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二大妈李招娣的战斗力这么强,不仅追得何雨柱满院子逃窜,还顺手让于莉和秦淮如两个年轻女子都挂了彩?
一时间,林建国不知道该表示同情还是觉得好笑。
“建国,贾张氏和刘海中真的回不来了吗?”
刘梅又问起这两人的情况。
林建国便将他们如何诬陷自己的经过,向刘梅和老太太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贾张氏可能短一些,三五年吧。
刘海中的话,估计得五到八年。”
林建国的解释比何雨柱说的更为详尽。
刘梅不太明白这两人若是得逞会有什么后果,但老太太心里清楚。
“活该,活该。”
老太太这声“活该”
,算是给这事定了性。
刘梅便不再多问了。
“你这个坏人,还我奶奶!”
棒梗突然冲上来抱住林建国,一口咬在他胳膊上。
三人说话时,都忘了屋里还有这个半大的孩子。
“小兔崽子,发什么疯?”
林建国抽了棒梗一巴掌,但没使多大劲。
棒梗吃痛,松开了口。
他盯着林建国,眼中充满恨意。
“你把我奶奶弄没了,把她还给我!”
棒梗仍不服气,像只受惊的小狗般站在门口,死死瞪着林建国。
林建国没惯着他,抄起老太太放在一旁的拐杖,一个箭步抓住棒梗,朝他小腿上狠狠敲了两下。
打得棒梗哇哇大哭。
“等你妈秦淮如回来,让她亲口告诉你怎么回事。
不知好歹的东西。”
棒梗想跑,但被林建国紧紧抓着,挣脱不得。
“再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听到这话,棒梗顿时不敢动了。
在这个四合院里,他最怕的就是林建国。
记忆中挨过的几次打,都是林建国给的。
被棒梗这么一闹,林建国也没了吃饭的心情,随便扒拉几口就放下了碗。
当着刘梅和老太太的面,他又转向旁边吓坏了的小当。
“小当,你也觉得我是坏人吗?”
小当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这个年纪,似懂非懂。
她知道奶奶被林建国关起来了,却不明白关起来意味着什么。
对贾张氏,小当没什么好印象。
相比起来,她更喜欢一大妈刘梅当她的奶奶。
林建国那儿,有肉,有糖,还能无忧无虑地玩耍。
可在贾家就不一样了,好东西总是先给哥哥棒梗,再给奶奶贾张氏,最后才轮到她。
她不喜欢贾张氏。
不过她喜欢棒梗。
虽然哥哥有时候会抢她的零食,但只要棒梗给她一颗硬糖,小当就能开心好半天。
现在棒梗说林建国是坏人,林建国哥哥问她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医院里。
何雨柱伤得不算太重,只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掉了一大块头皮。
被李招娣撕下来的那块头皮已经破烂不堪。
医生建议从他身上取一块皮,试试植皮手术。
不过医生也明说,这是他们新学的手艺,不能保证成功,但可以免除药费,还会给营养补贴。
何雨柱问是从哪里取皮。
听医生说是屁股,他立刻拒绝了。
因为医生也告诉他,就算植了皮,那块地方也长不出头发。
既然头发长不回来,何雨柱就不想再受这份罪。
于莉的伤要麻烦一些。
幸好眼睛没事。
李招娣的指甲抓下去时压到了眼球,加上流血遮蔽,才让左眼暂时看不见。
医生清理之后,她已经能看见了。
只是脸上的伤口处理起来很费事。
“最好住院,医院环境干净,伤口不容易发炎,将来虽然会留疤,但不会太明显。”
医生这么建议。
何雨柱和于莉都同意了。
两人都很在意脸上这道从左边额头延伸到右边下巴的长疤,要是留下明显的疤痕,于莉的容貌就毁了。
幸好于莉肚子里的孩子没事,胎儿很安稳。
于莉和何雨柱这才松了口气。
秦淮如也在这家医院治疗。
她的伤更吓人。
瓦片割出来的伤口虽然没有于莉脸上的长,但更深、开口更大,加上瓦片上沾满泥沙污物,医生处理起来非常棘手。
伤口太大,只能打麻药做缝合。
这时的缝合线不像后来有细细的可吸收线可用。
医生也坦言:以后肯定会留疤。
听了这话,秦淮如的心沉到了底。
她对自身容貌素来极为看重,这张脸几乎是她唯一能引以为傲的资本。
而今,脸上却要永远留下两道疤痕,位置更是尴尬——恰好横在眼下、鼻翼两侧,左右各一道。
奇怪的是,秦淮如此刻并不怨恨划伤她的二大妈李招娣,反而将满腹怨毒倾泻在婆婆贾张氏身上。
细想也不难理解:原本贾家尚有指望,只要她秦淮如进了轧钢厂踏实工作,日子总能过得下去。
偏生那婆婆贾张氏非要自寻绝路。
如今贾张氏身陷囹圄不说,更连累秦淮如容颜尽毁。
更糟的是,经此一事,贾家的名声彻底败坏殆尽。
摊上这般惯于诬陷他人的婆婆,往后谁还敢与这样的人家往来?
