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桉没有胃口吃饭,严铭便去厨房煮了两个鸡蛋,去了壳拿着给她滚脸。
眼睛红红的,一看也是哭过了。
“我能回去么?”
袖子被扯住,严铭滚鸡蛋的手顿住。
“很想回去嘛?”
祝卿桉扒拉下他的手,眼睛认真的看着他:“我不能一直在你家呀,我爸妈……都过来了,知道我们住在一起多不好。”
“岳父岳母走了,你再回来是么?”
祝卿桉没说话,严铭不依不饶的追问:“你还没跟我说和好,不打算原谅我么?”
祝卿桉低着头,不情不愿的模样,像根针一样扎在严铭心口。
他突然将人拉进怀里,抱了一会。
感受到怀中人轻轻挣扎,他出声安慰:“抱一会,抱一会明天就送你回去。”
祝卿桉愣住,她还以为会费好大的功夫呢。
严铭也没有做什么偏激的事情,也没有弹幕说的那么夸张,难不成,是因为现在还是个好人?
没有这么坏?
“睡吧。”
祝卿桉见他就这么守着自己,怎么也睡不着。
拽着被子,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我想自己睡。”
严铭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全身上下散发着不乐意。
在对方的注视下,缓缓起身关上了窗户,又将门带上。
房间瞬间恢复了安静。
祝卿桉这才放松下来,躺在床上总觉得不对劲,严铭的性格,不应该这样。
……
门外
严铭眼神寸寸冷下,端着那碗已经凉掉的面,放在桌子上,一口一口的吃掉。
大城市繁花似锦,桉桉即便是跟他做尽了亲密之事,还是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都是别人教坏了她!
回去?
好啊,回去。
面条被吃的一干二净,端着碗朝着厨房水池走去,打开水龙头,一言不发的洗碗。
高大的身影在冰冷的厨房里显得有些落寞,一想到祝卿桉离开,他要独自守着空房子,心口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掌握,痛到难以呼吸。
擦干净手指,走到一楼客厅,拿起电话拨通……
响了许多声,对面才迟迟接通,声音带着睡意与不满:“谁啊,打扰老子睡觉!”
“是我。”
“你谁嗷你……严哥啊,换号码了啊?”
对方看了一眼时间,打了个哈欠:“啥事啊?大半夜的火烧眉毛了?”
严铭没有废话,报了一串地址:“房东联系方式有么。”
“租房子啊?不有地方住么?”尽管如此,还是回答:“有。”
男人坐起身来,瞌睡虫跑了一大半:“问我你算是问对人了,这大大小小的租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严铭:“你去跟房东联系……这间房子你要了,价格随便提,明天我要结果。”
“……这么急?现在都半夜了,马上天亮,算那一天啊?”
啪嗒,电话被严铭挂断,隔绝了吵闹声。
心虚的朝着楼上看了一眼,见没有动静,应该是睡着了。
抬脚上了楼,严铭有她房间的钥匙,刚才情急之下,又怕开门撞到人,这才选择爬窗户。
犹豫片刻,严铭收回了手,来日方长,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
清晨
严铭起了个大早,将小洋楼里里外外都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又熬了小米南瓜粥,做了卷饼。
他了解祝卿桉的口味,做起事情来那是手到擒来,掐着时间去楼上敲门。
十分有礼貌的咚咚咚响起:“桉桉,吃饭。”
祝卿桉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头发。
外面响了一会就停住了,没有一直催的让人心焦。
缓过劲来的祝卿桉,从床上爬起来,穿着拖鞋慢悠悠的朝着门口走过去,轻轻打开一条缝。
严铭正等在外面。
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竟然还在门口:“稍等。”
啪的一声关上门。
哒哒哒的朝着套间里的卫生间走去,却发现根本没有。
她住的不是自己家,而是别人家的客房。
犹豫一会,拉开柜子,看到了一柜子的裙子衣服,都是她的尺码。
傻子也知道是严铭为她准备的,拿了套换洗衣服,悄咪咪的再次打开门,有些别扭。
她不乐意和好,又要在他家里洗漱,怎么都感觉怪怪的:“我想洗澡。”
“嗯,我带你去。”严铭神色自然的要接过她手中的衣服,被祝卿桉躲了过去。
严铭不好意思的捻了捻手指:“抱歉,习惯了。”
“没事。”
严铭带着她来到自己房间,打开了内带的浴室,示意她进去。
祝卿桉看着简单的装饰,以及里面寥寥无几的男士洗漱用品,心知这是他单独用的。
“没有其他浴室了么?”
她不太想用他的同款洗漱用品,太简陋了,更不想用和他同一个。
严铭只一眼就能瞧出她的所思所想,真诚道:“楼下有一个。”
“那我去下面那个好了。”祝卿桉说着就要转头下楼。
严铭:“楼下是给修花匠用的,还有打扫卫生的阿姨。”
祝卿桉迈出去的脚步顿住,她还是更能接受用这个。
转脸瞪他,一气之下忘记装生疏:“你忽悠我?”
严铭翘了翘嘴角,推开浴室门,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整套女士洗漱用品,全都是大牌未拆封的,就连包装盒都是祝卿桉喜欢的颜色。
“你之前最喜欢这家了,新上映的几款,我都给买过来了,试试?”
祝卿桉闻言,傲娇转头:“我又不喜欢了。”
严铭知道她故意说来气人的,不喜欢他的东西也不喜欢他。
可那有什么关系呢,这里只有他的人,他的东西:“没有别的了。”
“那凑合吧。”祝卿桉鸠占鹊巢把人推出去,自己钻进了浴室。
严铭背抵住房门,轻笑了一声。
片刻后,里面传来祝卿桉不满的娇气抱怨:“严铭,我不会用!”
咔嚓,门打开。
委屈又幽怨的小脸出现在严铭面前,他下意识想抬手捏两下,硬生生的忍住。
“哪里不会?”
祝卿桉指着一系列洋气的玩意。
严铭一一介绍,这都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最新款东西,她不会用也正常。
花洒的按钮不在里面,在旁边,设计的乱七八糟的。
祝卿桉怀疑他就是故意的,想看自己笑话。
还没恶意的揣测完,头顶的花洒就被打开,刷的一下,把严的淋成了落汤鸡,白色短袖被淋湿,紧紧的贴在身上。
好身材一览无余。
祝卿桉当即啊了一声,捂住了眼睛,指缝分开:“你怎么也不会用啊?”
严铭压下嘴角,解释:“刚买回来,不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