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桉有些傻眼了,连连摆手:“不,不用了吧。”
她想到他会过来,没想到会以这么尴尬的方式过来。
他盯着房间里站满了男人,下颌线紧绷着,脸都气白了两分,闭了闭眼睛压下翻滚的浓烈情绪:“不用?”
祝卿桉面色讪讪,正欲解释。他抬手挥下去几人:“出去。”
被点名伺候的男人不满,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优质的金主,万一攀上了,那简直是前途不可限量:“凭什么啊?”
“就是啊!”
“要伺候一起!”
严铭眼神深邃,微微转身,眼底划过危险的光芒,唇边勾起:“一起伺候?”
“你们也配?”
几人被他的眼神吓到,空有一腔热血,却不敢上前。
眼尖的八号认出来,他不是这里的人,连忙拉着同伴:“这是家属找来了。”
几人顿时僵住,慌乱的退了出去,着急之下,差点踩到人扑倒在地。
秋姐也意识到不对劲,擦亮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对着严铭瞧了又瞧。
确定不是这里的人,又觉得眼熟。
正欲问些什么,福笙晚到一步,见状连忙把秋姐拉了过来。
“哟,福老板是你啊……”
“秋姐啊,来来来出来说。”
“我妹子还在里面……”秋姐穿着一只鞋,就被拉了出来。
“哎呀,让他们自己说。”
人都被赶了出去,房间里安静的让人窒息。
祝卿桉此时被抓了个正着,一阵阵的心虚,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
严铭指节泛白,脸色冷漠的一边卷袖子,一边朝着她过去。
祝卿桉呼吸一窒,后退两步,严铭步步紧逼。
“你,你别过来啊,我、我不过是出来散散心,又没有做什么!”
严铭挑眉,“哦?那你抖什么?”尾音拉长带着酸味:“他们就这么让你护着?”
祝卿桉平时很猖狂,那是建立在她没有做错事情的时候,就算是做错了,只要不被抓住,她就可以死咬着不承认。
这还是最尴尬的一次。
半点还没有享受到,就被堵了正着。
外面还都是人,闹大了她很丢人,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
可严铭寸步不让,步步紧逼,高大的身体挡在她面前,让人无处可逃。
腿一软,跌坐在床上。
她仰头瞪他,严铭低垂着眉眼,冷漠的眼神流露出强烈的嫉妒与不满。
祝卿桉咬牙切齿:“你不能打我!”
严铭挽袖子的手一顿,脸色浮现愠色:“你觉得我要打你?”
祝卿桉瞪着他,一时间没说话。
紧抿着的唇,轻颤的睫毛都暴露了她的心理。
她分明在害怕。
严铭气的眼尾泛红,俯下身紧紧的拥抱住她,低下头咬在她耳朵上,呼吸加重,掺杂着咬咬切齿的意味:“你就这么不信我?我何时打过你?”
祝卿桉一僵,心里的惧意散了去。
实在是他太吓人了,嘴上话却说的让人心凉:“不然呢,你这么凶?我没吓哭都是我心理素质强大!”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湿漉漉的有些痒,祝卿桉微微偏头,被他用手捧着脸转了回来:“我看你是心虚。”
祝卿桉:……
这谁不心虚啊,她还没有脸皮厚到,出来玩被男朋友堵了,还不承认。
“不说话?”
知道他不会来硬的,祝卿桉此刻冷静了不少,冷着一张俏脸。
“说什么?大不了就……唔……”她陡然瞪大了双眼,看着唇凑过来亲吻的人。
心里一万个……
现在是可以这样的时候?
外面都是人。
推不开的人,越粘越紧。
良久,严铭抬头盯着她愠怒的表情,眼底戾气被柔情取代,两人呼吸都有点喘。
薄唇轻启:“你做梦。”
他没听也知道她要说什么。
要跟自己一刀两断的事情,下辈子都不可能。
他目光很柔,眼底却如同冰窟窿:“不要想些有的没的,我不会同意的。”
手指摸着她的耳朵,淡然的声音就这么轻飘飘的吐了出来:“别说出来玩了,就算你跟别人拜堂被我抓到了,新郎也得换人。”
祝卿桉心跳如鼓,严铭歪头嘴角挂着笑,就这么看着她,拉丝的眼神犹如调情。
祝卿桉转头躲开:“你是怎么样都不会同意么?”
他强势的捏着她脸转过来,将脸贴上去,呼吸交织,一点一点的吻在眉心,鼻尖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是啊,怎么样我们都会在一起,别想甩开我。”
见祝卿桉不高兴,他试图安抚她:“别担心,我会和你一起共享荣华,不会让你吃苦的,你喜欢按摩我可以学,我说过,我可以伺候好你。”
“那些方面都可以。”
他又抱紧了她,祝卿桉一口咬在他的下嘴唇上,恶毒的诅咒:“你贫困潦倒也不能放过我么?”
严铭笑了。
笑的很癫狂,祝卿桉觉得自己也有病,竟然会问他这个问题。
那个时候,他肯定巴不得自己跟他一块要饭,他就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严铭笑够了,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你知道答案的宝贝。”
“我死了也会拉你一起陪葬。”
祝卿桉骂道:“疯子。”躲开他的吻,用力推开他。
严铭顺着力道,轻轻后退到安全位置。
脸上依旧带着笑,只是这笑容多少带了几分疯,“嗯,想不想让疯子服侍你。”
祝卿桉踢了踢盆子。
门口传来秋姐砰砰的砸门声:“住手,不准你动我妹子,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福笙在门口拉都拉不住,秋姐太有劲了,比过年的年猪都难摁。
“秋姐没事的,有事也不会是你妹子吃亏。”
秋姐一甩膀子,把福笙推到一边,用力一撞。
砰!
门开了。
几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
“不是妹啊,还真洗上了?”秋姐看着房间和谐的一幕,有些不可置信。
那个气势汹汹的男人此刻竟然冷静下来给她妹子洗脚呢。
祝卿桉愕然,她也没有想到,秋姐竟然这么仗义!
福笙听到动静,揉着被撞疼的肩膀过来,看了房间一眼,就有些没眼看。
捂着眼睛:“一世英名啊,毁了,全毁了。”
王花早早的就听到了动静,也不敢乱问,毕竟这可不是她能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