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嘛。”
沈梦玉点点头,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丝绸的裙摆不经意间滑落,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
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陈铭:“哎,说起来,那位许老师…气质真好,人也漂亮,有股子书卷气又带着舞台上的风韵。”
“怎么样?我们这位未来的乐坛大佬,有没有兴趣再给陈太太团来个艺术总监?”她半真半假地拱火道。
陈铭捏了捏她的鼻尖,一脸正气中夹杂着无奈:“打住!梦玉姐,思想觉悟要提高!你当我是变态啊?见一个爱一个搬回家?”
“许老师是请来教音乐的,别瞎琢磨!”
沈梦玉被他逗得花枝乱颤,丰满的胸脯轻轻蹭着他的胳膊:“跟你开玩笑嘛!紧张什么?”
她收敛了玩笑的神色,眼神变得柔和而务实,轻声道:“不过说真的,你现在这身份地位,家大业大,再多几个贴心的人照顾你,打理这上上下下,有什么不好?”
“我们这些姐妹…不也有个帮手?人多了分担压力……也好扛嘛。要不然太难了。”后面这句说得低声而意有所指。
陈铭看着她坦诚到几乎赤裸的眼睛,心中明白她的意思。他搂紧了她,没再反驳。
有些事,已成共识,彼此明白就好。
时间在浅水湾别墅的宁静奢华和儿女情长中悄然滑过了两三天。
随后,陈铭亲自去麻油地将陈咏敏接了过来。
没有盛大的排场,没有喧闹的婚宴,就像他承诺沈梦玉的一样。
就这样安静地接回了又一位陈太太。
陈家也只是在观塘一家不错的酒楼低调地摆了几桌。
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顿饭,陈铭算是正式认识了陈咏敏娘家的一众亲戚,也让娘家人知道陈咏敏嫁给了他陈铭。
饭桌上客气而谨慎,陈天南夫妇虽然有了正式工作有了盼头,对着陈铭这个女婿依旧有些小心翼翼的拘束。
毕竟这差距实在太大了。
饭后,便各自散去,没有额外的热闹。
当晚在别墅里那间被精心布置、点着喜烛的温馨新房中,只有彼此相伴的两颗心才是最贴切的热闹。
陈铭将第一次经历人事、紧张得微微发抖的陈咏敏抱在怀中,一点点温柔地安抚、探索、交融。
芙蓉帐暖,春宵苦短。
直到夜深人静,红烛燃去一半,陈咏敏整个人都蜷在陈铭宽阔结实的胸膛里,脸上是欢愉过后浓重疲惫与未散尽的红潮,像一枚熟透的蜜桃。
她仰起小脸,眼神有些迷离和不自信,轻声问:“铭哥…这是真的吗?我…我以后就真的跟着你了?”
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飘忽。
陈铭低下头,看着怀中女孩初为人妇后那份特有的媚态和依赖,指尖缠绕着她一缕散落的发丝,感受着她肌肤灼人的温度。“傻女人。”
他的声音是事后沙哑的低沉,带着无比的肯定和怜惜,“人都在这儿了,还在想真的假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和小玉她们要好好相处。”
他低头在她微启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触感温软,“睡吧。”
陈咏敏更紧地依偎进他怀里,嘴角溢出幸福而娇憨的笑容,带着无限的疲惫和满足,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陈咏敏几乎是扶着腰,挪着酸软不堪的双腿才能下床。
镜子里映出一张容光焕发却带着浓浓羞倦的年轻脸庞。
经过这一夜,她终于切身明白,沈梦玉昨天偷偷告诉她那番关于“人多分担也好扛”的话,绝非空穴来风。
也理解了陈铭在那方面的特殊性与强大,那不仅是财富地位的强大。
简直就是机器。
早饭是在宽阔明亮的餐厅里吃的。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西式早餐的香气。
沈梦玉和汪明泉坐在一起,优雅地切着培根,刘奕妃和刘奕玫姐妹低声交谈着下午许老师的课程安排。
赵雅织像个小狐狸似的坐在陈咏敏对面,看她小口吃着煎蛋,满脸偷笑。
此时陈咏敏还不太习惯这过于安静又过于精致的用餐方式,她抬头看向主位的陈铭,想起个重要的事,小声说道:“铭哥…听人说,今年过了…香江这边就不让再娶姨太太了。”
这话让陈铭微微顿了一下,手中的咖啡杯停在半空。
他瞬间反应过来,脑中清晰地闪过“1969年7月18日港英政府刊宪公布‘一夫一妻制’婚姻法案”。
“1971年10月7日起生效”这些时间点和历史节点。1971年,就是今年。
心中闪过一丝计量,但他脸上的表情很快恢复如常,甚至带了点无所谓的笑意:“哦?听谁瞎传的?规矩而已。怕什么?你和梦玉姐她们跟着我的时候,都是合乎规矩的,身份清白。”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语气依然温和,却多了一分不容置疑的自信甚至强势:“至于以后…要再有缘分遇到合适的…身份这事,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就那么回事。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他轻描淡写地将话题带了过去,目光在几个女人脸上扫过,带着掌控一切的平静。“吃饭,吃饭。”
他的话让沈梦玉了然地笑了笑。
陈咏敏和双胞胎还有些懵懂,但也感觉到这不是一件需要她们此刻操心和担忧的事情。
陈铭的保证和那份理所当然的自信,就是她们的定心丸。
早餐在一种微妙的安定气氛中结束。
陈铭独自离开了喧嚣又温馨的别墅空间。
司机严冰驾驶着那辆象征地位的劳斯莱斯,平稳地行驶在通往新蒲岗工业区的道路上。
车子在嘉华电子一厂略显老旧的灰色办公室楼前停稳。
陈铭推开门下车,清晨工厂的轰鸣声并不令人烦躁,反而有种蓬勃的生命力。
他刚踏上厂区的水泥路,还没走到他那间位于二楼的厂长办公室门口,就隐隐听到那台老式黑色电话急促的铃声穿透了门板,一声紧似一声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