人人都忌惮背后捅刀的小人。
医生建议秦淮如住院观察几日,待伤口炎症消退再出院,否则一旦感染,疤痕必将更深。
可秦淮如惦记家中幼子,执意要离开。
正当她打算结算医药费时,却被治安员拦下,禁止踏出医院。
李招娣的伤势远比她严重。
虽周身多处带伤,最致命的却在头颅——那一记猛撞让青石台沿劈开了她的颅骨,虽出血不多,却伤及颅内。
至今李招娣仍昏迷未醒。
唯一庆幸的是生命体征尚算平稳,暂无性命之忧。
据医生诊断,此类颅脑损伤通常只有两种结局:要么长眠不醒,成为活死人;要么侥幸苏醒,也多半会落下半身不遂等后遗症。
脑部结构复杂,预后难以断言,但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院中众多邻居皆可作证,李招娣头上那道致命伤正是拜秦淮如所赐。
秦淮如因此被暂扣医院。
得知实情后,她顿时如遭雷击——不过随手一推,怎竟让李招娣陷入昏死不醒的境地?
这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霎时间,她对未来彻底丧失了期盼。
若李招娣殒命,她秦淮如是否要以命相抵?
即便不必偿命,怕也要在牢狱中度过十余载,甚至余生尽毁。
届时家中孩儿该怎么办?尚在襁褓的小槐花连满月奶都未喝足,失了母亲该如何存活?
倘若李招娣侥幸未死,秦淮如也看不到半分希望。
医生已经明确表示,很有可能会导致半身不遂。
也就是说,人可能就这么瘫了。
老刘家有三个儿子,光是赔偿金,就够秦淮如受的了。
更不用说,还不知道刘家那三兄弟会如何报复。
“秦淮如,你还我妈的命!”
刘光福一看见秦淮如,就冲了过去,想动手打她,被护士和治安员拦了下来。
刘家两兄弟平时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家。
因为刘海中总爱打他们,所以只要有机会,兄弟俩不等到饭点,是不会回四合院的。
今天他们回来得特别晚。
要是放学就回家,或许事情不会变得这么糟。
不过,兄弟俩根本想不到这些。
回到四合院,他们看到家里一片漆黑,空无一人,问了邻居才知道,父亲刘海中在轧钢厂被抓了,母亲李招娣也被送进了医院,还没回来。
比起父亲,两兄弟更在意母亲。
他们直接赶到医院,看到昏迷不醒的李招娣,既伤心又愤怒,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刘光福走出病房时,一眼看见秦淮如,就冲上去想为母亲报仇。
秦淮如看着拼命挣扎、口口声声要打死自己的刘光福,吓得赶紧躲回了病房。
两名治安员都是轧钢厂治安科的,一个叫李工人,是原治安组的组员;另一个叫刘和正,是新来的。
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刘光天也出来了,同样看见了秦淮如,也要冲上去打她。
幸好李工人及时赶到,把刘光天也按住了。
李工人和刘和正安抚好刘光天和刘光福后,无奈地相视一笑。
“小刘,这边我守着,你跑一趟科长家,问问科长这事该怎么处理。”
两人都觉得这四合院里的人实在太能闹腾。
白天,刘海中花钱雇贾张氏诬告他们科长对秦淮如用强,结果被当场识破,现在两人还关在轧钢厂内务科。
天还没黑,刘海中的媳妇李招娣又和贾张氏的儿媳妇秦淮如打了起来。
现在李招娣躺在病床上,能不能醒来都难说,而秦淮如也已经破了相。
现在,刘海中的两个儿子又闹着要打死秦淮如。
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好,我这就去。”
刘和正应了一声,说道:“李哥,那你看着这两小子,别让他们伤到秦淮如。
这女人看着也挺可怜的。”
“怎么,你还心软了?”
李工人问。
“嗯。”
刘和正坦然道:“听说秦淮如刚生完孩子,还没出月子,也真是可怜。
丈夫刚走,婆婆又要被送去劳改,现在她自己脸也毁了,还成了凶手,李招娣能不能活下来都不好说。”
“听你这么说,我都忍不住同情秦淮如了。
不过小刘,干我们这行,可不能带着同情心去办事,那样会失去公正。”
李工人提醒了刘和正一句。
刘和正笑着应道:“李哥,我也就随口一说。
我也不信有人会无缘无故去划花秦淮如的脸,背后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