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类似竹节虫的虫子全都用火柴烧着吃了!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他的身体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从他两腿中间开始产生了白色的丝蚕,薄薄的一层,起初没怎么在意,等后来越长越多,他的腿都不能动了。
他的下半身已经被白茧包裹住了。
他尝试用菜刀割开,可是那茧非常有韧性,根本就割不开。
他不知道茧里面会发生什么,他失去了下半身所有的知觉。
等茧慢慢蜕化时,他的下半身就出现了大大的腹部和腿。
马可很痛苦,但事已至此,它没有任何办法。
它想一死了之,就走出了关闭已久的家门,等待着死亡的那一刻,却发现,路过的各样的怪物只是上前嗅了嗅它,便失去兴趣一样都离开了。
于是,它就四处流浪,来到了这里定居了下来。
它似人非人罢了,还是有人类思维的,而且这里是人类最后生存的地方了。
马克大概是太久没有跟人说过话了,滔滔不绝的似乎想把这段时间的话全都吐出来。
斯塔卡从外面回来,抱着被子,乖乖地把被子铺到地上。
这里虽然空间很大,但只有一张小床,自然,小床是马可睡的。
便在旁边地上铺了一个简单的“床”,可容纳两人睡的。马克的床与斯塔卡铺的床中间放了一个铁板挡着。
马克早已把桌子上的纸张收了起来。
见奶油小生样的斯塔卡出去一趟,鼻子都冻的通红,衬得脸上像鸡蛋一样光滑又有弹性。
马克抬抬下巴,对楼清衣说道:“这是你的男宠?”
在马克看来,楼清衣必然是两人之间的主事者,斯塔卡又事事都听楼清衣的,在末世之中,恋爱关系又少见,它之前还见过一对情侣中,男的饿极了把女的杀了吃了呢。
再加上那群幸存者人类,哪个男人不养很多的女人供发泄用?
末世嘛,女人依附强者,出卖身体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如果女人强大了,有男人出卖身体依附女人,也正常。
楼清衣闻言,看了一眼正把被窝铺的暖暖和和的斯塔卡,乖乖巧巧的,时不时地往这边看一眼,楼清衣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是,男宠。”
两人谈话可瞒不过斯塔卡,在斯塔卡看来,雄性为雌性筑巢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啊,那只臭虫子懂什么?
话说,什么是男宠?
马克叹了口气说道:“中塔上边会隔一段时间下来倒垃圾,那些垃圾里或许有很多有用的东西,到时候可以去看看。”
楼清衣:“哦?那岂不是有很多人去抢?”
“嗯,在望角那个地方,不止是有垃圾倒下来,还会有一些人类。”
人类?
似乎感受到楼清衣的疑问,便主动解释道:“大概是对中塔没有用的人,每段时间中塔都会定期淘汰一些人。”
“听那群人说,中塔上面等级森严,分为上民和下民,吃穿用度都不一样。下民都是干粗活的,甚至清理马桶、倒垃圾这些事,都会由下民去做。”
楼清衣想了想,其实也正常,在和平时代,社会阶层等级还会有呢,更别提中塔上了,只是这样的等级制度更加明显了,毕竟物资是有限的。
楼清衣又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叫斯塔卡,祈澜竹的人类?”
马克眼里有些迷茫,摇摇头,“没有。现在中塔上的首领是叫什么,埃梅内希尔?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楼清衣嚼着字眼,“埃梅内希尔……”
斯塔卡那边已经铺好床了,它来到楼清衣身边,环着楼清衣的腰,霸道地看了眼马克。
臭虫子。
马克对这敌意了然了然,好脾气地说道:“既然收拾好了,那就快去休息吧。屋里不能长时间点灯,会被怪物发现的。”
楼清衣点点头,便跟着斯塔卡去了一旁。
只听马克那边“呼”的一声,吹灭了蜡烛,小床“吱吱呀呀”的,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斯塔卡与楼清衣也进了被窝,被窝里香香甜甜的,是好闻的荔枝味。虽然是在地上铺的,但斯塔卡铺的厚重,像是个软软的床垫子一样,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
楼清衣舒服得蹭了蹭被子,正对着斯塔卡侧躺着闭上了眼睛,正准备入睡。
谁知一根凉凉的东西缠住了楼清衣的脚腕。
楼清衣睁开眼睛,对上了斯塔卡暗金色竖瞳。
楼清衣轻声说道:“干什么?”
斯塔卡却道:“衣衣,男宠是什么?”
楼清衣:“……”
就知道斯塔卡会问这种问题。
楼清衣解释道:“女人的宠物。”
斯塔卡瞪大了眼睛,“我是衣衣的宠物。”
楼清衣睁眼说瞎话,“嗯。”
斯塔卡见楼清衣又要闭上眼睛,视线便不自觉的乱飘,楼清衣嫩白的皮肤仿佛在黑漆漆的夜里发光一样,尤其顺着她优美的脖颈,一直延伸至下方。
斯塔卡的尾骨不受控制地缠得更紧了些,它靠近衣衣说道:“衣衣,我们做点好玩的事情。”
折腾了一晚,楼清衣本来就有点累了,见斯塔卡这样,她往后退了退。
她有点后遗症。异种的生育能力强悍,也是因为有优越的器官,之前作为人类的楼清衣,根本就承受不住。
尤其现在化成人形的斯塔卡。
她不太想做。
谁知斯塔卡委屈了。
它委屈巴巴地看着楼清衣,也不说话,尾骨也不松开。
楼清衣见它这样,心里叹了口气,想道,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在这里也太尴尬了,虽然斯塔卡脸皮厚,不分场地,但她可不行,就隔了一个铁板,那边就是马克……
僵持了一会儿,斯塔卡从楼清衣脚腕上收回了尾骨,转过身背对着楼清衣。
肩膀时不时地抽动一下,看样子是在哭?
楼清衣想伸手碰碰它,可想到什么,又收回了手,可看到斯塔卡这可怜样,又想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