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渐渐吞噬大地,街灯撒下一圈柔和的橙黄色光晕,映照在老金那堆令人心惊胆寒的账簿上。那页页密密麻麻的数字平淡无奇,但在我眼里,却藏着一股隐约惊心动魄的暗流。经过细细核算,我心头一震——东黎镇的“幕后老板”时国维,巧取豪夺之手手段极尽奢华,令人震惊不已。
尤其那两处“重点”场所,格外引人注目:一是“美味佳肴酒楼”,二是“东黎名优烟酒专营店”。毫无疑问,这两家企业,都是时镇长的“私房产业”。经营得风生水起,利润可观,似乎成为了他权力帝国中的两颗明珠。
我和田德汉再次会面,氛围比以往更添压抑。一股沉甸甸的压迫感,让空气都仿佛凝固。
我直截了当地开口:“书记,这两家店铺,显然都是时国维的‘秘密产业’。他一边身披官袍,一边操控酒店、商铺,甚至涉足沙场,已成了他的‘钱袋子’。把公职做成谋利的工具,能盈利的行业,他都涉足。如此人,若不动真格的,岂不是辜负了百姓的期待?”
田德汉点点头,眼中闪过坚决的神色。一番权衡后,我们商定:让老金担任“侦察员”,暗中收集证据,待时机成熟再曝光。
接下来这些天,一股隐隐的危机感涌上心头。我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于是,叫春伢子低声叮嘱:“你跟着我,保持一两百米的距离,别让人发现。”每晚,我沿着河堤缓步而行,静谧的河堤上空无一人,稀疏的路灯在黑暗中孤独闪烁。直到第四个晚上,一幕意外“惊喜”终于到来。
那天夜色,没有一丝月光,只有微弱的街灯在黑暗中摇曳。一阵微风掠过,12月的寒意让人瑟瑟发抖。我隐隐感觉到,河堤边的树林里藏着“活人”。果不其然,突然两道人影从树丛中跃出,我迅速掏出“定身粉”,那两人顿时跪倒在地。
春伢子听到动静,飞快跑了过来,我示意他:“把他们带到树林深处去。”他像提着一只沉重的猪一样,将两人拖到远处。
我盘腿坐在他们面前,语气冷静:“两位英雄,我们素未谋面,既然没有恩怨,为何要对我出手?”春伢子怒声问道:“快说!”两人硬抗着不肯开口,我便调侃:“我万山红走江湖,没点真本事,怎敢在东黎镇横行?说,是谁指使你们的?”两人依旧沉默。
我皱皱眉,心中暗想: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动真格的”。我对那瘦子笑了笑:“你是不是不想说?没关系,我可以帮你‘解除’一只手,让你变成残废。”春伢子还以为我在开玩笑,但我已经动手,一把推开瘦子的左手,他顿时惨叫起来。
胖子脸色苍白,春伢子则羡慕得直流口水。接着,我给他三分钟时间:“不说,你的手就这样废掉。”他吓得战战兢兢,终于崩溃:“是他叫我干的,是时镇长的小舅子指使的!”
我将瘦子手臂还原,盯着胖子:“要不要我帮你变成残废?”他赶紧跪地磕头:“别,别,是他让我的。”我问:“详细说说,录个音得留证据。”他犹豫片刻,终于吐露了真相:原来,时镇长的小舅子为了试探我,故意让他们跟踪我,暗中制造麻烦。
心头暗忖:这些人,真是“心狠手辣”。我对他们说:“你们快点把跟踪的事告诉那小舅子,让他写个字据,打断我的腿要多少钱?”胖子答:“他已经立字为据了。”我定了个时间:“明天上午九点,到旭日宾馆门口拿字据,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两人吓得面如土色,急忙点头如捣蒜。临别前,我警告:“别忘了,如果不按时交货,你们就会变成废人,浑身无力。记住,我的心肠虽好,但对敌人,绝不留情。”说完,我给他们注射了点解药,让他们“醒过来”。
等他们走远后,春伢子忍不住问:“师父,你的绝技还能不能教我点别的?”我笑着说:“定身术,师父只传了三个人:陈二爷、舒老和再生。再传下去,我的功夫就失传了。正骨术如果你想学,去找舒老,我可以给你引荐。”
他笑着回话:“我不想学正骨,既然你不能再传定身术,那我就去找舒老,学点别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聪明鬼。”
第二天,胖子带来一个信封,上面写着“断万山红手脚赔偿30万元”。我嘿嘿一笑:“这价格,还算实在。”
下午,我与田德汉会面,详细讲述了整件事的始末。他拍着桌子:“我马上行动。”十天之后,消息传来:时国维的“铁军”虽坚不可摧,但在老金提供的证据面前,败得一败涂地。涉案的沙场、酒店、股权资料,一一整理完毕,证据确凿无疑。
最终,时国维难逃法律的制裁,被纪委传唤审查,招供如实。东黎的黑暗帝国终于崩塌,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时光流转,来到上州二月,沈处的单位换了新领导。我多次去找他,他却提起东黎老金的事:“你负责财务,能帮我搜集老丁的线索吗?现在局势变了,他可能会借口某些事陷害我。”沈处点点头:“老丁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都敢报销。”我笑着说:“你自己琢磨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