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空调刚调到 22 度，苏砚正捧着一碗热乎的过桥米线，吸溜着汤汁，联盟的紧急通讯 “叮咚” 一声突然响起。屏幕上滇池保护区的求助消息让他瞬间放下筷子 —— 来越冬的红嘴鸥遇上大麻烦：滇池里的鱼虾被过度捕捞，红嘴鸥找不到足够食物，有的瘦得连翅膀都扇不动；游客为了近距离喂鸥，乱投面包、薯片，不少红嘴鸥吃了消化不良，甚至得了肠胃炎；岸边的污水口还在往湖里排脏水，水面飘着塑料袋，好几只红嘴鸥翅膀被缠住，当地保护区的人划着小船救了十几天，才救下五只，急得在通讯里声音都发颤。
“总算能去滇池看红嘴鸥了！” 陈明的反应比通讯提示音还快，“腾” 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手里的米线碗差点翻了，汤汁溅到裤子上也不管。他眼睛亮得像滇池的日光，掰着手指头数：“滇池啊！春城昆明的招牌，红嘴鸥围着人飞，还有超甜的鲜花饼！这次我非得拍张红嘴鸥叼食的特写，再囤两盒玫瑰酱当伴手礼！” 陆婉清早把薄外套、遮阳帽和翻旧的红嘴鸥保护手册收拾好，“啪” 地扔到他怀里，语气冷静：“别光顾着做梦，这次是去给红嘴鸥找正经吃的、清污染，不是去春城度假。要是敢跟着游客乱投喂，直接把你扔在滇池边喂鸥 —— 哦不对，红嘴鸥才不吃你这没营养的。”
老李头端着刚泡好的普洱茶走过来，紫砂茶杯里的茶冒着热气，飘出醇厚的茶香。他慢悠悠地说：“滇池的红嘴鸥可是‘春城精灵’，每年冬天从西伯利亚飞来，全靠湖里的鱼虾和游客投喂活。现在鱼虾少了、垃圾多了，还净吃些没营养的零食，它们身子骨都垮了。你们去的时候，得把星穹的科学投喂设备和水质净化装置带上，再给能量生物备足抗污染的营养液 —— 滇池水脏，可别把小家伙们染坏了。对了，一定带够手套和垃圾袋，那地方游客多，垃圾遍地，红嘴鸥容易缠上塑料绳，你们捡垃圾的时候也能护着手。” 苏砚把战术背心往肩上一搭，点头应下：“放心，保证让红嘴鸥吃好住好。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个红嘴鸥造型的银饰当纪念。”
越野车在前往滇池的公路上行驶，窗外的景色从稻田慢慢变成城市湿地，远处的西山像一头卧在湖边的睡美人，滇池的湖面波光粼粼，岸边的柳树还带着绿意，偶尔能看到几只红嘴鸥掠过水面。车窗打开一条缝，带着花香的风灌进来 —— 昆明的冬天不冷，路边的月季还开得正艳。苏砚扒着车窗往下看，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 记忆里清澈的滇池，如今水面飘着一层油膜，还浮着塑料袋、饮料瓶，几只红嘴鸥围着游客的手啄食，抢到一块面包后，没嚼几口就吐了出来；远处的渔船在湖里穿梭，渔网撒得密密麻麻，连小鱼苗都不放过；一个小朋友把薯片掰碎扔向鸥群，红嘴鸥疯抢时，一只幼鸥的翅膀被薯片袋缠住，扑棱着翅膀在水面打转，却怎么也飞不起来。“这些渔民和游客也太不讲究了，” 苏砚指着那艘渔船，声音发沉，“把红嘴鸥的口粮捞光，还喂些垃圾食品，再这么下去，它们今年都飞不回西伯利亚了。”
陈明缩在副驾上，一边整理相机镜头一边忍不住吐槽：“早知道带个长焦镜头了，这些红嘴鸥飞得近是近，可游客太多，总有人抢镜头，我想拍个干净的特写都难！还有这滇池的水，远看挺蓝，近看全是垃圾，镜头里都能拍到漂浮的塑料袋，太影响画面了！” 陆婉清打开红嘴鸥监测仪，屏幕上的红色濒危区不停闪烁，像在发出紧急求救信号。“快到滇池红嘴鸥核心越冬区了，前面就是去年红嘴鸥聚集最多的海埂大坝，开慢点儿，别惊着路边的鸥群。”
到了滇池保护区工作站，站长老杨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他穿着一件绿色的工作服，裤腿上沾着泥水，手里还拿着一个装着鸥粮的袋子，显然刚给红嘴鸥喂过食。一见到苏砚他们，老杨赶紧迎上来，语气急促：“苏队！你们可算来了！昨天我们在湖里救了三只红嘴鸥，一只被塑料绳缠住翅膀，一只吃了面包胀气，还有一只得了肠胃炎，要是再没人管，今年来越冬的红嘴鸥，怕是要少一半！”
