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风云与尘世纠葛
话说那日,济公摇摇晃晃地来到了曲州府城内一家热闹非凡的酒楼。酒楼里人声鼎沸,热闹得如同炸了锅一般,跑堂的伙计们像穿梭的蝴蝶,在人群中忙得脚不沾地。酒楼里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每张桌子上都擦得锃亮,能映出人影来。墙壁上挂着几幅古雅的山水画,为这喧闹的酒楼增添了几分文雅之气。
济公径直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那桌子被阳光洒得暖烘烘的。他刚一坐下,就把那破蒲扇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啪”的声响。伙计眼尖,立刻满脸堆笑地小跑过来,那笑容就像盛开的花朵,他麻利地给摆上碗筷,碗筷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时,旁边一位身着道袍的老道,须发皆白,眼神中透着几分清冷,他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问道:“伙计,你们这儿可有素菜?我吃素。”那声音带着几分空灵,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伙计连忙点头,脸上依旧挂着热情的笑容,说道:“有,道爷,我们这儿素菜可多了,您想吃点啥?”
和尚在一旁,咧着嘴嘿嘿一笑,露出那参差不齐的牙齿,说道:“我是吃荤的。”那声音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伙计又赶紧应道:“荤素都有,两位爷想吃点啥尽管吩咐。”
和尚眼睛一转,那眼神就像狡黠的狐狸,说道:“你先给道爷要一个炸面片,我敬的。”说着,还双手合十,做了个揖。
老道一听,心里琢磨着:“我又不认得这和尚,人家敬我荣,我也得回敬。”于是,赶忙叫住伙计,说道:“给大师父要一个炸丸子,我敬的。”那声音带着几分客气。
伙计脆生生地应道:“好嘞,两位爷稍等。”
不一会儿,伙计便端着菜来了。那炸面片金黄酥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炸丸子圆滚滚的,外皮金黄,里面不知道藏着什么美味。和尚要了酒,那酒一打开,醇厚的酒香便弥漫开来,让人未饮先醉。和尚又扯着嗓子叫道:“伙计,给老道要一个醋炒豆芽菜,我敬的。”
老道也不甘示弱,立刻说道:“给和尚要一碗炸丸子。”
和尚又笑着喊道:“给老道要一个炒豆腐。”
老道接着回敬:“给和尚要一个爆羊肉。”
和尚再喊:“给老道要了素白菜汤。”
老道又喊:“给和尚要了一个炒肉丝。”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换着吃。周围桌上的客人都被他们这有趣的互动吸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人还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和尚吃饱喝足,把那破蒲扇往肩上一扛,然后冲着伙计招了招手,那伙计立刻小跑过来。和尚大大咧咧地说道:“回头道爷吃了多少钱,我给就是。”那语气就像个慷慨的大爷。
伙计连忙点头,说道:“是了,大师父放心。”
老道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想着:“这和尚倒是热心肠。”
老道吃完后,摸了摸肚子,打了个饱嗝,然后叫伙计过来结账,说道:“和尚吃多少钱我给。”那声音带着几分豪爽。
和尚一听,赶紧摆了摆手,那动作就像赶苍蝇似的,说道:“道爷别让了,我给。”
老道说着话,就要解包袱。那包袱看起来沉甸甸的,系得紧紧的。老道的手有些颤抖,毕竟这包袱里可是装着他的全部家当——二百两银子。他慢慢地解开包袱,那包袱皮一层一层地打开,发出“沙沙”的声响。
和尚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包袱,突然,他像一只敏捷的猴子,一下子伸出手,一把将老道的包袱抢过来,然后转身就往楼下跑,那速度就像一阵风。
老道只当是和尚热心肠,要去楼下柜上把钱给了,再把包袱拿回来。他在楼上左等也不来,右等和尚也不来,心里渐渐有些着急了,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不停地往楼下张望,脖子伸得老长,就像一只望眼的鹅。
老道实在等不及了,便叫伙计:“你下楼瞧瞧,看看和尚怎么回事。”
伙计应了一声,赶紧小跑下楼。不一会儿,伙计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说道:“道爷,和尚早走了。”
老道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肌肉都气得颤抖起来,他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好你个和尚,竟是个骗子,把我二百两银子也拐了去,还没给饭钱。”那声音在酒楼里回荡,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还幸亏老道兜囊里有散碎银子,他气呼呼地掏出银子,把饭钱给了,然后气冲冲地下了楼,要去追和尚。
