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心中一动，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赶紧用意念打开系统面板。
依旧是那简陋的蓝色光屏，商品列表果然已经更新：
【 1： 【谢谢惠顾】纸条。 兑换价格：10点吐槽能量。 （备注：永恒的安慰。）】
【 2： 【“加班快乐”符】（一次性）。 兑换价格：100点吐槽能量。 （备注：使用后精神亢奋1时辰，效果结束后疲惫加倍。慎用。）】
【 3： 【故障率99%的遥控法器】（对灵兽用）。 兑换价格：200点吐槽能量。 （备注：可能有效，更可能激怒目标。）】
【 4： 【存在感削弱】（永久版）。 兑换价格：点吐槽能量。 （天价！但物有所值！）】
【 5： 【再来一次】抽奖机会。 兑换价格：500点吐槽能量。 （备注：赌狗的乐园。）】
林凡的目光迅速扫过列表，前面的垃圾直接忽略，当看到【存在感削弱】（永久版）时，他的心脏猛地一跳！
永久版！这可是保命神技啊！要是有了这个，以后偷窥……啊不是，是侦查、躲避危险、闷声发大财岂不是方便无数倍？！
然而，当他看到那高达【点】的兑换价格时，瞬间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透心凉。
一万点！把他卖了都凑不齐零头！
他现在只有475点！连个零头都不够！
再看看那个需要500点的抽奖机会……更是赌不起，万一再来个【我是你爹】丹药，他真得当场去世。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林凡绝望地关闭了光屏，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等等……刚才好像瞥到了一个东西？
他猛地再次打开光屏，目光死死盯在了第三件商品上——【故障率99%的遥控法器】（对灵兽用）。
故障率99%？对灵兽用？
一个极其大胆、极其冒险、成功率渺茫得近乎绝望的计划，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道闪电，骤然在他脑海中成型！
虽然故障率高得离谱，但……万一呢？！
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干了！”林凡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对聆音羊低声道，“羊兄！还得再麻烦你一次！帮我盯紧钱管事和那些动了手脚的肥土！看看他们具体什么时候运到药圃，运到哪里！”
然后，他毫不犹豫，用意念点击了兑换！
【叮！兑换成功！获得【故障率99%的遥控法器】（对灵兽用）x1！消耗吐槽能量200点！当前能量：275点！】
光芒一闪，一个巴掌大小、形状古怪、像是用废铁拼凑出来的、上面还有几个按钮的金属方块，出现在了林凡手中。
这玩意儿……看起来比小孩的玩具还不靠谱！那99%的故障率恐怕都说保守了！
林凡嘴角抽搐了一下，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揣好这坑爹的法器，和聆音羊对视一眼，一人一羊眼中都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绝。
夜色更深，一场围绕着“肥土”的无声较量，悄然拉开了序幕。
第二天，药圃一切如常，仿佛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林凡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一边心不在焉地除着草，一边暗中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果然，快到中午的时候，几个杂役弟子推着几车新到的、黑黝黝的“肥土”，送到了药圃各个区域。其中一车，径直朝着丁字柒号区而来。
钱管事也“恰好”过来巡视，亲自指挥着弟子们将肥土均匀地撒在凝露草根部周围，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还对林凡叮嘱道：“林凡啊，这可是上好的灵肥，精心调配的，好好照看，说不定能让你这批凝露草长得更好呢！”
林凡看着那黑得发亮的肥土，心里冷笑连连，面上却恭敬道：“多谢管事栽培，弟子一定尽心。”
钱管事满意地点点头，又装模作样地巡视了一圈，这才背着手离开。
林凡盯着那些新撒上的肥土，眼神冰冷。他知道，毒素就在里面，很快就会慢慢渗透，毁掉这一切。
不能再等了！
他借口要去取工具，暂时离开了丁字柒号区，快速绕到了一个能远远看到药圃情况的隐蔽山坡后。
他从怀里掏出那个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遥控法器，深吸一口气，将目标对准了正在灵兽园方向悠闲吃草的一群……低阶灵角牛。
这种灵牛脾气暴躁，一旦受惊，很容易发狂冲撞。
“老天爷，系统大爷，羊兄保佑！这次一定要给力啊！”林凡默默祈祷着，然后狠狠按下了遥控器上那个最大的、红色的按钮！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灵角牛们依旧悠闲地吃着草。
林凡心里一沉。果然故障了？！
他不死心，又拼命按了好几下！
依旧毫无反应！
“破玩意儿！”林凡气得差点把遥控器摔了！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哞——！！！”
突然，灵兽园方向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充满痛苦和愤怒的牛吼声！
紧接着，如同连锁反应，整个牛群都骚动起来！数十头灵角牛像是同时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眼睛瞬间变得赤红，发出狂暴的吼声，开始疯狂地四处冲撞！
栅栏被轻易撞碎！草料翻飞！烟尘滚滚！
兽园的弟子们吓得尖叫四散，根本无力阻拦！
而牛群冲撞的方向……好巧不巧，正是药圃！
“成了？！居然真的成了？！”林凡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不知道是哪头牛中了那1%的“大奖”，但效果拔群！
他赶紧收起遥控器，猫着腰往回跑，准备混入混乱的人群看好戏。
庞大的灵角牛群如同失控的战车，轰隆隆地冲进了药圃区域！
它们完全失去了理智，见东西就撞，见植物就踩！
好好的灵田瞬间被践踏得一片狼藉，无数珍贵的灵草灵药被连根拔起，踩成烂泥！
药圃的弟子们哭爹喊娘，抱头鼠窜，根本不敢上前阻拦。
孙师姐闻讯赶来，看到这末日般的景象，差点晕过去，尖声叫道：“拦住它们！快拦住它们啊！”
然而，发狂的灵角牛力大无穷，根本不是这些普通弟子能拦住的。
混乱中，牛群不可避免地冲到了丁字柒号区附近。
几头疯狂的灵角牛狠狠地践踏而过，将那些刚刚撒上去的、掺杂了毒药的“肥土”，连同下面正常的土壤，一起踩得稀巴烂，深深陷入了地底！甚至有几株凝露草也被殃及，被踩扁在地。
林凡躲在安全的地方，看着这一幕，心里乐开了花！
完美！计划通！
钱管事的毒土，直接被疯牛踩进地心去了！还顺便帮他翻了地！死无对证！
然而，乐极生悲。
就在他暗自得意时，一头特别雄壮、眼睛赤红得发黑的灵角牛，似乎认定了他这个方向，低着头，顶着寒光闪闪的尖角，轰隆隆地朝着他藏身的位置猛冲了过来！
速度极快，气势骇人！
林凡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卧槽？！不是吧？！调转枪口了？！”