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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内烛火摇曳,药炉上的麻沸散正冒着袅袅热气,刘太医端着青瓷药碗的手微微发颤,碗沿的热气氤氲了他花白的胡须。他将药碗凑到陈皇后唇边,声音带着几分艰涩:“皇后娘娘,这麻沸散性烈,入口如吞黄连,您且忍一忍——喝下去,待会儿开腹取子,便觉不出痛了。”

帐幔后的陈皇后额上已沁满冷汗,浸湿的鬓发黏在颊边,她紧咬着下唇,腹中的绞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却仍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快!”

刘太医连忙屈膝上前,小心扶起皇后的头,将药碗倾斜。苦涩的药汁滑入喉咙,陈皇后喉间滚动,眉头拧成了疙瘩,却硬是没吭一声。我正忙着将煮沸的剪刀、针线放进陶盆消毒,眼角余光瞥见她挺直的肩背——那单薄的身子里,竟藏着这般为母则刚的韧劲。我不由得朝她投去一瞥,她恰在此时抬眼望来,眸中虽有痛楚,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寒星,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坚定。

半个时辰后,陈皇后的眼皮渐渐沉了下去,呼吸也变得绵长。刘太医试了试她的脉搏,又轻掐她的指尖,见毫无反应,才朝我颔首:“可以了。”

我深吸一口气,将早已备好的白布搭在皇后隆起的腹部,只露出要下刀的位置。指尖抚过那紧绷的肌肤,能清晰感受到胎儿在腹中的微动,我定了定神,找准头位所在的横纹处,握紧了那把磨得锃亮的短匕。刀刃触到皮肤的刹那,我手腕微沉,沿着先前比划好的痕迹缓缓横切——皮肉被划开的钝响混着血珠滴落陶盆的声音,在寂静的产房里格外清晰,殷红的血很快浸透了白布,顺着床沿蜿蜒而下。

我屏气凝神,用弯钩轻轻撑开皮肉,避开盘结的血管,小心探向胎儿的头。腹中的羊水混着血涌了出来,溅在我的衣襟上,腥甜的气息扑面而来。刘太医在一旁不断用干净的棉布拭去血水,额上的汗比产妇还要多。

……

半柱香的功夫,当我终于将那团温热的小生命托出时,小家伙被冷气一激,当即发出一声响亮的啼哭,那哭声像小兽般有力,瞬间驱散了产房里的凝重。我将婴儿递给早已候着的张婆婆,她连忙用软布裹好,拍着小家伙的背哄着。

接下来的缝合格外小心,我用浸过烈酒的针线,一层一层将皮肉对齐缝合,每一针都不敢偏倚。等最后一个结系好,再用干净的麻布裹紧伤口,刘太医已将染红的床单换去,换上了铺着艾草的干净褥子。

烛火跳跃间,我看着帐内渐渐平稳的呼吸,又看了看张婆婆怀里仍在啼哭的婴孩,才发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此时窗外的更漏恰好听见“咚”的一声,燃尽的香灰落在案上,一柱香的功夫,竟已悄然耗尽。

产房外的回廊上,烛影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我与刘太医、傅太医还有张婆婆并肩而立,方才产房里的紧张肃穆散去,几人脸上都带着如释重负的疲惫,相视一笑时,眼角的细纹里都浸着松快。

“皇后娘娘和小皇子都托福了。”傅太医拱手道,声音里带着沙哑。我点点头,转身对守在廊下的宫女们细细叮嘱:“皇后伤口怕碰水,汤药须得温凉适中,夜里警醒些,若见她发热或是出血增多,即刻来报。”又看向傅太医,“后续调理还得劳烦傅太医多费心。”

傅太医忙应下,带着宫女们进了内殿。我与刘太医、张婆婆缓步向外走,张婆婆一路念叨着“总算平安”,到了岔路口便笑着与我们道别,往偏殿去照看婴儿了。

刚转过拐角,刘太医忽然停下脚步,望着张婆婆远去的背影,又回头看我,脸上带着几分犹豫。他迟疑片刻,终是上前一步,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鬓角的白发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声音里竟带着几分少年般的腼腆:“裴皇后,奴才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我心中了然。方才一同在产房里熬过那惊心动魄的一个时辰,刀光血影间早已没了寻常的尊卑隔阂,他此刻敢开口,想必是压了许久的好奇。

“刘太医但说无妨。”我侧身看着他,语气温和。

他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真切的钦佩,拱手道:“皇后娘娘这般年纪,竟有如此精湛的医术,那开腹取子的手法,精准利落,便是华佗再世,也不过如此!奴才实在好奇,娘娘这一身本事,究竟是从何处学来的?”