此时,酒楼外的街道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卖糖葫芦的,那红彤彤的糖葫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有卖糕点的,那香气飘得老远。老道在人群中四处张望,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和尚,你往哪儿跑。”
刚追到村口,一瞧,和尚正在村口地下,把包袱打开,正一本正经地瞧银子的成色。他一会儿拿起这块银子,对着阳光看看,嘴里还念叨着:“这是高白,这块是有成色。”一会儿又拿起另一块,掂了掂,说道:“这块太湖,不定好不好。”那模样就像个专业的鉴宝师。
老道郑宝修一瞧,顿时火冒三丈,脸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他大喝一声:“好,和尚,你拐了我的银子,你还瞧成色。”说着,就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冲过去按住和尚就打。
和尚也不反抗,只是嘴里数着:“一下了,两下了。”那声音不紧不慢,就像在数豆子。
老道打了和尚五拳,气稍微消了些。和尚这才慢悠悠地说道:“该我打你了。”说着,他突然一拧老道的拐子,那动作就像变魔术一样,老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和尚翻在底下。
和尚坐在老道身上,打了老道五拳,然后又一躺,说道:“该你打我了。”那模样就像在玩一场有趣的游戏。
老道又气呼呼地打了和尚五拳。和尚又一拧老道的拐子,再次把老道翻下去。瞧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把他们都围了起来,就像看戏一样,却都只是站在一旁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上前劝说。
这两人打架打得不亦乐乎,一个人打五拳。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有人说:“和尚公道,打老道五拳,和尚自己就躺下,叫老道打。”
另一个人却撇了撇嘴,说道:“老道不公道,非等和尚把他翻下去。”
老道一听说,气得满脸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他大声说道:“我还不公道,他吃了我一顿饭,把我二百两银子捞出来,我还不公道!”那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愤怒。
众人正要劝解,这时,只见沈妙亮、李妙清、褚道缘匆匆赶到。沈妙亮身着一袭黑色道袍,道袍上绣着金色的符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脸色阴沉,眼神中透着几分愤怒,大声说道:“和尚。我正然找你,你在这哪!我倒问问你,为什么欺负我徒弟?”那声音如同洪钟一般,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和尚却一点也不害怕,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笑嘻嘻地说道:“他自己找的,无故多管闲事。我告诉你,沈妙亮连你也不行。我和尚是谦让着你。”那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沈妙亮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肌肉都气得扭曲起来,他大声说道:“和尚你有多大来历!敢如此嚣张。”
和尚双手一摊,然后摇头晃脑地说道:“我有几句话你听听:
昔日英名四海闻,杀妻访道入玄门。
涵陵赐汝分光剑,方入三清古道门。”
沈妙亮一听和尚这几句话,自己先是一阵发愣,就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书中交代:沈妙亮当初原本是江西人,以保镖为生,名叫沈国栋,在外面威名远震。他身材魁梧,力大无穷,每次保镖都能顺利完成任务,让人闻风丧胆。
常出外保镖的沈国栋,家中妻子曹氏,两口人过日子。曹氏长得眉清目秀,十分漂亮,但为人却有些水性杨花。这天,沈国栋欧工在家,闲来无事,便出去在茶铺子喝茶。那茶铺子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人们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
旁边有一个人谈闲话,这个人摇头晃脑地说道:“世界上的事难说。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肖。如沈国栋在外面保镖,是个英雄。家中妻做出那些鲜廉寡耻之事,可惜沈国栋那样的英雄,叫妻子给毁了。”那声音带着几分惋惜。
另一个人好奇地问道:“你怎的知道?”
