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并且暗中布局妥当后,凌越决定不再等待。他暗中布局,准备收网。
时机选择在凌家每月一次的大掌柜例会前夕。届时,所有负责各地产业的掌柜都会回府汇报,凌老太爷和凌承宗都会在场。
凌越提前通过吃瓜系统,拿到了凌承宗与锦绣阁勾结、准备栽赃陷害他的最终计划细节——他们将在例会上,由被收买的绸缎庄掌柜发难,指控凌越管理不善,导致“云锦坊”接下巨额劣质丝绸订单,造成重大损失,并出示伪造的契书和“证据”。
凌越将计就计,准备给他们来一个“惊喜”。
例会当天,气氛严肃。凌老太爷端坐上位,凌承宗坐在左下首,神色从容,甚至带着一丝即将看好戏的悠闲。凌越则坐在右下首,看起来有些紧张不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各位掌柜依次汇报完毕,轮到负责“云锦坊”和“彩衣阁”的刘掌柜时,他果然站了出来,一脸痛心疾首,演技堪比影帝:
“老太爷,二爷,越少爷!小人要状告越少爷管理无方,擅自与不明商号签订大宗丝绸订单,购入的却是以次充好的劣等货色!这是契书和货样,请老太爷过目!此举已导致铺面即将面临巨额赔款,声誉受损啊!小人愧对老太爷信任,请老太爷责罚!” 说着,还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他呈上所谓的“契书”和一小块颜色黯淡、质地粗糙的丝绸样品。
凌承宗立刻配合地拍案而起,怒视凌越,语气痛心疾首:“凌越!你看你干的好事!祖父让你学着打理庶务,是信任你,你竟如此胡闹!这下如何收拾?!我凌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众掌柜议论纷纷,看向凌越的目光充满了质疑和幸灾乐祸。一些原本中立的人也开始摇头。
凌老太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看向凌越,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越儿,此事你作何解释?” 他对这个孙子刚升起的一点希望,似乎又要破灭了。
凌越站起身,脸上那丝紧张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常的平静,甚至嘴角还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看向刘掌柜,缓缓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议事厅:“刘掌柜,你确定这契书是我签的?这货品是我让进的?”
刘掌柜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强自镇定:“当然!白纸黑字,还有越少爷的印鉴为证!”
“印鉴?”凌越笑了笑,从袖中不紧不慢地取出自己的私印,举起来让众人看清,“我的印鉴,自祖父交予我手,一直贴身携带,从未离身,更未曾交予他人代为处理事务。刘掌柜,你那份契书上的印鉴,是哪里来的?莫非……是你自己刻了一个?”
刘掌柜脸色瞬间煞白,冷汗冒了出来:“你……你胡说!”
凌越不再看他,转向凌老太爷,躬身一礼,语气沉稳:“祖父,孙儿并非胡闹,也并非无能。孙儿早已察觉刘掌柜等人与外人勾结,意图侵吞家族产业,并嫁祸于孙儿。只是苦于之前证据不足,不敢妄言。今日,人证物证俱在,请祖父明察!”
他拍了拍手。早已安排在外的几个心腹,押着几个人走了进来——正是被凌承宗收买、负责运输劣质丝绸和做假账的几个关键人物,还有那个与凌承宗勾结的“锦绣阁”的一名管事!同时抬进来的,还有几箱真正的劣质丝绸,以及……刘掌柜与凌承宗心腹管家凌福暗中往来的书信!书信里明确提到了如何伪造订单、如何栽赃、以及事成后的利益分配!
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
凌越当众将这些证据一一展示,条理清晰地揭露了凌承宗如何指使刘掌柜伪造契书、如何与锦绣阁勾结准备栽赃、如何暗中转移家族资产的全过程!他甚至提到了几个只有凌承宗核心圈才知道的隐秘细节!
整个议事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惊呆了!刚才还在指责凌越的人,此刻脸上火辣辣的。
凌承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指着凌越,声音尖利:“你……你血口喷人!伪造证据!这些都是你诬陷我的!”
“二叔,”凌越目光冰冷地看着他,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与锦绣阁东家上个月十五在城外‘怡红别院’密谈的内容,需要我当众复述一遍吗?你暗中控制的城西三处田庄、两条漕运线路,账面亏空具体数额,需要我一笔笔算给你听吗?你存放在钱庄……”
凌越每说一句,凌承宗的脸色就白一分,身体晃了晃,最终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不敢相信,这个一向懦弱的侄子,是如何如同亲眼所见一般,掌握了他这么多隐秘至极的事情?!
凌老太爷气得浑身乱颤,猛地一拍桌子,须发皆张:“孽障!孽障啊!我凌家怎会出你这种吃里扒外、构陷亲侄的东西!”
最终,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凌承宗被剥夺了所有管理权,连同其党羽一起被清算,圈禁在自家院落反省,未经允许不得外出。凌轩也受到了严厉训斥,被收了月钱,禁足读书。凌老太爷经此打击,身体垮了大半,但同时也彻底看清了凌越隐藏的能力和雷霆手段。
凌越,这个曾经备受欺凌、被视作废物的嫡孙,以一场漂亮至极、准备充分的反击,彻底掌握了凌家的主导权!他雷厉风行地整顿家务,清算余毒,提拔亲信,迅速稳定了局面。
主线任务要求“掌握至少一部分家族实权”,他现在掌握的,是整个凌家!堪称宅斗界的速通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