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所有人的心都消停了下来,按部就班的过着平静的生活。
有人喜欢这样的生活,安逸美好。
早晚接送,相互陪伴。
严铭觉得快要幸福死了。
有人却嫉妒的难以忍受。
……
“她啊,长的挺……怎么这样啊?”
“谁知道呢。”
两人指指点点的走远,不多时又过来几人目光复杂又隐晦的看过来。
祝卿桉拧眉,夏红旗直接抓住一个人询问:“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到底发什么了?”
那人嗫嚅着,最后指着往日贴报纸的地方道:“你们自己看啊,都传疯了。”
祝卿桉与夏红旗对视一眼,两人朝着那边走过去,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傻眼了。
无数张照片都是俊男美女的合照,可女生无外乎都是一个人,男人却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各有千秋。
眉眼如画的人脸上似娇似笑,透过照片都能看出女孩眼睛似乎是带钩子一般,只一眼就把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让人只能注意她。
“这……这是造谣!”
若不是其中某个场景,夏红旗也在场怕是也要误会了。
夏红旗气愤的撕下了照片,忍不住怒骂:“到底是谁?别让我把他揪出来!否则非得让他好看!”
祝卿桉表面平静,捏着照片的手微微颤抖,她已经这么低调了,已经妥协了这么多,甚至改正归邪,只想好好的上学,然后工作,找一个伴侣就行……为什么还要跟她作对?
指尖的照片突然被人抽走,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呦,我当是哪个电影明星呢,原来是祝同学啊~”
傅睿欣赏着照片里面漂亮的人儿,咋舌:“真好看,不过……”他顿了顿,微微附身,眼睛跟祝卿桉平视,语调上扬:“跟真人比,还是差点意思。”
赤裸裸的骚扰,气的夏红旗护犊子的将祝卿桉拉到身后:“说话放尊重点!”
傅睿直起身子,扬了扬眉:“怎么?夸她没夸你,吃醋了?”
“桉桉,我们走。”
夏红旗怕祝卿桉受欺负,拉着人离开。
傅睿微笑目送,祝卿桉轻轻偏头,眸中闪过暗色。
嘴巴这么爱说话……
舌头早晚给你拔了。
……
照片的歪风邪气还是吹到了严铭这里。
周舒云千里迢迢来认亲,结果没了下文,她认定一切都是祝卿桉搞的鬼,联合讨厌她的人一同搞了这一出。
“你明明知道她不爱你,还要自欺欺人么?”
看到照片的时候,严铭心口一滞,无数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
他和桉桉最近这么恩爱,这些照片是怎么出来的?
故意挑拨!
他的桉桉移情别恋了么?
手一抖,照片散在地上,那些男人的脸,一张张的暴露出来。
周舒云煽风点火:“她同时跟这么多人不清不白,根本就不喜欢,她就是在玩你。”
严铭低头一张张的看着照片,低垂着眸子,让人一时看不清神色。
周舒云只觉得周围空气越来越冷,忍不住搓着手臂,继续挑拨。
嘴巴刚张开,还来不及说话,突然,面前的人影一晃,阴影覆盖下来。声音卡在嗓子眼,眼珠暴起。
周舒云的脖子被人遏制住,艰难的呼吸,对上严铭阴冷的眼神,后知后觉的害怕。
“严……放!……”
严铭浑身被寒意覆盖,眯着眼睛暴露了眼底的恶意:“玩我怎么了?我乐意让她玩。”
脚尖踩在照片上,恶狠狠的碾着男人的那一半脸。
他不是傻子,一个个的虽然都想靠近桉桉,可照片上有亲昵肢体接触的只有他一个。
不过是错位拍的照片而已,他用烂的手段。
桉桉最注重名声,周舒云她怎么敢?
“你、冷静……”周舒云感觉严铭不是在吓唬她,他是真的想让自己噶。
“你这是……犯法!”
严铭听完周舒云的话,嗤笑了一下:“荒山野岭的你跟我说这个?”
周舒云离家出走的事情,桉桉虽然没有跟他挑明说,可他又不傻。
如今没有人会在乎周舒云,左右不过是……失踪人员。
“没有人会怀疑我。”
周舒云吓疯了。
脑子缺氧接近昏迷,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她才是主角,世界应该围绕着她转。
余念白已经没用了。
怎么会半路杀出来一个祝卿……
周舒云昏了过去。
严铭拧眉,思索着要不要一鼓作气直接给处理了,一了百了,省的她没事找事。
好好的恋爱,竟给自己添乱。
“严铭?”
“你在么?”
严铭手一抖,周舒云直直的摔下去,他慌乱的用手拖住。
失去的理智回归,试探的摸了摸她鼻子,还活着。
祝卿桉已经按照指示走了进来。
严铭心口砰砰跳,匆忙的将人藏了起来,又拿着杂物盖住了周舒云脖子上的伤痕。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僵硬的转动身体,强笑欢颜的抬头,眼神躲闪不及的心虚:“桉,桉桉你怎么来了?”
“这里我不能来么?”
祝卿桉目光落在严铭身后露出的鲜艳衣角,面无表情的等待他的坦白。
废弃的车库,虽然很破旧,但是明显被人打扫过了。
后面还放着一张床……
目光暗了暗,祝卿桉心中划过自嘲,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结果呢……
还不是藏了别的女人。
祝卿桉抿唇,一言不发的等待严铭的解释。
严铭脸上皮肉僵硬,想勾勒出一抹笑,却怎么也扯不动嘴唇。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不会看到的对吧?
他又没用力,只是友好的询问。
是周舒云的脖子突然撞到了他的手,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握了下,人又没死,怕什么?
桉桉一定不会害怕他的。
严铭过去低头要拉祝卿桉的手,祝卿桉往后退了一步,嘴巴冷漠的一张一合吐出一个字:“脏。”
严铭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半弯着身子,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
若不是羽扇般的睫毛在忽动,当真像一座面容优越的雕塑。
两人都像是戴上假面一般,无声僵持着。
半晌后,严铭听到难听沙哑却真实的属于自己的声音在问:“你都看到了?”
祝卿桉冷漠的看着他,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