这个人拍了拍胸脯,说道:“我有个亲戚,跟沈国栋是近邻,我常到我的亲戚家里去。听见说,沈国栋的妻子太无廉耻,这件事要叫沈国栋知道了,准得出人命。”那人还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样子。
那人又说:“也许不能知道,谁敢说这个话。”
沈国栋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他故作未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也不认识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也并不认识沈国栋,只是闻其名,未见其面。沈国栋听到心里,就像被刀割了一样难受,但他强忍着,回了家也并不提。
这天,沈国栋就说要出外,曹氏就问:“得多少日子回来?”那声音带着几分娇嗔。
沈国栋皱了皱眉头,说道:“得两个多月,有要紧的事。”
沈国栋由家中出来,就在附近有个小镇店,离他家三里地,找了一座店住下。那小镇店虽然不大,但十分热闹,街道上摆满了各种小摊。晚上起更以后,夜深人静,只有虫鸣声此起彼伏。沈国栋自己带上刀,那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他由店中出来,暗中到家里一探,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心里稍微松了口气,然后仍回店睡了。
次日晚上有二更天,他又到家里来一探,就听他妻子屋中,有男女欢笑之声。那声音就像针一样刺进他的心里,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沈国栋把窗户捅了一个窟窿,往屋中一瞧,见他妻子浓妆艳抹,打扮得十分妖艳,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床上摆着床桌,桌上有酒菜,在旁坐着一个文生公子,长得俊品人物。
沈国栋一瞧,认识是隔壁的孙公子,名叫祖父,号叫秀峰。还是一个宦家,上辈做过教官,也是祖上无德,出这样浮浪子弟,跟曾氏通好。就听他妻子说:“这两天他在家里,我恐怕你来,叫他撞上,多有不便。好容易他可走了,这趟得去两个多月呢。”那声音带着几分得意。
这公子说:“娘子,这两天我诗书懒念,莱思饭想,恨不能你我朝夕在一处欢乐,才合我的心。”那声音带着几分淫邪。
曹氏娇笑着说道:“你愿意做长久夫妻不愿意?”
孙公子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怎么做长久夫妻?”
曹氏眼神中透着一丝狠毒,说道:“你给我买一包毒药来,等他回来,我给他接风洗尘,把毒药下在酒里,把他毒死,你我岂不是长久夫妻么?”那声音就像从地狱里传来的。
沈国栋听到这里,心中一阵难过,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自己一想,至亲者莫若父子,至近者莫过夫妻。真是夫妻同床,心隔千里。自己无名火往上一撞,闯进屋中,竟将两个人结果了性命。那场面十分血腥,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自己打算投案官司,三五天官司完了,自己一想,人生在世上,犹如大梦一场,功名富贵妻财子禄,一概是假,尽皆是空,莫若出家倒好。这才拜紫霞真人李涵陵为师,赐名妙亮。给他一口分光剑护身。那分光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现在沈妙亮已九十多岁,他自己的事,并无人知晓,今天和尚一说这四句话,乃是他的根本。沈妙亮见和尚也无非二十多岁,怎么会知道这数十年的事?自己愣了半天,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然后他缓缓说道:“和尚,你怎么知道我的事?”那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和惊讶。
和尚把二百两银子给了郑玄修,然后笑着说道:“我叫你瞧瞧我的来历。”说着,他用手一摸天灵盖,只见一道佛光灵光三光闪耀而出,那光芒十分耀眼,让人不敢直视。
沈妙亮一看,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位是位知觉罗汉。他连忙老道连连打稽首,口念无量佛,那声音带着几分虔诚。
和尚哈哈一笑,那笑声十分爽朗,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然后他回头便走,一边走一边信口做歌。
官大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和尚上了船,立刻开船。那船在水面上缓缓前行,留下一道道波纹。
和尚站在船头,对着两个班头说道:“二位班头,这可大喜。把贼人解到临安,上衙门领一千二百银子赏,每人六百两。”那声音带着几分喜悦。
柴头、杜头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就像中了大奖一样,他们连忙说道:“我二人多蒙师父成全。”那声音带着几分感激。
大家谈着闲话,船往下走着。那水面上波光粼粼,阳光洒在上面,就像洒了一层金子。一天走到小龙口地面。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空中飘着几朵乌云,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事情。焉想到由水内来了四个江洋大盗,他们个个面目狰狞,眼神中透着几分凶狠。这四个大盗就像四条恶狼,想要抢劫木栊囚车。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大盗,手持一把大刀,那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大声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
另一个瘦瘦的大盗,眼睛滴溜溜地转,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他说道:“把那木栊囚车里的贼人交出来,不然让你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那声音带着几分威胁。
和尚却不慌不忙,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然后说道:“你们这些孽障,竟敢在此作恶,看我和尚如何收拾你们。”那声音带着几分威严。
四个大盗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就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着和尚和众人扑了过来。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展开,究竟济公如何挡贼,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