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宴会的气氛逐渐热烈,或者说,逐渐糜烂。
舞女们穿着暴露而艳丽的衣衫在场中旋转,权贵们推杯换盏,言语粗俗,丑态毕露。整个摄政王府,像是一个被欲望和权力浸透的巨大泥沼。
洛天恒喝了不少灵酒,那张原本就阴鸷的脸上泛起了潮红,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浑浊。他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锁定了角落里素净的洛倾城身上。
虽然是一身素衣,虽然面容憔悴,但洛倾城那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那种“在此浊世独清”的孤傲,却是那些庸脂俗粉无法比拟的。更何况,征服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将皇室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这种快感,足以让任何一个野心家疯狂,达到高潮。
“侄女啊。”
洛天恒放下酒杯,拖着长长的尾音,声音中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黏腻和油滑,“皇叔今日高兴。你身为晚辈,既然来了,是不是该给皇叔敬一杯酒啊?”
宴会厅瞬间死寂。
音乐停了,舞女退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羞辱开始了。
让先帝的长公主,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像个最低贱的侍女一样给篡位者倒酒?这不仅是打洛倾城的脸,更是把先帝的遗骨和皇室的脸面,扔在地上反复践踏!
洛倾城身体猛地一僵,死死咬着嘴唇,坐在那冰冷的小马扎上,一动不动。
“怎么?不给皇叔面子?”
洛天恒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底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戾气。筑基期大圆满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重锤,无声无息地压向角落里那道单薄的身影!
在威压之下,洛倾城脸色惨白如纸,喉咙口涌上腥甜,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我……”她刚想开口拒绝,哪怕是死在这里,她也绝不愿受此大辱,她要守住最后的底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砰!”
一声惊天巨响打破了僵局。只见苏长歌猛地一拍桌子,那是真拍,震得盘子都跳了起来,滚烫的汤汁飞溅,洒落了一桌。
“岂有此理!”
苏长歌满脸怒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洛倾城破口大骂,如同泼妇骂街,“皇叔让你倒酒是给你脸!是抬举你!你个不知好歹的贱婢!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你是想拖累本少爷去死吗!”
他几步冲到洛倾城面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从马扎上粗暴地扯了起来!
苏长歌的大红蟒袍下,露出了他健硕的体型轮廓,那股强悍的力量感与他此刻浮夸的演技形成了诡异的违和。他用健硕的身躯,巧妙地挡住了洛天恒那肆无忌惮、在他身上游走的视线!他用力将洛倾城推到主桌前,手里塞给她一个冰冷的酒壶。
“倒!”
苏长歌吼道,唾沫星子乱飞,表演得极其狰狞,“手别抖!要是洒了一滴!本少爷今晚就打断你的腿!把你卖到军营去当最下贱的洗衣妇!”
洛倾城颤抖着举起酒壶。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洛天恒,看着那张令人作呕、充满了淫邪和权欲的脸,心中充满了比死亡更可怕的绝望。
“苏长歌……你就这么急着讨好他,急着把我推出去吗?”
酒水缓缓注入杯中。
洛天恒看着洛倾城那纤细白皙、因紧张而微微泛红的手腕,眼中的淫邪之色愈发浓重,简直要化为实质。
“好,好手,好酒。”
洛天恒那只青筋暴露、如同枯树皮般的老手,带着令人作呕的体温,以及掠夺者的傲慢和势在必得的淫邪,缓缓伸向洛倾城的手背!
洛倾城双目圆睁,瞳孔中映出了那只污秽不堪、象征着篡位者权柄的手。身体被威压死死定在原地,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她的胸腔剧烈起伏,一口气卡在喉咙,比体内的寒毒发作还要痛苦万倍!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羞辱,这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对她,对先帝,对皇室尊严,进行最肮脏、最赤裸的践踏!她的眼中,充满了极致的屈辱、绝望的怒火,和无助的惊恐!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重逾千钧!
洛天恒的手,离洛倾城的手背,只剩下不足一寸!那股恶心的、油腻的、令人颤栗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
整个宴会厅的空气彻底凝固,所有的权贵都屏住呼吸,眼神狂热而麻木,等待着那份象征着皇室尊严彻底破碎的污辱降临!
站在一旁的苏长歌,健硕的身体猛地绷紧,大红蟒袍下的肌肉如同钢浇铁铸!他脸上那谄媚到极致的笑容,在这一刻如同冰雪般瞬间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