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希望。”秦还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秦回看了他的背影好久，才回过神来，气的拿过手边所有能拿的东西就往他身上砸去。
都被秦还给躲过去。
一个没砸着。
秦还回房间后给江妄舟打了电话，“沈缇去法国了？”
江妄舟疑惑，“嗯，你怎么知道的？”
他都是刚刚见到戎晚才知道。
秦还有些担心，“秦回在我旁边，他跟闻易打电话我正好听见了，你们知道她去法国是干什么吗？”
戎晚拿过手机，“她说是去散心。”
“散心？”散心是对的，可以理解，可为什么偏偏是法国，再说法国这个时候下着大雪呢。
雪花漫天飞舞的，她去赏雪吗。
戎晚被他这么一提醒，大脑先宕机了一下，然后她一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地方，好像有了解释。
她跟江妄舟脸色一时都不太好看起来，“如果啊，我们是说如果，如果她去法国是为了一个人去，跟你那天说的会有关系吗。”
“有。”秦还斩钉截铁，“沈缇身边没有你们，闻易的关系跟她很好吗？如果很好你们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如果不好，你们现在要到她身边。”
“起码有人陪着她。”
戎晚和江妄舟没有说话。
秦还许是看出他们的为难，“你们不用怕我会告诉秦回，不说我跟他的关系已经是如履薄冰，势不两立，我是沈缇的医生，我收了你定金的。”
“不是怕你告诉秦回。”而是，闻易现在跟沈缇什么样，他们也不清楚，要说以前，那一定是很好。
现在，戎晚和江妄舟说不准，也摸不清。
“我跟妄舟看看，实在不行我们飞一趟法国。”
秦还提醒他们，“沈缇不是一个会把自己困在原地很久的人，我猜她这次去法国应该就是为了让她困扰的人或者事情去的，你们去找她的时候，可以跟她谈一谈。”秦回今天的话提醒了秦还。
沈缇都能把秦氏那块大蛋糕抢走，她能心情不好到哪里去。
也就是一时而已，“我之前也是跟你们说可能有抑郁症。”
“只是当时她的那个情况和状态符合。”
江妄舟明白，心里不知为何也松了一口气，可能是沈缇这一趟去法国，就是秦还说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是她自己想要从情绪中出来了，“我们知道了，谢了。”
“不用。”
电话挂断后，戎晚就要抓上车钥匙去机场。
被江妄舟拉住，“等等。”
“为什么小沈不告诉我们，跟闻易一起去了法国。”
“我哪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现在还在这想。”她就要走，“我不放心……。”
“沈荷阿姨很喜欢法国吧，闻易跟沈荷阿姨的关系你不知道吗，小沈把闻易带过去，是不是也有沈荷阿姨的原因和关系在。”
戎晚当头一棒，被砸的晕头转向，她坐下来，冷静过后，回过意识，“你要是这么说。”
“好像是这样……。”
“我们别去了，小沈不让我们去，有她的想法和道理，我们如果去找她，可能会适得其反。”
戎晚叹了一口气，“真的没事吗。”
“没事。”江妄舟眼神中想到什么变得复杂难喻，他犹豫很久最后还是没有告诉戎晚。
闻易……
真的跟沈缇关系不好吗……
戎晚则在想，沈缇去法国这一趟到底为了什么。
许言吗。
可许言已经回来了啊。
沈缇下车后，就直奔了许言在法国的医院。
她站在外面很久，也看了这个医院很久。
外面的装饰和设计，富有法国A doctor的美称。
许言选在这安定下来其实不奇怪，不远处就是埃菲尔铁塔，立于云端，街道上的人来人往，穿过人海，能听见琴声的悠扬，和玫瑰花香的味道。
沈缇去买了一束花后，进了医院。
觉得让这束花有点价值，就去找了许酌。
许酌看到她进来，愣了很久，还以为是姐姐。
没想到是上次在视频会议里见到的那个很漂亮的姐姐。
”你……。”许酌下意识去往她身后看。
没有看见许言，稚嫩又俊俏的脸上有些失落。
沈缇把花给他，笑笑，“许言没来，就我自己。”
“看你好像有点失望。”
许酌点了下头，“不是有点，是很失望。”
”他离开法国的时候，答应我会带着你一起回来的。”
沈缇意外，许言倒是一直没跟她说起过这个。
她就知道他有个弟弟，看许酌这个样子，似乎也早就认识她了。
“不过，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言哥之前也爱给我买花。”许酌甜甜的笑了一下，“你怎么自己过来了，言哥应该不知道吧。”
沈缇轻轻点了下头，“我没告诉他……。”
门突然被外面推开。
一个棕色波浪卷的女人走了过来，看见许酌面前坐着的人，哪怕只是一个背影，她手里拎着的东西也落到地上。
沈缇被这声吸引视线，回头。
就看见她，也认识出她是许言那次朋友圈里出现的那个女人，那个头发她不会认错。
女人捡起地上的东西，然后交给许酌。
“不介绍一下吗。”
许酌戒备的盯着她，“介绍什么？”
“我的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倒是要好好给沈缇介绍一下，“她是许意。”
“我姐姐。”姐姐两个字被许酌说的咬牙切齿的。
“你好，我是……。”沈缇话还没说完，就被许酌打断。
“你要是没事就先出去吧，我跟我朋友还有很多话要说。”
许意垂着眼，睨他一下，“你以前可是一个朋友都没有。”
许酌看都不看她，“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别拿以前抓着不放，抓娃娃的爪子要是有你这么紧咬着不放就好了，跟个狗一样。”
许意漂亮明媚的脸上慢慢阴沉下来，她眯起眼睛，眼底的那抹淡漠和戾气，沈缇看的很清楚。
下一秒，她手机却响了。
许意脸上也由阴转晴，又是明媚，她接起电话。
“喂。”
邵京挑了下眉，意外，“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接了。”
许意拿着手机转身往外走，”你打电话总是要接的。
“不然我怕你跑来法国。”
路过那束鲜花，她停下，“我说过你房间不能有鲜花。”
她就伸手要把花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