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北控制着心底的惊讶，一边记录一边询问：“那个客人叫什么名字？”
“他叫楚明，今年四十四岁，去年他老婆和他离婚后，陪儿子出国留学了，我们是在一家会所认识的！我也是因为家里老人生病急需用钱，才……不得已，干了这行！”
“那你知道卖淫犯法吗？”
“我知道，所以他第一次叫我出去的时候，我没有答应，可是他给的多，还说愿意帮我父亲付医药费！我可以坚守底线，但是医院要缴纳医药费，他们等不了啊！我也为此接受过行政处罚。”
“你们一共交易过多少次？”
徐菀掐着自己的手指：“最开始一周一次，后来就一个月一次吧！加起来也有二十几次了！”
“也就是说你们认识有一年多了？”
“嗯……”
“你还记得那两个假扮警察男人的样貌吗？”
徐菀苦着脸：“当时心虚的一直低头，没敢仔细打量，但是我感觉他们年纪并不大，就像刚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一样！”
“楚明的朋友说他失踪了半个多月，那他周围的人都没有报警吗！”
徐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报警！”
“那你知道楚明的收入来源吗？”
徐菀羡慕的说道：“他这个人偏财运极强，先是家里的老房子被占，他和他哥一人分了三百多万。
然后他拿一部分钱炒股，赚了一千多万，离婚后他把一半给了前妻和孩子，说下半生想自由一点，结果买彩票又中了一千七百多万！”
“这都是他跟你说的？”
“是他后天喝多了，我套出来的！”
“所以你想和他长期保持不正当的关系，以此来换的金钱？”
徐菀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而是问道：“那他……还有救吗？”
张小北没有回答她，因为他也不知道：“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有线索了我们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张小北随后来到白南的办公室，将事情的详细经过叙述了一遍：“白队，你说那两个假警察，会把这个楚明带到哪去呢？他们总不能建个假的派出所或者是假的警局吧？还是说他们将人灭口了？”
“虽说劫财杀人的不少，但是最近半个月，本市并没有发现任何男性尸体，这就说明，楚明还有很大几率是安全的，我们先去银行查一下，他最近的转账记录和交易记录！”
“好，那走吧！”
张小北开着车，白南就坐在副驾驶观察他，张小北被他看的直发毛：“不是，你这么看我，挺影响我安全驾驶的你知道吗？”
“分个手，心理素质还下降了？”
“白队，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吗？”
“好好好，对了，我妈那天还问我，你什么时候去家里吃饭，她要给你炖鱼和小鸡！”
“那感情好，你没和阿姨说我失恋的事吧？”
“我哪像你，那么大嘴巴，他们就是纯惦记你！”
“成，不过白队，我挺长时间没去看付叔他们了！”
“嗯，等下周末，咱们去看看老两口，顺便从他们那打包几个菜，去看看王卓和白杨的父母！我上次去中阳的墓地，那里摆着一束向日葵，是你去过吧？”
“嗯……想他了，最近总想他！”
两人从银行出来，拿着手上刚刚打印好的流水，张小北皱起了眉头：“这楚明，今天竟然还给两个人转过钱！”
“嗯，咱们回警局，可以着重调查一下薛海涛和张子轩！而且你看，楚阳这半个月，基本上每天，都给这俩人转钱！还是一天每人两万！”
“还有这俩人的消费记录，竟然每天都去各个高档酒楼用餐，过的也是够奢侈的！”
薛海涛，今年23岁，高中便辍学待在家里，曾因偷盗他人车内财物，毁坏他人车辆，被拘留过十五天。
张子轩，今年二十二岁，和薛海涛是同村人，也曾因偷盗被拘留十天。
张小北打电话联系两人的父母，两人的父母告知，他们两年前就不再和家里人来往，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如今在做什么。
从双方父母的口中，张小北体会到了双方父母，对教育这两个孩子所产生的无力感。他要挂断电话之时，两个孩子的母亲，表达了一致的想法：“只要他们不死，就不用再联系我们了！”
张小北将这一切汇报给白南，白南无奈的说道：“能让亲生母亲说出这种话，这俩人得做了多么让母亲失望的事啊！”
张小北摇摇头，又拿出一份资料：“我查到，他们两人都是家里的老二。他们上面有姐姐，下面有弟弟。姐姐都已嫁人，还用彩礼为家里盖了二层小楼，而最小的弟弟也最受宠。”
白南敲敲桌子，念出一段顺口溜：“偏大的，宠小的，中间夹个受气的！”
张小北点点头，“有一部分三胎家庭，老大是女儿，老三是儿子，老二不管是男是女，都不怎么受待见，甚至有些父母觉得，就算失去了老二，依然可以儿女双全！”
“我估计薛海涛和张子轩的父母，就是这么想的！”
“我点了两份外卖，咱们吃完，再去找几个楚明的朋友，了解一下情况吧？”
“成，你点了什么，我给你报销！”
张小北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这两天对我的照顾，我都看在眼里，我失恋你陪我喝酒，还接送我上下班，我请你吃个外卖，不至于找你报销！”
白南轻笑：“你小子，说的好像你没失恋的时候，我不关心你一样！”
“我可没说这话……而且，我在朋友圈看见，安曼姐也在陪着夏格格！”
白南弹了下张小北的脑门：“因为你们俩，在我们眼里，就是弟弟妹妹般的存在，哥哥姐姐照顾弟弟妹妹不是应该的吗？即使你们分开了，也要好好生活，夏格格是个好姑娘，只是她想找个，能让她更心安一些的伴侣，咱们得理解人家！”
张小北眼眶微红的：“我理解，咱爷们，拿得起，放的下！”
“对喽，这才是我认识的张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