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鲲顿时脖子一凉，整个人僵了下。
啥时候苏采薇也变得这么吓人了？这气场，跟武侠片里冷面女杀手似的。
第二天一大早，彭鲲刚到艺考所，交代完工作，连水都没喝一口，就被姜舒从办公室里拽了出来。
“大姐，至于这么急吗？这才七点啊！”
彭鲲一脸无奈。这年头谁还不睡个懒觉了？
“我早饭都没吃！要不咱先去吃点东西？你不是说附近有家生煎包特别地道吗？正好去试试。还有——我有那么老吗？”
姜舒瞪大眼睛，一脸不乐意。
女生最讨厌被叫“大姐”这种称呼了，听着像大妈，她当然也不除外。
“你还真想去啊？”
彭鲲笑得意味深长。
生煎包这种小吃，讲究的就是个“土味正宗”。越不起眼的小摊，味道越绝。那些装修高档的连锁店，反倒吃不出那个魂。
他说的这家店就是如此。
门面破旧，没招牌，连个像样的椅子都没有，但五十年的老手艺，一口咬下去汤汁四溢，谁吃谁服。
“怎么？有问题？”
姜舒眨眨眼，一脸天真。
“没问题，现在就走。”
彭鲲点头答应。
要是她去了嫌脏嫌乱，正好甩锅——可不是我不带你去，是你自己嫌弃。
这店离艺考所不远，两人干脆步行过去。
魔都的早晨节奏舒缓，路上行人三三两两，不慌不忙。
天气渐暖，街边小姑娘们穿着也轻快起来，短裙、凉鞋，青春扑面。
“等等。”
彭鲲突然一愣。
他这才发现，姜舒今天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白格子衬衫配牛仔裤，干净清爽，像楼下邻居家刚下班的妹妹。
不过彭鲲戴着墨镜，姜舒并没察觉他在偷偷打量。
路上两人边走边聊。
“对了，你那个世界电影制片人协会会长的位子，该不会是走关系上去的吧？”
“嗯，我叔投了几个国际影视公司，有点股份。上一任会长跟我家有点交情，打个招呼就搞定了。”
姜舒说得云淡风轻，跟聊今天早餐吃了啥一样。
彭鲲心里直摇头。
他在外人眼里已经算天纵奇才了，年纪轻轻当上艺考所所长，厨艺、医术、书法样样精通。
可跟姜舒一比——
“唉，人跟人真不能比，一比就憋屈！”
有些人一出生，就在别人拼一辈子也到不了的地方。
比如眼前这位。
“怎么？你也想进那个协会？要不我跟人说一声，给你弄个副会长当当？”
她口气轻松，仿佛说的是小区业主委员会。
“算了，艺考所这点事就够我忙的，不想再添乱。”
彭鲲摆手拒绝。
说实话，他不动心？那是假的。
世界电影制片人协会，那是水蓝星影视圈的顶峰，一句话能决定一个奖项的归属。
可他瞥见姜舒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坏了，有坑！
按之前那套“交易”逻辑，他要是真答应当副会长，姜舒指定要他先完成三件事。搞不好，还会临时加码到五件。
“真的不考虑？会长的位置……也不是不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