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几公里外的一间昏暗公寓里,x正盯着监控屏幕,屏幕上播放着陆晚宁最后狼狈逃跑的画面。
他猛地一拳砸在电脑上,键盘瞬间飞了出去,屏幕碎裂开来,黑色的液体顺着桌角流下来,滴在地上。
“废物!真是个废物!”他嘶吼着,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这么好的机会都抓不住,还被人反将一军!”
“封景辰,花青墨,你们等着!下次我一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他伸手扯掉脸上的黑色面罩,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眼底满是疯狂的恨意。
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市集的方向,握紧了拳头,他知道,陆晚宁已经不可信了,接下来,只能他亲自出手。
市集里,花青墨正拿着叉子,叉了一块黑森林蛋糕递到封景辰嘴边,蛋糕上的奶油沾在封景辰的唇角,花青墨笑着伸手帮她擦掉,指尖轻轻蹭过她的唇瓣。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又耀眼,仿佛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危险,都成了她们爱情里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苏黎世湖的晨光揉碎在粼粼波光里,码头上的白色游船正缓缓解开缆绳,花青墨手里举着一支天鹅形状的粉色,糖丝沾在指尖,她却毫不在意,踮着脚往湖中心望,“你看那只白天鹅!它跟着游船走呢,好可爱!”
封景辰站在她身侧,左手自然地揽着她的腰,防止她站不稳摔进湖里,右手拎着一个印着“爱马仕”logo的纸袋。
里面是刚才在湖边精品店买的丝巾,花青墨说要用来当野餐垫。
她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定制西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间那块爵境特质腕表,长发被风拂起几缕,贴在颈侧,冷艳的气质与怀里娇俏的花青墨形成鲜明对比,却在看向女孩时,眼底漾满温柔,“小心点,别把蹭到裙子上。”
她说着,伸手替花青墨擦掉嘴角沾着的糖丝,指尖的温度让花青墨轻轻颤了一下。
不远处的长椅上,一个穿卡其色休闲装的男人正假装看报纸,眼角却始终盯着两人的方向。
他是J&c安保队的队长,袖口别着一枚不起眼的银色徽章,只要封景辰一个眼神,他就能在三秒内冲过来。
咖啡馆的露天座位上,穿黑色马甲的服务员正擦拭着咖啡杯,实则是安保队的成员,腰间藏着微型对讲机,随时汇报周围的动静。
“我们去坐游船好不好?”花青墨拉着封景辰的手晃了晃,的甜香飘进封景辰的鼻尖,“我想从湖面上看苏黎世的教堂,听说从船上看,尖顶会像镶在云里一样!”
封景辰笑着点头,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好。”
两人走上游船时,检票员笑着递来两杯香槟,打趣道,“你们是我今天见过最般配的情侣,祝你们玩得开心。”
花青墨的脸颊微微泛红,接过香槟,却被封景辰拦下,“她胃不好,我替她喝。”
说着,便将两杯香槟都接过来,仰头喝了一口,喉结滚动的弧度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游船驶到湖中心时,花青墨靠在栏杆上,举起手机想拍照,却被封景辰从身后轻轻抱住。
封景辰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扫过她的耳廓,“别动,我帮你拍。”
她接过手机,镜头对准花青墨和远处的教堂尖顶,阳光落在女孩的发梢,泛着金色的光泽。
拍完照,花青墨转身,踮起脚在封景辰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的甜味留在两人唇间,惹得周围的游客纷纷鼓掌,还有人笑着喊,“祝你们幸福!”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几乎把瑞士的热门景点逛了个遍。
在卢塞恩的卡佩尔廊桥上,花青墨指着廊桥壁画上的骑士,兴奋地给封景辰讲中世纪的故事,封景辰则耐心地听着,偶尔替她拂去落在肩头的银杏叶;
在日内瓦的钟表店里,花青墨对着一块镶嵌着蓝宝石的女士腕表纠结了半天,封景辰直接让店员包起来,递卡时的动作从容不迫,惹得店员笑着说,“夫人真有眼光,这款是全球限量三台的。”
花青墨刚想解释“我们还没结婚”,就被封景辰按住手,轻声道,“早晚的事。”
在巴黎春天百货的玩偶区,花青墨更是挪不动脚。
她抱着一只一米高的白色兔子玩偶,又舍不得旁边的棕色小熊,嘴角噘得能挂住油瓶,“怎么办?兔子的耳朵好软,小熊的爪子是粉色的,我都想要。”
封景辰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眼底满是笑意,对店员道,“这两个都包起来,另外把货架上所有限量款的玩偶都装起来,送到我公寓。”
花青墨惊讶地睁大眼睛,“你买这么多干什么?我们住的公寓放不下啦!”
封景辰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后备箱,回国的时候带回去,给你当抱枕。”
两人的高调行踪,像一颗石子投进了x的视线里。
他躲在苏黎世老城区的一间地下室里,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霉味和铁锈味,监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封花二人秀恩爱的画面:在雪山脚下拥吻、在餐厅里互相喂饭、在精品店门口牵手大笑。
陆晚宁坐在地下室的角落,怀里抱着一个干硬的黑面包,手指抠着面包上的霉点,眼神空洞。
“去跟上去!”x的声音从放在桌上的对讲机里传来,依旧是经过处理的机械音,却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他们明天要去因特拉肯的少女峰,那里人多眼杂,是动手的好机会!”
陆晚宁猛地抬起头,将手里的面包扔在地上,声音沙哑,“我不去!你根本不是想帮我报仇,你就是想利用我当靶子!”
“封景辰身边全是安保,我去了就是送死!”
她想起那天在洗手间里,花青墨说的话,心里的怀疑像藤蔓一样疯长。
x从来没告诉她具体的计划,每次只让她跟踪,却不提供任何帮助,甚至连饭都不给她吃饱。
对讲机里沉默了几秒,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像是x砸了什么东西。
下一秒,地下室的门被猛地推开,x走了进来。
他依旧穿着黑色的连帽衫,帽子压得很低,脸上戴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眼底满是阴鸷。
他一把扯掉挂在脖子上的对讲机,处理过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沙哑的、像是被砂纸磨过的嗓音,“你以为你有的选?”
“要不是我,你早就饿死在唐人街的垃圾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