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至《长生功》第三层门槛,初步窥见五行风雷之奥妙,田尹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急于挣脱牢笼的焦躁,被一种猫捉老鼠般的从容所取代。他看着脚踝上那依旧闪烁、却已无法真正束缚他灵魂的电子镣铐,又看了看这座庞大、森严、充满了绝望与罪恶的钢铁堡垒,忽然觉得,这里或许不是一个囚笼,而是一座……绝佳的修炼道场。
半年时间,他在这里从一个人人可欺的“新来的”,变成了说一不二的“皇帝”。文森特和马库斯是他的左右将军,老杰克是他的智慧幕僚,卡洛斯等一众受过恩惠的人是他的亲卫,甚至连大部分狱警,也都在他洒出的“糖衣炮弹”下变成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守护者”。典狱长科尔远在夏威夷晒太阳,这里,他田尹就是王。
更重要的是,这些囚犯,这些被社会抛弃、在绝望中挣扎的灵魂,他们提供的“信服之力”,质量远超他的想象。这里面不仅仅有对强者的敬畏,对恩情的感激,更有一种在绝境中抓住救命稻草般的……依赖,甚至开始滋生出一丝近乎盲目的崇拜。
“他们信教啊……还都是美国人……”田尹靠在放风场地的墙壁上,目光扫过那些在胸口划着十字、或者低声祷告的囚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一个大胆而……缺德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
忽悠这帮人,他可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这些家伙,哪个手上没沾点脏东西?哪个不是利己主义者?所谓的信仰,很多时候不过是他们在恐惧和迷茫中的临时慰藉。既然如此,为何不给他们一个更“实在”的信仰?一个能带给他们健康、力量,甚至……“神迹”的信仰?
这黑石堡里的信仰之力,还有巨大的压榨空间!他要让这座监狱,成为他修炼《长生功》第三层的信仰熔炉!
心动不如行动。田尹开始了他的“造神”计划。他不再仅仅是被动地接受咨询和治疗,他开始主动“布道”。
首先,他让马库斯和文森特暗中散播消息:田先生不仅医术通神,武功盖世,智慧如海,他更拥有东方神秘的“神启”之力,能沟通天地,赐福信徒。
起初,囚犯们将信将疑。但很快,田尹就开始“展示神迹”。
他依旧给人治病,但手法更加“玄乎”。比如,他会让一个关节疼痛的囚犯站在阳光下,然后他伸出手指,凌空对着那人的膝盖“画符”(实则暗中调动一丝微弱的木属性生机之力,混合着被引导的阳光——火属性,进行温和的渗透治疗)。几分钟后,那囚犯惊喜地发现,困扰他多年的疼痛竟然大为缓解!
“神迹!田先生是上帝的使者!”那囚犯激动地大喊,看向田尹的眼神充满了狂热。
田尹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说:“是天地间本有的力量,我只是引导它流向需要的人。” 这话听起来谦逊,实则更加深不可测。
他又在一次放风时,天空恰好乌云密布。田尹抬头望天,伸出手掌,仿佛在感应着什么(实则是在悄悄感知、引导空气中活跃的水属性和微弱的雷属性粒子)。几分钟后,豆大的雨点落下,而田尹周身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雨点落在他周围,却无法沾湿他分毫(初步的水遁避水应用)!
这一幕被无数囚犯看在眼里,震撼得无以复加!呼风唤雨?!这简直是神话传说中才有的能力!
“他是神!他是东方的神!” 有人开始如此称呼他。
田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开始在他的“咨询课”上,夹杂一些似是而非的、融合了道家养生、佛教禅理以及心理学暗示的“教义”。他告诉这些囚犯,信仰他(或者说,信仰他所代表的“道”),诚心忏悔自身的罪孽,保持内心的“平静”与“奉献”,就能获得“神恩”——也就是他出手治疗、指点,或者赐予那奇妙的“穴位极乐”的机会。
他甚至搞出了一套简单的“仪式”。每天清晨和傍晚,愿意“皈依”的囚犯,可以面向东方(他随口编的方向),静坐冥想,心中默念对“田师”(他懒得想名字,随口取的)的感恩与祈求。
出乎田尹的意料,响应者云集!
对于这些长期生活在暴力、压抑、绝望中的囚犯来说,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真的能带来“好处”的“神”,远比教堂里那个虚无缥缈的上帝更有吸引力。尤其是当文森特和马库斯这种曾经的狠人都带头“皈依”,每天雷打不动地进行“冥想”后,跟风者更是数不胜数。
放风场地上,经常可以看到诡异的一幕:一大群凶神恶煞的囚犯,盘腿坐在水泥地上,面向同一个方向,闭目冥想,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平静。狱警们面面相觑,但想到田尹给的丰厚好处和这家伙越来越诡异的手段,也只能装作没看见。
而田尹,则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比之前纯粹“信服”更精纯、更庞大、带着强烈精神寄托和愿力色彩的“信仰之力”,如同金色的洪流,从这些囚犯身上涌出,源源不断地注入他的体内!
这股力量,比他独自苦修吸纳的日月精华庞大了何止百倍!而且,因为它源于精神层面的绝对认同和奉献,与他《长生功》追求精神超脱、意念造物的方向隐隐相合,吸收炼化起来效率极高!
他体内的五行之力在这股信仰熔炉的煅烧下,变得更加凝实、灵动。对风雷的感知也越发清晰。他甚至尝试着,在夜深人静时,调动一丝信仰之力,去冲击那副电子镣铐的核心能量节点!
“嗡——”镣铐发出一阵不稳定的波动,红光闪烁的频率变得紊乱!虽然还未能一举冲破,但显然,这镣铐已经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完美地压制他了!
田尹站在牢房窗前,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放风场地,那里白天曾跪满了他的“信徒”。他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日益精进的力量,一种掌控一切的快感油然而生。
皇帝?不,皇帝算什么。他现在是这群囚犯精神世界里的……神!
虽然这个“神”是他自己忽悠来的,虽然这些“信徒”大多是投机分子和绝望者的集合。但那又怎样?力量是真实的,进步是飞速的。
“再玩玩……等我把这信仰之力彻底消化,将这五行风雷之力初步掌握,到时候,这黑石堡,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田尹嘴角噙着一丝冷冽的笑意,“至于外面那些陷害我的人……到时候,再跟你们慢慢算账。”
他现在一点也不着急了。这黑石堡,成了他最好的保护壳和修炼加速器。他决定,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将这里的“信仰”价值压榨到极致,让他的长生功,在这座充满罪孽的信仰熔炉里,淬炼得更加强大!
他甚至开始琢磨,是不是该搞点更“神圣”的仪式,或者“赐予”一些更实质性的“神恩”,来进一步巩固和扩大他的“信徒”基础了……
黑石堡的“新神”,正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悄然崛起。而这一切,外界还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