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直都在屏气凝神的听着夏允彝念信,听得念完了。
周立勋立刻接话:“这后面的数字才稀奇呢,我记得筹算里面有这些东西,子龙弟这些话都是白话啊,和他以前完全不一样,而且这里面许多的新名词也让周某耳目一新啊。”
徐孚远接过信,仔细看了看,点头说道:“子龙弟这封信确实有趣。他提到圣上亲着的书,看来圣上的学问确实不浅。还有这特招考试,听起来是个难得的机会。”
他看着那封信,眉头微皱,指着一处的黑点问道:“这些黑点点是什么?还有这写信的格式真是奇特啊,和我们常见的书信大不相同。”
众人听罢,纷纷凑近看了看,有人摇头,有人低声议论,却无人能解。
待众人轮流将信看完,夏允彝小心翼翼地打开随信附上的两本书,翻开第一页,便见书中标注了许多标点符号。
他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抬头笑道:“原来如此!这标点符号甚好,以后读书再也不用为断句苦恼了!”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赞,有人拿起书细细端详,有人翻阅书中的数学内容,皆感叹道:“这真是新鲜事物,从未见过如此清晰的算学表达。”
夏允彝又翻开信的最后一页,发现里面夹着一叠厚厚的纸张,便奇道:“等等,这里面还有一叠厚厚的纸,原来这叫做报纸啊!”他将报纸展开,仔细一看,微微一怔:“看来子龙的信早就写好了,就等着这份报纸才耽误了。。。《大明报》!”
他抬头看向众人,眼中带着几分好奇:“这报纸上提到了什么‘特招考试’,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答案就在这报纸里。”
众人闻言,纷纷围了过来。夏允彝将报纸摊开,发现报纸分成了两大版,内容密密麻麻,字迹工整。
众人急于阅读,便将报纸拆成四份,夏允彝和杜徵共看一份,其余四人各看一份。
众人看得认真,时而低声讨论,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点头称赞。即便如此,看完这厚厚的报纸仍花费了不少时间。
众人看完后,便开始交换意见,议论纷纷。
夏允彝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没有想到新君能够如此大刀阔斧地改革。你看,他把这些部门改得……”他顿了顿,眉头微皱,似是对某些改动仍有疑虑,但很快又露出赞许的神色,“不过,我最敬佩的还是他废除了内阁首辅制。除此之外,可以看出魏党专权让新君非常忌惮,如此一来,宦官再也没有机会扰乱朝纲了。”
彭宾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话虽如此,但新君对魏忠贤的处罚实在是太轻了。抄家、没收财产,这些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处罚罢了。新君甚至还为他割发代首,依在下看来,魏忠贤如今仍是东厂的实权人物,难保他日后不会东山再起。”
徐孚远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彭兄,这就是新君的高明之处了。东厂设立的初衷是什么?不就是协助皇上抗衡文官集团吗?皇上是高座金台,看着文官和宦官拔河。文官要赢了,他帮东厂一把;东厂要赢了,他拉文官一下。这不就是个平衡吗?”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虽说新君文化水平不高,年纪也不大,但这制衡之术却是高明至极。他并没有彻底铲除魏忠贤,而是将其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既不能让他为所欲为,也不能让他彻底失势。如此一来,朝局便不会因为某一方的独大而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