跟着老杨往海埂大坝走，路上的游客络绎不绝，不少人手里拿着面包、饼干，往天上扔着喂鸥。红嘴鸥围着人群飞，叫声嘈杂，可仔细看就能发现，很多红嘴鸥的羽毛失去了光泽，有的甚至掉了毛，露出光秃秃的皮肤。苏砚蹲下来，捡起一块红嘴鸥吐出来的面包，面包已经发馊，还沾着油污。“这些东西哪能给红嘴鸥吃，” 他皱着眉头，“吃多了不仅没营养，还会伤肠胃，时间长了还会让它们失去自己捕食的能力。”
到了湖边，景象比想象中更糟：水面上的垃圾顺着水流漂，有的红嘴鸥啄食时，不小心把塑料碎片吞了下去；远处的污水口还在往外排黑色的污水，污水流过的地方，鱼虾都不见了踪影；监测相机里的画面更让人揪心：一只红嘴鸥因为翅膀被塑料绳缠住，无法飞行，只能在岸边挣扎，最后被一只流浪猫盯上，幸好巡护人员及时赶到，才把它救了下来；还有游客为了拍 “红嘴鸥在手” 的照片，强行抓住红嘴鸥的翅膀，导致一只幼鸥的翅膀骨折，再也飞不起来。“这哪是越冬的地方啊，” 陈明举着相机，手都在抖，“红嘴鸥在这儿越冬，简直是在遭罪。”
苏砚站起身，对着老杨说：“得先建科学投喂点，给红嘴鸥提供营养均衡的专用鸥粮，再清理湖里的垃圾，净化水质，不然它们既没正经吃的，又容易被垃圾伤害。” 他说着，从背包里放出能量生物。小家伙们裹着抗污染营养液，周身泛着淡淡的蓝光，在滇池里灵活地移动 —— 有的用特殊装置打捞水面垃圾，把垃圾分类打包运到岸边；有的往污水口投放净化因子，改善水质；还有的在海埂大坝、斗南湿地等红嘴鸥聚集区，标记出搭建科学投喂点的区域。“它们能快速清理垃圾、净化水质，比咱们人工干快多了，还能避免接触污水受伤。”
“太神了！” 老杨凑过去看，眼睛里满是惊喜，“我们之前清理垃圾，几个人划着船捞一天，也捞不完一小片区域，这些小生物才来了半天，湖面就干净了不少！” 陆婉清拿出星穹的科学投喂设备，这设备是自动定时的，每天早晚各投喂一次，投放的鸥粮是根据红嘴鸥的营养需求配制的，含有足量的蛋白质和维生素，还能避免浪费 —— 只有红嘴鸥靠近时才会投放，游客想偷拿都不行。设备周围还装了防护栏，防止游客靠近惊扰红嘴鸥，旁边立着 “文明观鸥，科学投喂” 的牌子，上面详细介绍了红嘴鸥的饮食习惯和保护知识。“先把这些设备装在海埂大坝和斗南湿地，再组织志愿者引导游客，让大家别再乱投喂了。等水质改善、鱼虾多了，红嘴鸥就能自己捕食，不用全靠投喂了。”
可刚忙到一半，麻烦就来了。几个卖面包的小贩围了过来，手里还拎着装满面包的塑料袋，脸色不太好。其中一个中年妇女把塑料袋往地上一放，声音带着不满：“我们靠卖面包给游客喂鸥过日子，你们搞什么科学投喂，还不让游客买我们的面包，这不是断我们的活路吗？”
陈明气得想上前理论，被苏砚一把拦住。苏砚拿出平板，点开提前准备好的红嘴鸥健康纪录片 —— 屏幕里，健康的红嘴鸥在清澈的湖面上捕食鱼虾，翅膀矫健有力；而生病的红嘴鸥，有的因为吃了变质面包拉肚子，有的被塑料绳缠住翅膀无法飞行，画面让人心疼。“你们看，” 苏砚指着屏幕，“这些面包对红嘴鸥不好，长期吃会让它们生病。我们可以帮你们转型，比如卖红嘴鸥造型的纪念品、环保垃圾袋，或者加入志愿者队伍，帮我们维护投喂点，赚的钱比卖面包还稳定。”
小贩们盯着屏幕，沉默了很久。一个年纪大些的小贩叹了口气：“我也知道面包对红嘴鸥不好，可除了卖面包，我们也不知道能干啥。” 苏砚趁机补充：“我们还会给转型的小贩发补贴，只要你们愿意配合，保证你们的收入不受影响。” 小贩们互相看了看，终于点了头。那个中年妇女拿起塑料袋：“行，我们听你的，不卖面包了，以后就帮你们引导游客，卖些环保的小玩意儿。”
解决了小贩的问题，新的麻烦又找上门来。一天下午，巡护的志愿者匆匆跑来，说海埂大坝有游客为了拍近景，强行把红嘴鸥往镜头前赶，还掰红嘴鸥的嘴，想让它叼着面包拍照，导致一只红嘴鸥的嘴被掰伤，流了很多血。“这些人也太没素质了！” 老杨气得直跺脚，“我们说了多少次不能伤害红嘴鸥，就是不听，再这样下去，红嘴鸥都要被他们吓怕了！”
苏砚赶紧带着陆婉清和能量生物赶过去，只见一个游客正抓着红嘴鸥的翅膀，另一个游客举着相机拍照，受伤的红嘴鸥在手里挣扎，嘴里不停流出血丝。苏砚快步上前，把红嘴鸥从游客手里接过来，小心地检查它的嘴部伤口：“还好只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不然就麻烦了。” 能量生物立刻围上来，释放出温和的修复因子，缓解红嘴鸥的疼痛。陆婉清则拿出《野生动物保护法》的宣传册，递给那两个游客：“伤害红嘴鸥是违法的，严重的话会被罚款，甚至拘留。你们来观鸥是好事，可不能用伤害它们的方式拍照啊。”
