并未改变。

守军能战者已不足两百五十人,且大半带伤,疲惫不堪。箭矢几乎告罄,滚木礌石早已用光,沸水金汁也因燃料短缺而难以持续。城墙多处虽经抢修,依然脆弱。

更严重的是,配给的口粮再次削减,许多人已处于半饥饿状态,伤病员缺医少药,死亡每日都在发生。

瞻与子大夫、戌等核心人员,再次聚在邑府昏暗的厅堂内。油灯如豆,映照着众人憔悴而紧绷的脸。

“土方……怕是忍不住了。” 戌哑着嗓子道,他手臂新增了一道深深的刀伤,只用破布草草捆扎,“今日观测,其调动频繁,似在准备大械,炊烟也比往日多了一倍,恐是饱餐战饭,明日便要拼命。”

子大夫嘴唇干裂,眼中布满血丝:“城内……箭不足百捆,滚石木料殆尽,油(用于金汁和火攻)也只剩最后几瓮。能站上城墙的,只怕……不足两百。如何抵挡?”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角落里一直沉默的瞻。连日不眠不休的操劳,让他消瘦了许多,颧骨突出,但那双眼睛却依然沉静,仿佛深渊,吸纳着所有的焦虑与绝望,再转化为冰冷的计算。

“硬挡,城必破,人必亡。” 瞻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土方欲毕其功于一役,必是全线猛攻,声势骇人。我若分兵据守,处处薄弱,瞬间即溃。”

“那……弃城?” 一名年轻吏员脱口而出,随即在子大夫凌厉的目光下缩了缩脖子。

“弃城?城外皆是骑兵,我等拖家带口,能走出几里?” 瞻摇头,“唯今之计,只有行险。集中所有剩余力量,示敌以弱,诱其精锐入瓮,再以奇火一举焚之!趁其大乱,倾力反击,或可溃其军心,迫其退兵!”

“示弱?诱敌?火攻?” 子大夫眉头紧锁,“如何为之?土方并非蠢物,岂会轻易中计?且火攻需天时地利,眼下……”

“天时,就在今夜明日。” 瞻走到简陋的沙盘(用泥土和石子堆成)旁,指着代表樠邑北门和一段城墙的区域,“连日晴朗,北风渐起。此处城墙,白日我已令人在内墙基处,以修城为名,暗中掏空数段,填入最后所剩的干草、木屑、破布、以及所有能搜集到的油脂(包括最后几瓮火油、部分牲口脂肪、甚至一些漆料),外覆薄土掩饰。此处防御,明日将故意显得最为薄弱混乱。”

他又指向北门外一片相对开阔、但两侧有乱石土丘的地带:“此地,明日我将亲率最后还能机动的五十名精锐(包括戌等老兵和部分最悍勇的乡勇),出城列阵,做出欲‘野战阻敌’的愚蠢姿态。土方骄横,见我人少且出城,必以为我黔驴技穷,欲以精锐先锋一口吞掉我等,直扑城门。”

“待其先锋冲至阵前,我率军稍作抵抗,即佯装不支,向城门‘溃退’。守门者需配合,做出慌乱开关城门之状,放我等‘败兵’入城,并‘不慎’让部分土方精锐尾随突入城门洞,甚至挤入瓮城(如果有)或接近那段预设的‘空墙’。”

瞻的手指重重按在那段标记过的城墙上:“届时,看准时机,以火箭射入预设的引火处,同时从城墙两侧投下最后所有可燃之物,封堵其退路。风助火势,油助火威,突入之敌顿成瓮中之鳖!与此同时,我预先埋伏在城墙其他段的剩余守军,需全力呐喊,做出全线反攻之势,弓弩(虽然箭少)齐发,滚木(临时凑集的)砸下,造成我军主力尽出、内外夹击的假象。土方主力见先锋中伏,火起慌乱,又闻喊杀震天,不明就里,其攻势必挫,军心必乱!”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此计关键,在于‘诱’之逼真,‘退’之狼狈,‘火’之迅猛,‘势’之骇人。出城列阵者,九死一生,需抱必死之心,方能演得真切。守城配合者,需沉着冷静,开关门时机稍有差池,便前功尽弃。点火时机,更要精准,早则敌不入彀,晚则我已不支。”

厅内一片死寂,只有油灯噼啪作响。这个计划太过冒险,几乎是将所有残余的力量和希望,押注在一次赌博式的反击上。出城诱敌的五十人,生还机会渺茫;万一土方不上当,或火攻未能造成预期混乱,樠邑将瞬间崩溃。

戌第一个站起来,咧嘴一笑,牵动伤口也浑不在意:“怕个鸟!横竖是个死,拉几个土方崽子垫背,还能搏条生路!这诱敌的活儿,算我一个!”

