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炼虚门槛
返回落霞山后,林辰将九天青云阵成功激活的消息告知玄尘长老。长老听闻后,抚须长叹:“初代祖师的遗愿终于实现了……有此阵守护,东域至少能安枕无忧百年。”
“百年太短。”林辰摇头,“魔域之主若真苏醒,百年光阴不过弹指。我们必须趁这段时间提升实力,尤其是……突破炼虚境。”
玄尘长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炼虚境岂是那么容易突破的?东域数千年来,能触及此境者不过寥寥数人。你虽有混沌传承与青云法则相助,但炼虚境讲究‘炼虚化实’,需将元神与天地法则相融,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
“我明白其中凶险,但不得不试。”林辰语气坚定,“若我不能突破,将来如何抗衡魔域之主?”
玄尘长老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这是老夫早年偶然得到的《炼虚心得》,虽不完整,却记载了突破炼虚境的关键——需寻一处‘法则交汇之地’,借天地法则之力淬炼元神。东域恰好有一处这样的地方,名为‘法则之海’。”
“法则之海?”
“没错,”玄尘长老点头,“那是东域极西之地的一片奇异海域,海面之上法则交织,能映照修士的元神缺陷,是突破炼虚境的绝佳之地。但那里法则狂暴,稍有不慎便会被法则撕碎,历代不知有多少天才折戟沉沙。”
林辰接过玉简,郑重道:“多谢长老指点,晚辈定当小心。”
三日后,林辰告别众人,独自前往法则之海。苏沐月本想随行,却被他劝住:“法则之海凶险异常,多一人便是多一分危险。你留在落霞山,帮我照看东域,便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苏沐月虽满心担忧,却也知道他说得有理,只能含泪点头:“我等你回来。”
法则之海位于东域极西的无尽海岸边,林辰乘坐灵舟行了半月才抵达。远远望去,那片海域与寻常大海截然不同——海面呈现出七彩之色,无数法则符文在海面上跳跃、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狂暴的能量波动。
林辰将灵舟停在岸边,徒步走入法则之海。刚踏入海域范围,便感觉到无数法则之力如同针一般刺向元神,让他一阵剧痛。
“好强的法则之力!”林辰心中暗惊,连忙运转混沌道印与青云法则,形成一道双重屏障,护住元神。
他小心翼翼地朝着海域深处走去,每走一步,都要承受更加强大的法则冲击。海面上的法则符文仿佛有了生命,不断试图钻进他的元神,寻找缺陷。
林辰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元神在法则冲击下,正一点点暴露缺陷——混沌之力虽包容万物,却缺乏韧性;青云法则虽生机盎然,却不够霸道。这些缺陷在平时不算什么,但在突破炼虚境时,却可能成为致命的隐患。
“原来如此,法则之海果然能映照元神缺陷。”林辰恍然大悟,开始借助法则之力,主动淬炼元神。
他运转《混沌真经》与《青云破魔录》,引导着狂暴的法则之力,一点点修补元神的缺陷。混沌之力在法则冲击下变得更加凝练,青云法则也增添了几分坚韧。
时间一天天过去,林辰在法则之海中越陷越深。他的身影时常被狂暴的法则之力吞噬,又一次次凭借顽强的意志冲出来,元神在痛苦的淬炼中不断变强。
一月后,林辰终于抵达法则之海的中心。这里的法则之力最为浓郁,海面上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法则漩涡,漩涡中心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正是法则交汇的核心。
林辰深吸一口气,纵身跳入漩涡之中。
“轰!”
无数法则之力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体内,疯狂冲击着他的元神与经脉。这一次的痛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仿佛有无数把刀在同时切割他的元神。
“啊——!”
林辰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意识开始模糊。就在他即将崩溃的瞬间,混沌道印与青云杖同时爆发出光芒,将他的元神牢牢护住。
“炼虚化实……炼虚化实……”林辰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按照《炼虚心得》上的方法,引导着元神与周围的法则之力相融。
他的元神在法则之力的包裹下,开始一点点变得凝实,从虚无的魂体,渐渐转化为半透明的实体。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每一寸元神的转化,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缕元神完成转化时,林辰的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浩瀚的气息,直冲云霄。法则漩涡剧烈翻涌,无数法则符文如同受到牵引般,朝着他的体内涌入,与他的元神彻底融合。
炼虚境!
林辰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法则符文流转,仿佛蕴含着一片宇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天地法则建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举手投足间,便能引动周围的法则之力。
他尝试着抬手一握,周围的空间瞬间扭曲,形成一个无形的漩涡。
“这就是炼虚境的力量……”林辰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震撼与喜悦。
就在这时,法则之海突然剧烈震颤,远处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一股熟悉而恐怖的气息,从西方的天际传来,正是魔域之主的威压!
林辰脸色剧变:“他……醒了?!”
(第五十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