我望着远处宫墙上映出的树影,沉吟片刻,笑道:“告诉你也无妨,只是这事,还需刘太医替我保密。”

刘太医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语气郑重:“娘娘放心!奴才嘴严得很,断不会对外透露半个字!”

“我是清风崖的弟子。”我轻声道。

“清风崖?!”刘太医猛地瞪大了眼睛,惊得后退半步,险些踩到石阶。他喃喃道:“那不是传说中的仙山吗?老奴年少时就听过传闻,说那山上住着活了百年的仙人,能治百病,能断生死……多少人揣着干粮去寻,从江南找到滇南,踏遍了千山万水,连个崖边的影子都没见着。”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眼中的惊色仍未褪去,那难以置信的光像落了星子,在昏黄的宫灯下闪闪发亮。“前几年有云南来的药农进京城卖药材,席间闲聊时说过一桩奇事——说是雨后初晴的清晨,山里头云雾还没散,他在澜沧江边采药,抬头竟望见对岸云端里立着座山,山上亭台楼阁隐约可见,飞檐翘角都像是镀了光。还有人穿着素色衣裳在崖边走动,衣袂被风一吹,飘飘然竟像要飞起来似的。”

他抬手抹了把脸,语气里带着几分追悔与恍然:“可没等他看真切,一阵山风卷过,那景象就散了,跟水泡似的没了踪影。当时满座的人都笑他是累花了眼,说那是海市蜃楼,是江雾映出来的幻象……如今听娘娘一说,原来、原来清风崖真的在这世间!”

他猛地抬眼望向我,目光灼灼,像是在打量什么踏云而来的仙人,先前那点腼腆早已不见,只剩下全然的敬畏:“怪不得娘娘医术这般神妙,竟是从仙山出来的弟子!说起来,前几日给娘娘诊脉时,老臣就觉奇怪——娘娘体内精气充盈,脉象沉稳有力,寻常女子哪有这般气血?原是有仙气护体!老臣行医五十载,今日才算开了眼,真是活久见啊!”

我听着他这番感叹,只淡淡一笑,抬手理了理袖角:“刘太医言重了。时辰不早,若无他事,你且回去歇息吧,今日辛苦你了。”

他这才回过神,忙不迭躬身行礼,动作比先前恭敬了数倍,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谢娘娘体恤!老臣告退!”说罢,又深深看了我一眼,这才转身,脚步轻快地往自己的值房去了,背影里竟透着几分雀跃,仿佛得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从陈皇后的寝宫折回御书房时,天边已洇开一层薄亮的鱼肚白,檐角的铜铃在晓风中轻轻晃荡,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响。我踏着石阶往里走,门口侍立的两个侍卫垂着眼,手里的长戟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见我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们早习惯了我这般不分时辰地进出,那身铠甲下的姿态纹丝不动,仿佛我只是一阵穿堂而过的风。

御书房里还留着昨夜的烛味,混着案头砚台里未干的墨香。我走到那方紫檀木御案前,指尖拂过堆叠整齐的奏折,纸页边缘带着些微凉意。随手翻开最上面一本,刘辰的朱笔批注赫然在目——遇到紧要处,他会用浓墨圈出字句,旁边的批语写得一丝不苟,笔锋凌厉处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连笔画转折的地方都透着股认真劲儿。

一本本翻过去,竟找不出半分敷衍。看来这些日子他并非耽于安逸,朝堂之事倒是半点没落下。只是……我指尖顿在一页写满朱批的奏折上,眉头微微蹙起。自打我从那座冷寂的宫苑里走出来,他往椒房殿去的次数就越发频繁了。往日里三五日才去一次,如今竟是隔三差五就往那边挪步,有时甚至会在魏皇后宫里待到深夜。

窗外的天光又亮了些,照得御案上的龙纹雕刻越发清晰。我合上册子,心里那点疑惑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荡开一圈圈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他这般殷勤,到底是为了什么?