稷不知何时也跟了进来,他一直默默听着,此刻也瓮声瓮气道:“瞻先生,俺也去!俺家婆娘娃儿都在城里,土方进来,谁也活不了!跟他们拼了!”

陆陆续续,又有几名军官和悍勇乡勇表态。一种破釜沉舟、死中求活的悲壮气氛弥漫开来。

子大夫深吸一口气,看向瞻:“先生,有几成把握?”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瞻平静道,“若一切如计而行,有五成把握可乱其军,迫其暂退。若天不佑我,则樠邑上下,玉石俱焚,无愧于心。”

“好!” 子大夫猛地一拍桌案,“那便搏这五成!一切调度,皆依先生!本邑……亲自为你等擂鼓助威,与樠邑共存亡!”

翌日,天色未明,土方大营已是人喊马嘶,杀气盈野。 虎将所有兵力分为四股,三股分别佯攻东、西、南三面,牵制守军,自己亲率最精锐的核心部族武装和战车,主攻北面,意图一鼓而下。

晨光熹微中,土方大军如同移动的黑云,缓缓压向北城墙。虎骑在战车上,看着城头稀疏晃动的人影和略显凌乱的旗帜,嘴角露出一丝狞笑:“看来商狗真的不行了!儿郎们,杀进去,鸡犬不留!”

然而,就在土方前锋即将进入弓箭射程时,樠邑那扇伤痕累累的北门,竟然“吱呀呀”地打开了!一支人数寥寥、衣甲残破的商军,在一个穿着半旧贞人罩袍、手持长剑的消瘦身影带领下,缓缓走出城门,在门外百步处,列出了一个小小的、孤零零的方阵。为首者,正是瞻。他身边是戌、稷等五十名决死之士,个个面色沉静,眼中却燃着决绝的火焰。

这一幕,让土方大军为之一愣,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哄笑与嘲骂。

“商狗吓疯了?这点人也敢出城送死?”

“那领头的是个巫汉吧?拿把破剑装模作样!”

“虎酋,让末将去摘了他们的脑袋!”

虎也愣了一下,随即狂笑:“天助我也!商狗无人矣!先锋队,给我冲!碾碎他们,趁势夺门!”

数百名土方最凶悍的先锋骑兵,呼啸着脱离本阵,如同狼群扑向羊群,直冲向瞻那小小的方阵。马蹄声如雷,烟尘滚滚。

城头上,子大夫亲自擂响了战鼓,鼓点沉重而急促。守军们按照计划,声嘶力竭地呐喊,射出所剩无几的箭矢,显得“全力”支援。

城外,瞻长剑前指,厉声喝道:“结阵!御敌!”

五十人迅速收缩,长矛向外,盾牌相连,组成了一个微型的刺猬圆阵。土方骑兵转瞬即至,如同巨浪拍击礁石!最前排的商军死士瞬间被撞飞、砍倒,圆阵出现了缺口。戌咆哮着挥刀砍翻一名敌骑,自己也被长矛刺中肩胛。稷红着眼,用铁叉捅穿一匹战马的肚子,随即被另一骑撞倒在地……

战斗惨烈而短暂。商军圆阵在数倍于己的骑兵冲击下,迅速崩溃,死伤惨重。瞻手臂中了一箭,长剑几乎脱手,他嘶声大喊:“退!退回城里!” 幸存者(已不足三十人)拖着伤员,踉跄着,丢盔弃甲地向洞开的城门“溃逃”,队伍散乱不堪,将“败兵”的狼狈演绎到了极致。

土方先锋杀得兴起,见敌人如此不堪一击,又见城门就在眼前,且守军似乎惊慌失措,关门不及,哪里肯放?呼啸着紧追不舍,争先恐后地涌入城门洞,甚至彼此推挤,都想第一个冲进去抢掠头功。转眼间,超过百名土方精锐骑兵和步兵混杂着,涌入了并不宽敞的城门通道,挤挤挨挨,向着门内那片看似混乱的空地(实为预设的死亡陷阱)冲去。

城头上,子大夫瞪圆了眼睛,心脏几乎跳出胸腔,死死盯着下方。当看到最后一名“败兵”(是背着一名伤员的稷)跌跌撞撞冲过城门线,而大批土方兵蜂拥而入,前锋已经接近那段“空墙”下方时,他用尽全身力气,挥下了手中早已举起多时的红色令旗!

