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站在工厂的天台上，看着下方忙碌的工人。
三天前还是一片狼藉的空地，现在已经堆满了建材。
“强哥！”王浩然从楼下跑上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城卫军那边回话了！”
萧易接过文件扫了一眼。
【采购意向书】
【甲方：发条熔炉城卫军】
【乙方：熊厂重工】
【采购产品：改装战车x20辆】
【单价：8万金币】
【预付款：50%】
萧易吹了声口哨。
“八十万到手了。”
“不止！”王浩然兴奋得脸都红了，“铁血要塞那边也来信了，他们要三十辆！”
萧易算了算。
二十加三十，五十辆战车，四百万金币。
“慕容悦在哪？”
“在下面跟商队的人谈。”王浩然说，“那个黑市商人来了。”
萧易下楼。
工厂的会议室里，慕容悦正坐在桌前，对面是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
男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疤痕纵横的脸。
“慕容小姐，别来无恙。”
慕容悦点头。
“雷老板，东西带来了？”
雷老板打了个响指。
身后的手下搬来一个大箱子，打开。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各种稀有矿石，每一块都有拳头大小。
“星辰钢原矿x100公斤，秘银原矿x50公斤，高阶魔核x30颗。”雷老板说，“按市场价三倍，总共十五万金币。”
慕容悦拿起一块星辰钢，对着光看了看。
“成色不错。”
“那是自然。”雷老板笑了，“我的货，从来不掺假。”
慕容悦放下矿石。
“十五万太贵，十万。”
“十万？”雷老板摇头，“慕容小姐，这可是星辰钢，整个大陆都稀缺。”
“稀缺是真的。”慕容悦说，“但你这批货的来源我知道。”
雷老板脸色一变。
“北境黑市的走私货，对吧？”慕容悦说，“帝国的关税你没交，运输成本你也省了，十万已经是好价钱。”
雷老板沉默了几秒。
“十二万，不能再少了。”
“成交。”
慕容悦签了合同，从腰包里掏出一沓金票。
雷老板接过金票，笑了。
“慕容小姐果然爽快。”他顿了顿，“听说你们在招人？”
“是。”慕容悦说，“工匠、技师、符文师，什么都要。”
“我手里有几个人。”雷老板说，“都是从帝国逃出来的，手艺不错。”
“带过来看看。”
“没问题。”雷老板站起来，“对了，还有件事。”
“说。”
“最近黑市有人在打听你们。”雷老板压低声音，“问你们手里有没有泰坦能量核心。”
慕容悦眯起眼。
“什么人？”
“不知道。”雷老板摇头，“但出价很高，一颗核心，五十万金币。”
萧易靠在门框上，听到这话笑了。
“五十万？他们还真舍得。”
雷老板看向萧易。
“这位是……”
“我男人。”慕容悦说。
萧易挑眉。
雷老板愣了一下，笑了。
“失敬失敬。”
“雷老板。”萧易走进来，“帮我带句话给那些人。”
“什么话？”
“泰坦能量核心我有，但不卖。”萧易说，“谁想要，就自己来拿。”
雷老板笑容僵住。
“萧先生，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没乱说。”萧易说，“我就等着他们来。”
雷老板看了看萧易，又看了看慕容悦。
“行，我会带到。”
他拿起箱子，转身离开。
会议室里只剩下萧易和慕容悦。
“你刚才说什么？”萧易问。
“什么？”
“你男人。”
慕容悦脸微微一红。
“那不是为了省事吗？”
“哦。”萧易点头，“那我以后也这么说。”
“随便你。”
萧易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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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发条熔炉的主街道上，挂满了新的招牌。
【大熊座工业集团】
【招募：高级工匠x50名】
【招募：符文师x20名】
【招募：战斗人员x100名】
【待遇：市场价两倍】
广告一出，整条街都炸了。
“卧槽，市场价两倍？”
“这是哪个冤大头开的公司？”
“管他呢，先去看看！”