游客看着受伤的红嘴鸥，又看了看宣传册，脸色渐渐变得愧疚，主动道歉：“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会这样，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 苏砚点点头，把红嘴鸥交给老杨去处理伤口，然后对游客说：“前面的科学投喂点有专门的观鸥区，你们可以在那里拍红嘴鸥觅食的照片，既安全又不会伤害它们，拍出来的效果也好看。” 从那以后，保护区在各个观鸥点都安排了志愿者巡逻，一旦发现游客伤害红嘴鸥，就及时制止并进行教育，还在观鸥区设置了 “无接触观鸥” 提示牌，引导大家文明观鸥。
接下来的日子，苏砚和团队忙得脚不沾地。能量生物忙着清理垃圾、净化水质，陆婉清和老杨教志愿者怎么分辨红嘴鸥的健康状态、使用科学投喂设备；陈明背着相机，在观鸥区里抓拍红嘴鸥的精彩瞬间，偶尔还会帮着给红嘴鸥投放专用鸥粮，结果不小心把鸥粮撒了一地，引得一群红嘴鸥围着他飞，有的甚至落在他的肩膀上，吓得他一动不敢动，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陈同志，你这护鸥的本事不行，招鸥的本事倒是一流！”
为了让红嘴鸥更好地越冬，他们还在滇池里投放了大量鱼虾苗，补充红嘴鸥的天然食物；在岸边种植了芦苇、水杉等水生植物，为红嘴鸥提供栖息和躲避天敌的地方；老杨还组织了 “滇池红嘴鸥保护周” 活动，邀请学校的学生、社区居民来滇池参加护鸥行动，清理湖边垃圾，给红嘴鸥投放专用鸥粮。一个小女孩捧着专用鸥粮，小心翼翼地放在投喂点里，笑着说：“老师说了，红嘴鸥是从很远的地方飞来的客人，我们要好好招待它们，让它们在昆明过个好冬天。” 老杨笑得眼睛都眯了：“以前总觉得保护红嘴鸥是我们保护区的事，现在才知道，只有大家都参与进来，红嘴鸥才能顺利越冬。”
一个月后，滇池的生态环境有了明显改善。湖面的垃圾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水质变得清澈了不少，水里的鱼虾也多了起来，红嘴鸥终于能吃到新鲜的鱼虾；科学投喂点每天按时投放专用鸥粮，红嘴鸥再也不用吃变质的面包和零食；监测数据显示，生病和受伤的红嘴鸥数量减少了九成，红嘴鸥的羽毛重新变得有光泽，飞行也越来越矫健，每天都有上万只红嘴鸥在滇池上空飞翔，场面十分壮观。小贩们也尝到了甜头，转型卖环保纪念品后，收入比卖面包时多了两成，有的还成了志愿者队伍的骨干，积极参与护鸥行动。
陈明终于拍到了满意的照片 —— 阳光下，一群红嘴鸥在滇池上空飞翔，红色的嘴巴和爪子在蓝天的映衬下格外鲜艳，有的红嘴鸥正从科学投喂点叼起一粒鸥粮，翅膀划出完美的弧线，远处的西山和滇池构成一幅绝美的画面。“这张照片，肯定能上国家地理杂志封面！” 他兴奋地把照片传给大家看，眼里满是骄傲。
离开的前一天，保护区和志愿者们一起举办了 “红嘴鸥越冬节”。大家在海埂大坝搭起了帐篷，准备了昆明特产的鲜花饼、普洱茶，还在滇池边放飞了红嘴鸥造型的风筝，风筝在蓝天上飞得很高。老杨给苏砚和团队颁发了 “滇池守护者” 奖章，奖章上刻着一只展翅飞翔的红嘴鸥，边缘还刻着 “春城暖鸥” 四个字。“谢谢你们，” 老杨握着苏砚的手，语气真诚，“是你们让红嘴鸥在滇池又能顺利越冬，也让昆明的冬天更有生机。我们会一直保护它们，保护这片湖泊。”
越野车往回开时，苏砚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滇池，心里暖暖的。这时，叶翎的视频通话打了过来，屏幕里的她举着监测报告，笑容明亮：“苏队，好消息！红嘴鸥的越冬存活率达到了 95%，滇池水质的达标率提高了 75%！联盟总部决定把这里当成‘城市湖泊鸟类保护 + 文明观鸟’的样板，让其他城市都来学习！”
“太好了！” 陈明凑到屏幕前，迫不及待地说，“下次咱们去山东荣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