“放箭!点火!” 嘶哑的吼声穿透喧嚣。

早已埋伏在城墙两侧垛口后的数十名守军,将仅存的、全部绑缚了浸油麻布的箭矢点燃,朝着那段“空墙”内预设的引火点,以及城门洞内堆放的少量干草杂物,奋力射去!同时,将最后收集到的所有可燃之物——破门板、旧衣物、甚至拆下来的房梁——点燃后推下,封堵城门洞后方和两侧!

“轰——!”

干燥的草料、油脂、木屑,遇火即燃,加上北风一吹,火势瞬间冲天而起!那段被掏空填充的城墙基部,仿佛变成了喷火的巨兽之口,烈焰从砖石缝隙中狂喷而出,将挤在下面的土方兵吞没。城门洞内更是变成了炼狱,前后火起,浓烟滚滚,炙热的气浪和惨绝人寰的嚎叫直冲云霄!

突如其来的地狱之火,让突入的土方先锋彻底懵了!他们浑身着火,互相践踏,想要后退,退路已被燃烧的杂物堵死;想要前进,前方是喷火的城墙和紧闭的内门(其实并未完全关死,但火势阻隔)。眨眼间,百余名土方精锐葬身火海,焦臭的气味弥漫开来。

城外的土方主力,正等着先锋破城的好消息,却猛然看到城门处烈焰腾空,黑烟滚滚,里面传来部下非人的惨叫,顿时大乱!尤其是虎,他看得真切,自己的心腹精锐竟然中了火攻,陷在门洞里烧!而与此同时,樠邑城头上,鼓声骤然变得激昂无比,所有守军(包括许多轻伤员和壮年妇人)全部站起,敲击着一切能发出响声的东西,疯狂呐喊,箭矢(虽然稀疏)和石块(临时搜集的)再次如雨点般落下,仿佛守军突然间力量倍增,要全线反击!

“中计了!有埋伏!” “虎酋,快退吧!” 土方军中惊呼四起。眼前火海阻隔,先锋尽丧,城头商军又“气势如虹”,加上连日攻城不克的挫败感和对神秘火攻的恐惧,土方的军心士气,在这一刻,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琉璃,轰然破碎!

虎双目赤红,几乎要喷出血来,他挥舞着战斧,还想勒令部队稳住阵脚。但兵败如山倒,恐惧的浪潮已经席卷了全军。不知谁先喊了一声“撤!”,整个土方大军开始不由自主地向后蠕动,然后演变成溃退。任凭虎如何怒吼砍杀溃兵,也止不住这崩溃的洪流。

城头上,子大夫和守军们看着城外土方大军仓皇退却,卷起的烟尘向着北方远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赢了?真的……赢了?

城门处的火焰还在燃烧,焦尸遍地,呻吟渐弱。瞻被幸存者搀扶着,站在内城门口,看着退去的敌军,脸上并无太多喜色,只有深深的疲惫和一丝如释重负。他清点了一下身边,出城五十人,活着回来的,包括他自己,只有二十一人,且人人带伤,戌重伤昏迷,稷背上被砍了一刀,深可见骨。

惨胜。以不足三百残兵,利用火攻奇计和土方的骄横焦躁,击退了数倍于己的敌军,创造了堪称奇迹的“以少胜多”。但代价,是樠邑几乎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城墙残破,物资耗尽,军民伤亡过半。

子大夫跌跌撞撞地跑下城头,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和屹立不倒的瞻,热泪盈眶,想要说什么,却哽咽难言。最后,他只是深深地向瞻,向所有幸存者,鞠了一躬。

樠邑守住了。以近乎自毁的方式,守住了。野狐岭的沉睡者依旧不知,但他弟子瞻,却在这边陲的血火之地,书写下了一页与占卜祭祀无关、只与生存和智慧相关的、残酷而壮烈的篇章。胜利的余烬尚未冷却,而未来的路,依然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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