窗外的天色由靛青转为鱼肚白,最后洇开一层淡淡的金红,像是有人在天边打翻了胭脂盒。晨光顺着雕花窗棂的镂空处钻进来,在御案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案头那条鎏金浮雕龙纹被照得愈发鲜活——龙角的弧度锐利如刃,龙鳞的纹路层层叠叠,连眼珠上镶嵌的黑曜石都似要睁开,映得满室都浸着一股威仪的冷光。

我将手中的《起居注》合上,封皮上的洒金牡丹在光线下闪了闪,发出一声极轻的“啪”响。这声响落进空寂的御书房,竟像石子投进深潭,荡得心里那点疑窦愈发清晰。刘辰这几日的殷勤,实在透着古怪。前日御花园赏荷,他竟亲手折了支并蒂莲递来,说“此等吉兆,该赠予国母”;昨儿批阅奏折,他又特意将涉及江南漕运的折子留待我看,笑言“皇后久理内政,对此中关节必比朕清楚”;就连方才三更时分,太医院递来的安神方,他都遣人特意抄送了一份到御书房,批注着“听闻皇后夜读辛苦,此方或可安神”。

可又他勤勤地去椒房殿就寝,不找其他皇后嫔妃。他这般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御案边缘的龙纹,冰凉的触感顺着指腹漫上来。是魏皇后那番“痛改前非”的姿态真起了作用?想起前日在昭和宫,魏氏跪在地上,鬓发凌乱,哭诉着“往日是臣妾被猪油蒙了心,从今往后只求侍奉陛下与皇后左右”,那模样倒真有几分悔悟。可刘辰向来不是心软的性子,魏家结党营私,他铁腕处置时眼睛都没眨过,如今怎会轻易放下芥蒂?

又或是……魏皇后身上真有什么勾魂摄魄的本事?我素日见她,眉梢眼角确有几分媚态,可后宫佳丽三千,比她娇艳、比她聪慧的不在少数,刘辰从前对她也不过是寻常恩宠,怎会突然变得这般“欲罢不能”?这念头刚冒出来,便被我压了下去——镜中映出的自己,眼下已有淡淡的青影,脑子早被那些奏折搅得发沉,实在犯不着为旁人的心思费神。

“娘娘,您醒着?”陈公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试探。门被轻轻推开,他弓着身子走进来,手里捧着个紫檀木托盘,上面叠着几本奏折。“奴才来取今日要呈的折子,见窗亮着,猜您许是没歇着。”他眼角的皱纹堆起来,语气里带着惯有的谨慎,“时辰不早了,该往重华宫更衣,预备上朝了。”

我点点头,起身时衣摆扫过脚踏,带起一阵细微的尘烟。往重华宫去的路上,廊下的宫灯还未熄尽,昏黄的光晕裹着晨露的潮气,打在金砖地上,泛着湿漉漉的光。兰芝已带着宫女候在殿门口,见我来,忙率众人屈膝行礼,银铃般的请安声在晨雾里散开。

“娘娘,先净手吧。”兰芝捧过铜盆,温水里飘着两朵新鲜的白茉莉。我伸手进去,暖意顺着指尖漫到心口,倒驱散了几分倦意。随后她展开那身朝服,明黄色的锦缎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肩头绣着的凤凰展翅图案,用的是捻金线,每一根线都由七根蚕丝裹着金箔拧成,在光下流转着细碎的光芒。领口的“海水江崖”纹里,还藏着极小的珍珠绣线,要凑得极近才能看见。

兰芝替我系玉带时,指尖微微用力,将褶皱都抚平了:“娘娘刚临朝那会儿,御衣坊的老师傅连夜赶工,说这朝服得配得上娘娘的气度,光是挑金线就挑了整整三日。”她替我梳好朝髻,将那支累丝凤钗插上——钗头的凤凰口衔明珠,尾羽上缀着的细小东珠随着我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几乎听不见的脆响。

铜镜里的人渐渐清晰起来:凤钗压着鬓角,衬得眉眼愈发沉静;朝服的立领挺直了脖颈,连肩背都不自觉地舒展起来。这身衣服自我开始临朝听政时便有了,每日上朝以及每月十五的大朝会,或是遇着祭祀、册立等大典,我都会穿上它。平日里看惯了常服的素净,此刻对着镜中这身华贵,竟生出几分疏离感——那金光闪闪的纹样,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寻常女儿家的心思都挡在了里面。

陈公公在外间又催了一声:“娘娘,各部官员该在太和殿外候着了。”

我最后看了眼铜镜,镜中的人影目光平静,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浑身上下都透着“母仪天下”的威仪。只是没人知道,方才在御书房,当晨光爬上那条龙纹时,我心里曾闪过一个念头:这满室的金碧辉煌,最后会落在谁的手里?

“皇上起了吗?”我问道,想必那昏君再怎么沉迷魏皇后也该去上朝。

“皇上说今日让裴皇后独自临朝,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陈公公的声音有些发颤,我心道不好。

魏家今日或许要有大动作,许是针对我的。我想要吹响竹哨唤青蛇君来助我,可眼下人多,行事不便,可万一我应付不来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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