工厂门口排起了长队。
王浩然站在门口维持秩序，嗓子都喊哑了。
“别挤别挤！一个一个来！”
陈逸飞坐在面试桌后，面前堆着一摞简历。
“下一个。”
一个矮人走进来，胡子拖到地上。
“我叫铁锤·石拳，干了三十年锻造。”
陈逸飞看了看他的手。
满是老茧，指甲缝里嵌着铁屑。
“做过什么？”
“战斧、长剑、盔甲，什么都做过。”铁锤说，“还会修魔导炮。”
陈逸飞点头。
“录用。”
“真的？”铁锤愣了，“不用测试吗？”
“你的手就是测试。”陈逸飞说，“明天来报到。”
铁锤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谢谢！谢谢！”
下一个是个年轻的符文师，穿着破旧的法袍。
“我叫林风，学过三年符文。”
“会什么？”
“基础防护阵、加速阵、还有……”林风顿了顿，“我自己研究过能量转换阵。”
陈逸飞抬头。
“能量转换阵？”
“对。”林风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可以把魔石的能量转换成电能。”
陈逸飞接过图纸，看了几眼。
“这个思路有意思。”
“那我……”
“录用。”陈逸飞说，“薪水按高级符文师算。”
林风愣了。
“高级？我才学了三年……”
“你的思路值这个价。”陈逸飞说，“明天来报到。”
林风走出门，眼眶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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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发条熔炉的码头上，停着三艘巨大的飞艇。
飞艇的侧面印着大熊座的标志——一头咆哮的巨熊。
货舱里堆满了箱子。
战车零件、毒素检测仪、改装图纸，还有一批慕容悦从黑市收来的稀有矿石。
“准备起飞！”船长喊道。
飞艇的引擎轰鸣，浮空气囊缓缓膨胀。
萧易站在码头上，看着飞艇升空。
“第一批货，价值八十万金币。”慕容悦走到他身边，“三天后到铁血要塞，一周后到翡翠港。”
“能赚多少？”
“保守估计，两百万。”
萧易吹了声口哨。
“你这脑子，真值钱。”
“跟你学的。”慕容悦笑了。
飞艇越飞越高，逐渐消失在云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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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
萧易站在泰坦遗骸的头顶。
这具遗骸已经被清理干净，骨骼泛着金属光泽。
他俯瞰着发条熔炉。
工厂的烟囱在冒烟，街道上人来人往，码头上飞艇起起落落。
这座城市在变化。
而他，是变化的源头。
“系统。”
【宿主】
“建造进度。”
【天空堡垒建造进度：0.01%】
【第一阶段材料到位：3%】
【预计完工时间：17个月28天】
萧易笑了。
“才0.01%，还有得干。”
身后传来脚步声。
慕容悦走上来，站在他身边。
两人并肩而立，看着夕阳下的城市。
“你在想什么？”慕容悦问。
“在想十八个月后。”萧易说，“这座堡垒飞起来的样子。”
“会很壮观吧。”
“不止壮观。”萧易说，“会让所有人闭嘴。”
慕容悦笑了。
“那些嘲笑过我们的人？”
“对。”萧易说，“到时候他们会知道，N卡也能飞上天。”
远处传来王浩然和陈逸飞的争吵声。
“装甲厚度至少要五米！”
“五米太重了，三米就够！”
“三米挡不住魔导炮！”
“那就加符文阵！”
萧易笑了。
“这俩又吵上了。”
“让他们吵吧。”慕容悦说，“吵出来的才是好设计。”
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橙红色。
蒸汽与齿轮交织，发条熔炉像一幅工业朋克的油画。
萧易深吸一口气。
无貌者的阴影还在，远方的天际线依然阴云密布。
但他不怕。
因为他有系统，有团队，有计划。
还有一座正在建造的天空堡垒。
“当大地不再安全。”萧易低声说。
慕容悦接话。
“我们就征服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